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想想也是,五哥明显都要变丧尸了,这个女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比现在的结果更坏,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你说她不是普通人,是什么意思?”这个世界上,除了丧尸和人类,还有啥?连蛇虫鼠蚁、飞禽走兽都灭绝了。
“咱们之前被丧尸围攻,有多凶险你忘了?”刚子踹了老陆一脚。
那哪能忘?他差点就想留遗言炸车了。
为了保证自己死了之后不会变成那些恶心的怪物,他们三个早就有过约定,在车里也放了足量的炸药,如果事不可为,玉石俱焚。
老陆一直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丧尸一瞬间全部倒地身亡了呢?他是个头脑简单的,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丧尸,都是这个女人杀的?”老陆惊讶得合不拢嘴,不能够吧?她可从始至终,都躲在车尾来着。
怎么可能,他们三个大男人都差点挂了,一个体态娇小的女人,有如此神力吗?
老陆望着女人手中的白光,默默不语,心里已经隐隐有些期待了,五哥是不是能逃过此劫?
白光收回,孔千羽心下了然。
她就知道,那小书灵定是被谁教坏了,所以创造出来的异空间才会如此不正常。
什么丧尸病毒,席卷全人类,这根本就是把个半成品弄了出来,想要强制帮助全人类进化。
人类的身体,有很多缺陷,对食物、水和空气的依赖过甚,学习知识速度太慢,传递信息居然还依靠最原始的声带,而且寿数还短,对病毒的抵抗力很弱。
总而言之,总有科学狂人,认为人类就像上帝不小心造出来的残次品,一直积极想要改善人类体能落后、智商不高的困境。
修仙是最温和的一种方式,但是必要灵根,凡人身有灵根者,万中无一;
机械改造是最科学的一种方式,但无论再怎么改造,人类的大脑结构精密,又过于易碎,能延长的寿命很有限;
至于电子生命,根本无稽之谈,与编译出来的程序有何两样?机器人说到底,也不是人;
剩下的疯子则认为,肉体的本能被抑制后,人类就能摆脱以上种种弊端。
于是丧尸病毒被创造初期,有个极美好的愿意,就叫做进化。
半成品之所以为半成品,就在于这种病毒想像得挺美好,能挤压出人类极限,从而获得超能力。
但是进化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肉体能承受。
显然,这个半成品的病毒,是人类不能承受之重,现今蓝星上,所有人类没有一个能成功进化,获得异能,被丧尸们疯狂碾压的原因就在于此。
看看吧,进化成了什么鬼世界?满蓝星的骷髅架子横行,脏臭得简直要熏死人,不知道那位放出病毒的始作俑者,是不是很满意现在的一切。
她一直没有作声,就是想要看看,病毒与人类相互作用时,会产生什么后果,现在她看过了,也明白症结所在,便顺手帮了五哥一把,毕竟这三个男人,本性不坏。
温和的治愈力量收回,五哥缓缓睁开眼,他身上一点也不疼了,整个人舒服得仿佛泡在浴缸里。
“我没死?”对上两张熟悉的脸,五哥有些不解。
据他所知,被丧尸病毒感染的,没有人能活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
老陆和刚子齐齐转头看向孔千羽,后者却像累了,和衣躺在床上睡觉去了,压根没准备跟他们解释,刚才自己做了什么。
他们三人也只能按捺下一肚子的问题,庆祝死里逃生。
吃吃喝喝,四十八小时过得也快,在这期间,孔千羽几乎要成他们的座上宾了。
隔离结束,活着出来的五哥恍如隔世,他问孔千羽:“要不要先到我们家里住下?”
这姑娘孑然一身,虽然五哥私以为肯定没人能欺负得了她,但是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避免些的好。
基地里,尤其是贫民窟,可不是什么好去处。
见孔千羽面露不解,显然不懂基地里的运行规则,他便耐心解释道:“初来者,要向基地按人头上交三十斤粮食,才能进城。”
“这还只是进外城,也就是传说中的贫民窟。”五哥一指不远处五颜六色的破帐篷,那里人口稠密,秩序混乱,是整个基地最底层人生活的地方。
“要想进内城生活,如果无人担保,就得再交五十斤粮,而且基地不养闲人,想要活着,就得挣积分,用积分换取生存资源。”
“想挣积分,除了像我们这样,出城寻找物资外,就是基地发布的种植和建筑任务,任务重,奖励低,也只能勉强让人饿不死。”
五哥他们还能有改装精良的车,能有不少武器配备,已经算是基地里生活得相当不错的普通人了。
“我们兄弟三人包括家属都住在一起,一间三室的楼房,所以你还是跟我们走吧,别在外城呆着了,这里,不安全。”
他们三个虽然脱下绿装,但是心底还是有纪律与底线的,可是有些人......
孔千羽长得很漂亮,与其他长期吃不饱面有菜色的女人相比,她是既健康,又漂亮,这样的女人如果落脚外城,很快就像香肉一样,引来无数苍蝇。
她就是再有本事,也没办法制止有的男人下半身思考的龌龊本性,何必以身犯险呢?
“也好,那就打扰了。”孔千羽又不傻,很快明白五哥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回了基地,车就不能再往里开了,一来油很金贵,二来基地外城道路太窄,开车容易出事,甚至还有故意碰瓷,以求能得些米粮的。
他们一路走,一路给孔千羽介绍基地的大致分布,倒也不无聊,半个小时后,四人站在一座三层小楼前。
小楼外观很粗糙,水泥原色裸露,窗户连玻璃都没有,就像烂尾楼一样,但是其内的生活气息能看出来,这里住满了人。
“爸爸!”一楼的窗口伸出来个小脑袋,兴奋地冲着五哥挥手,小腿一登,就想翻出来。
“哎哟,凯儿小心!”五哥心下一紧,这一楼窗台可不低,足有两米多,儿子才三岁,头朝下,摔到可不得了。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五哥就将儿子抱在了怀里。而刚刚他站的位置,距离窗口少说也有十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