“我知道。”
付岩点点头。
转身拍了拍洁雅的肩膀,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了。但我从来不相信什么既定的事实,就是是百分百确定了,我也要争取做没有的变数。起码我努力过了,问心无愧吧。”
接着叉着腰,对洁雅竖起大拇指:“你坚持到了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在禁闭室的时候一直在寻求那个女人的帮助吧?你也很努力了洁雅,现在交给长官吧。我好歹也是你们的长官,第一个争取成功的几率就交给我吧。”
看着平时少言寡语的长官竟然开始在这时说这么多鼓励她,洁雅不争气的开始流眼泪。
一边抹眼泪,一边说道:“我和您一起。”
“别说傻话了,去找找支援小队在哪儿吧。和他们待在一块,没准还有希望活下去。”
“我不。”
洁雅在此时突然犟了起来。
她本来是想说服长官和她一起撤退后方的。
既然长官不愿意,那她就一起。
她可没有要自己溜的意思!
“唉,你这孩子!”
付岩恨不得把洁雅提溜起来扔老远。
安忱站在房顶看了半天,这时笑着拍拍手,说到:“好感人喏。”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洁雅和付岩防备的抬头。
只一眼,洁雅就认出来那是谁。
“安忱!!!”
你怎么来了!
连洁雅都没发现,自己在看见安忱的那一刻有多开心。
就连付岩眼睛都亮了。
仿佛是看见了希望。
安忱跳了下来,看了看四周的情况。拍了拍身上的灰对两人说道:“我那边的事解决了,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洁雅感动的都要流眼泪了。
绝世好人啊!
狗养的厅里居然还有通缉这么好的人!真是过分!
经过这次事件,洁雅已经对高层没有一丁点的好感了。
“感谢。”
连付岩都被感动了。
毕竟安忱完全可以不用来犯险的。
安忱见这两人的神情,无语的对他们做了个停的手势,说道:“毕竟你们死了,我的条件谁来满足?那些高层吗?所以答应我的你两第一个不能死。”
付岩:“……”
没事,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
来帮忙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安忱也不想浪费时间,开始安排:“洁雅,去找其他的能力者。你,这个大高个,付岩是吧?和我去查看恶魔的情况。”
“好!”
付岩没有异议。
毕竟安忱所掌握的恶魔知识已经自身实力,完全可以做一名优秀的领导者。
“收到!”
洁雅一扫先前的绝望,浑身充满干劲。
转身就走了,根据能力者特殊感应能量的能力去找其他几名能力者。
安忱则和付岩出发。
行欧盛大街上,半空中的恶魔几乎已经凝实。
中间还出现了类似心脏的器官,浑身布满血管,向心脏输血。
那颗明显的心脏一跳一跳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颗透明的蛋。
安忱赶来时,便看见的是这一幕。
“啧啧啧。”
感受到那颗蛋源源不断的吸收着能力,安忱忍不住对着付岩感叹:“这样一个boss被你们养出来是真厉害啊。”
这玩意不光是懒惰恶魔,
还特么是懒惰恶魔和暴食恶魔的结合体!
懒惰恶魔是养成型,会源源不断吸食人类进入脑死亡时期的能量。
而暴食恶魔的特点是根据这片区域所食用最多生物而决定自身外形和攻击特点。
她都不知道会长个什么东西出来。
付岩听见安忱这么说,不禁老脸一红。
但还是壮着胆子询问:“有什么办法吗?”
“你指的是什么办法?杀掉这只恶魔的办法?”
安忱伸出手指,指了指那只恶魔。
觉得付岩在开玩笑。
见安忱这么说!付岩顿时又陷入窘迫与绝望。
果然,自己就不能强人所难。
这么恐怖的恶魔,竟然不要脸寄希望于别人来解决……
“如果只有你们,那你们是必死无疑了。”
安忱说完这句,接着又笑了。
“不过我来了,也算你们运气好。如果洁雅能成功把在这片城区所有的能力者聚集一起战斗,我也不是没有办法。”
付岩被安忱这波大喘气搞得哭笑不得,最终还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询问安忱:“您,是能力者吧。”
“是啊。”
安忱点点头。
“那我可以询问一下,是什么能力吗?”
付岩真的很好奇,安忱是什么能力。
她对于恶魔实在太了解,敷衍猜测是类似于先知或者百科全书那一类的能力?
“规则。”
安忱笑着说出这两个字。
付岩一下子没懂,忍不住问道:“什么?”
安忱指了指恶魔,又指了指付岩,说道:
“这些东西的规则,怪物的规则,恶魔的规则,你的规则。我都可以看见。”
是的,安忱的能力已经进化了不少。
和真理之眼融合得还不错,为了把真理之眼彻底交给她,罗赛费了一番力气。
已经消失了许久。
但罗赛又保证,自己只是休息一段时间。
会回来的。
安忱选择相信它。
付岩只感觉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爆炸了一样。
所以,这就是她强的离谱的原因?
不,不对。
就算能知道规则,可她自身的胆识,实力,超强的体术与战斗技巧并不是这个能力可以带来的。
她还有更多的秘密,
但付岩知道,自己不能再深究了。
过于探索是不礼貌的行为。
“我明白了。”
付岩点点头。
同时很好奇,在安忱眼里,他们,怪物。
都是什么样子的。
像游戏里的NPC,条条框框写得非常清楚吗?
安忱看着恶魔,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身旁的付岩冷不丁的突然来了句:“如果这次危机成功度过,我也活了下来。我能跟着你吗?”
安忱:“?”
啊?
突然就说要跳槽,也太突然了吧。
见安忱疑惑的眼神,付岩说着自己心中所想:“我一直都知道,高层是一伙自私且极度自利的人,但即使如此,我以为一直在努力往上爬,企图能改变这种现象。
可我认命了,这种风气维持了几百年,不是我能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