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7章(1 / 1)蓝色的水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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髙菲本能地停步转身,大喝一声,手中的木刺猛然刺出。他心中清楚,只要白色鬼影继续进攻,必将被木刺刺中。然而,那鬼影却在即将碰触木刺时,诡异转身,如同蝙蝠般攸地飞向一旁。

木刺落空,髙菲尚未收回,白色鬼影便又是一声厉啸,从侧面扑来,蓝眼中满含邪恶。这白色鬼影在半空中忽然转向,电闪般迂回攻击,让髙菲大吃一惊。但这也证明了一点:白色鬼影虽诡异,却忌惮他的木刺。

髙菲察觉此点后,心中的恐惧如气球般炸开,荡然无存。他大喝一声,手腕一翻,反握木刺狠狠刺去:“你去死吧!”然而,白色鬼影再次凌空翻身,躲过一劫。

此时,髙菲才注意到头顶传来的树叶声。抬头望去,只见一根被弹起的柳树树枝。他恍然大悟:原来这白色鬼影之所以能在半空中自如移动,竟是拽着柳树枝,如同猴子在树上荡秋千一般。

“猴子?猴子!”髙菲眼睛一亮,心中的最后一丝忌惮也烟消云散。原来这白色的鬼影,不过是一只白毛猴子而已!想到自己竟被一只猴子吓得魂飞魄散,髙菲不禁羞愧难当,脸红得比猴子屁股还要红。

“我xxx你、你主人那个老母的,原来是你在装神弄鬼!”髙菲恨恨地骂出声来。而那只白毛猴子已经拽着树枝,第三次迅疾地扑了上来。这次,髙菲没有用木刺迎向它,而是转身就跑,看似落荒而逃,实则心中已有定计。

白毛猴子连连险遭木刺,忿怒至极,岂容猎物轻易逃脱?它口中怪叫连连,松脱树枝,双爪张开,电闪般扑向髙菲背后。

髙菲早已布局,静待猴子中计。这猴子之所以屡次逃脱,全赖抓着树枝在半空中灵活转身。然而,这次它误以为髙菲将狼狈逃窜,遂松开树枝,准备将猎物扑倒在地。

“吱!”怪叫声中,猴子双爪已触及髙菲后脑勺。然而,髙菲却瞬间一个风点头,让猴子扑了个空。猴子惊愕之际,髙菲反手握着的木刺已猛然刺出,直取猴子要害。

猴子虽聪明,但在人的狡猾面前终显稚嫩。它哪里知道髙菲是故意示弱,引其上钩?随着木刺刺入猴子皮囊的噗声,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惊醒了方圆数百米的夜鸟。

髙菲这一刺凶狠无比,直穿猴子左腿。得手后,他毫不迟疑,凝神厉喝,一甩右手,将猴子重重砸在树上。猴子虽痛,但灵活如它,在摔落之际右爪一搭树身,便攸地窜上树梢,消失在夜色中。

“草,算你懂事!”髙菲望着猴子消失的方向,不甘心地骂了一句。此时他已明了,那晚的白色鬼影原来是这只白毛猴子。他更确定,自己患上急性肺病与这猴子有关。然而,这猴子究竟从何而来,仍是谜团。

就在这时,髙菲忽觉一股危险气息逼近,他侧身猛扑,躲过一道白光。回头一看,只见三个黑衣人呈扇形围住他,目光冷森。髙菲手持木刺,冷笑一声:“呵,打了小的出来老的?你们和那只猴子,又是什么关系?”

黑衣人并未回答,而是缓缓举起右手,手中狭长的刀刃在夜色中闪着寒光。面对三名持刀杀手,髙菲却毫无惧色。他深知,自己从未在近身格斗中败过,更何况,他手中还有一把致命的木刺。

髙菲迈步向前,淡然道:“诸位,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

然而,黑衣人依旧沉默如石,缓缓围拢而来,如同黑夜中的幽灵。

髙菲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他身形如弹簧般跃起,木刺直指中央的黑衣人,攻势凌厉。

“杀!”黑衣人低喝一声,刀光闪烁,三人配合默契,攻击如潮水般涌来。

髙菲惊讶地发现,其中一名黑衣人竟是女声,且声音年轻。不过,他并未因此分心,反而更加愤怒:这女人半夜不在陪伴男朋友,却跑出来装神弄鬼,真是岂有此理!

“嘎嘎,来得好!”髙菲怪笑一声,木刺翻飞,身法灵动,瞬间破解了三人的合力攻击。三人瞳孔一缩,心中惊叹:他好厉害!

而在苏家别墅内,钟得山站在窗前,目光深邃。海伯站在他身后,两人听着外面传来的厉啸声,神情凝重。

钟得山微微皱眉,吩咐海伯去安抚外面的安保人员。海伯领命而去,却在客厅门口遇到了正在指挥的安保头目陈龙。

陈龙想要派人去查看树林中的异响,却被海伯制止。他冷冷地告诉陈龙,他们的任务是保护钟得山的安全,而不是去管什么鬼叫。

陈龙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照做了。而海伯则返回钟得山的卧室,却发现床上蹲坐着一个白色的小东西,全身颤抖,腿上淌着鲜血。

钟得山脸色阴沉地走过来,开始为这个小东西处理伤口。海伯惊讶地发现,这个小东西的伤势很重,甚至可能影响到它的行动能力。

钟得山目光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这个小东西,究竟是何来历,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切都充满了谜团。

海伯口中的摘桃,实乃一只狒狒,非猴类。它栖息于广袤的自然,体型粗壮却灵敏异常,四肢有力,雄性更是力大无穷,性格暴戾。武侠大师梁羽生笔下的金毛唆,便与摘桃相似,力大无穷,迅捷如风。然而,这只摘桃体型娇小,虽经训练,夜晚出行亦能吓退胆小之人,更因爪中携带传染病毒,一旦被抓伤,便命悬一线。

然今,摘桃却身负重伤,一腿几废。钟得山阴沉着脸,用酒精棉为其消毒,撒上黑色粉末,血便止住了。他轻轻包扎好伤口,将摘桃放入衣橱。随后,他看向正在清理血迹的海伯,低声问道:“老童,你认为是谁伤了摘桃?”

海伯动作一顿,低声回答:“应是大小姐所识之人。”

钟得山嘴角勾起一丝诡异:“你是说髙菲?”他继续分析,“摘桃受伤非利器所致,更像是被树枝刺穿。髙菲此人,不仅躲过了摘桃的袭击,还以树枝伤之,实乃高手。他竟敢垂涎那三百万美金的悬赏,看来是有真本事的。而且,他似乎还取得了银冰的信任。老童,你觉得他是什么来头?”

海伯悄声回答:“他会不会是玫红院的人?唯有那里面的人,才能解摘桃身上的病毒。”

钟得山眯起双眼:“他不可能是玫红院的人,但肯定有人出手相助。看来,不仅仅是春飞院盯上了我,玫红院也蠢蠢欲动。这次试图用职业杀手对付我的人,定来自六院之中。不过,我身为青瓷院的掌院,也不是那么容易被刺杀的。”

他转身看向海伯:“你觉得我们的人能否留下髙菲?”

海伯果断回答:“不可能。青瓷十二金钗虽身手不凡,但凭髙菲的本事,她们难以留人。苏董,或许我们可以调遣人手,趁机……”

海伯挥手作势欲斩,钟得山却摇头:“他,暂且留之。”

海伯提议夜袭髙菲,钟得山却婉拒,令海伯不解:“苏董,髙菲自首次行刺起,便对您心生疑窦,何以留之?”

钟得山叹道:“因小冰似有情愫于他,而他对小冰,亦无恶意。”

提及陈银清,海伯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钟得山续道:“今晚若非他出手,小冰已中云源杭之计。吾不论其来历,但真心相待小冰者,吾不忍伤之。昔我为争掌院之位,已失宣若,若再伤小冰之心,纵使成为宫主,号令三宫六院,又有何趣?”

宣若,即陈银清之母陈宣若。

海伯摇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钟得山摆手:“老童,勿复言。你随我数十年,无家室之累,应视小冰如己出。岂忍见其痛苦?”

海伯眼中戾气渐散,低头道:“但愿他不负小冰,否则,我必让他生不如死。”

钟得山轻笑:“不谈此事。红妍那边如何?”

“依旧安稳,虚荣之女子。”海伯答。

“如此甚好。”钟得山冷笑,“她与云晨武还有往来?”

“近无,但闻其对髙菲颇为关注。”海伯道。

钟得山眼中寒光一闪:“她想老牛吃嫩草?”

海伯平淡道:“春飞院女子,难耐寂寞者多。苏董,红妍或已知我们识破其身份,但她享受现状,暂无动作。”

钟得山冷笑:“但愿如此,云晨武未必愿意。”

言罢,哗啦一声拉开窗帘,窗外黑影显现。

钟得山淡问:“如何?”

黑影,女声年轻:“苏董,未能留他。”

钟得山似早有预料:“你们无恙?”

黑影答:“尚好,但七妹被他认出。”

是夜,髙菲心情愉悦,解开心结,原白毛鬼影实为白毛猴,眼前三女亦不过尔尔。他手持木刺,毫无惧色,与三女斗得难解难分。三女虽配合默契,实力不弱,但面对髙菲,亦是力不从心。特别是右侧之女,状态欠佳,屡屡失误,令三女陷入困境。髙菲趁势猛攻,三女败退。

此时,攻击髙菲的右侧女子,手中长刀高举,即使闭目挥下,也足以将他劈成两半。

“好机会!”

其余二女见状大喜,齐声低喝,挥刀疾扑而来。她们深信,即便髙菲本领高强,也绝无可能逃脱前后三把刀的夹击,不死也必重伤。

然而,就在二女以为胜券在握之际,却惊讶地发现,那名高举长刀、即将结束战斗的同伴,长刀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机会稍纵即逝,为首女子低声喝道:“七妹,杀!”

话音未落,髙菲已迅疾转身,右手一挥,扯下了七妹的头罩。

“啊!”

七妹失声惊呼,扔刀捂脸。二女怕误伤同伴,及时收刀。

髙菲未动,凝视着捂脸的黑衣女子,叹了口气:“唉,钱月,果然是你。”

“我、我不是!”钱月后退两步,连连否认。

髙菲微笑,不再辩解,转向其余二女:“你们还打吗?”

二女对视一眼,竖刀缓退,十几步后转身隐入黑暗。

“你的同伴走了。”髙菲扔掉木刺,看着钱月,“钱月,你瞒不过我。”

月光斑驳洒在钱月鹅蛋小圆脸上,正是北山集团的礼仪小姐。她眼神复杂地看着髙菲,许久后低声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髙菲捏起肩上落叶,笑道:“上次西餐时,我告诉你我嗅觉灵敏。你曾考我香水牌子,我虽未答出,但你后来告诉我,你的香水是用红叶贝拉茶花制成,配方独一无二。我当时就纳闷了,红叶贝拉茶花虽非极品,但也属高端,一枚至少值一万。你家境贫困,怎会如此浪费?”

钱月问:“你纳闷什么?”

髙菲得意道:“自然是怀疑你。如今从你身上的香水味认出你,也不足为奇。”

钱月语气轻松:“现在我落在你手里,要怎么惩罚我?”

髙菲反问:“我为何要惩罚你?”

“因为我们要杀你!”钱月冷冷道。

“想杀我的是你同伴,非你。”髙菲摸了摸下巴,“钱月,能否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钱月冷笑:“不说又怎样?”

髙菲双手一摊:“那是你的自由。我从不威胁对我有好感的女人。”

“自作多情,谁对你有好感了?我、我只是看在你请我吃西餐的份上,才没下狠手。”钱月咬唇,捡起地上刀子,快步走入林中。

“钱月!”髙菲喊道。

钱月停步,头也不回地问:“怎么,你非要知道?”

髙菲摇头:“你不说,我自有办法知道。”

“那你喊住我作甚?”

“你回去后,如何向别人解释?”

钱月沉默片刻,冷冷道:“不用你管。”言罢,转身离去。

髙菲悄然走至钱月身后,轻声劝诱:“随我离去,别再回头。你的组织,或许正伺机对你下手。”

钱月缓缓转身,眼神迷离地看着髙菲,如梦呓般反问:“你是我何许人也?何以随你离去?”

髙菲顿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钱月垂下眼帘,语气坚定:“即便与你同行,他们亦能寻我踪迹。自入组织之日起,若想抽身,唯有死路一条。”

髙菲紧抿嘴角,追问:“你的组织究竟是何来头?钟得山在其中扮演何角?陈银清又是否知晓这些?”

提及陈银清,钱月眼神骤冷:“我已说过,我不会透露分毫。”

髙菲轻叹一声,道:“好吧,你自去便是。若有危险,或需我相助……”

话未说完,钱月便打断他:“我不需你相助!”

髙菲默默点头,不再多言。

钱月转身,快步消失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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