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作息记录员：始皇政五年十月初五，陛下在华章宫与华章公主讨论何谓麻麻？公主曰：麻麻即母亲……

这位记录官忠实的记录了父女四个的每句话，每个动作，每個表情。

简直不要太称职。

嬴政与仨闺女享受短暂天伦之乐后，又继续追问：“那祖父母，外祖父母可有旁的称呼？”

戌嫚：“有的，不过因不同地域的称呼差别有些大，戌儿就给父皇用比较普遍的称呼吧。”

“嗯，说来听听。”

对此政哥很好奇，这丫头从哪知道这些的，又是如何如此笃定的？

戌嫚不知政哥已发现她的不对劲。

面对祖龙的好奇，她如实相告：“祖父母可以唤作爷爷奶奶，外祖父母可以唤作外公外婆……”

“哦？”

祖龙想着自己的孙辈及外孙们，莫名想把他们叫过来学学这新称呼。

不过转念间他就打消了这想法。

“戌儿从何学得这些的？”

嬴政眼含笑意，迷人且致命。

戌嫚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太兴奋，忘了这是在大秦，忘了自己面对的是历史上杀伐果断的千古一帝。

她迎着祖龙含笑的眸子，硬着头皮：“父皇，戌儿若告诉您，这是我在梦中学会的，您信么？”

“哦？这个梦你做了多久啊？”能学这么多东西。

嬴政眼底笑意深了几分，冷意也多了几分。

咕噜。

戌嫚暗自吞口水，深吸口气答：“现实里就一个晚上，但梦里，戌儿经历了两辈子，加起来四十余年的人生。”

随着这话出，她脑海里突兀闪现出许多自己未曾经历过的画面。

画面太多太血腥，冲得大脑瞬间涨痛。

“啊？”

实在没忍住，她抱着脑袋倒向地面，冷汗密密麻麻布满小脸，湿透全身。

“戌儿。”

嬴政松开怀里的小闺女，伸手一把将倒向地面的九闺女捞起来。

看到那张苍白的小脸，以及冷汗密布的虚弱身子，祖龙顾不得其它，连忙对外大喊：“夏无且，救华章。”

“救朕的华章。”

他有种感觉，若这孩子真出了事，自己得后悔一辈子。

不行，华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

“陛下，臣来了。”

夏无且本就守在外围，听到内圈传来的动静，连忙拨开人群冲到核心区域，“陛下，先把殿下放软榻上。”

“九姐姐！”

“九妹妹！”

阴嫚和珍嫚看到这样的戌嫚，一时吓得呆住了。

等被人挤出暖阁，姐妹俩才反应过来，担忧的伸长脖子往里面张望。

“八姐姐，九姐姐不会有事的对吧？”

看不见里面情形的姐妹俩不安极了，阴嫚更是本能抓住珍嫚的小手，紧张的寻求安慰。

珍嫚目光紧盯房门紧闭的暖阁，笃定应道：“不会，九妹妹那么聪明，那么受父皇喜爱，她绝对不会有事。”

话虽这么说，可那颤抖的声音，还有手心里冒出的汗说明了她并不比阴嫚好多少。

嬴政看着痛到在软榻上打滚的戌嫚，心脏仿佛被人用网子兜住，一把收紧那般，难受得紧。

只见他又拳紧握：“夏无且，朕命你拼尽全力救她，朕不许华章有事。绝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