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
应该啥应该啊,跟你啥关系你就说应该。
“吕非”的回答让白家人无言以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啥才好。
同事的关系说近也近,但是说远也远,虽说邻居之间应该互帮互助,但你一个男人对女人大献殷勤。
咋想都不对劲。
白树和白林一脸迷茫,但白杨和黄凤来却各有各的琢磨,唯独白柳。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她现在一定已经将宋嘉应碎尸万段。
太吓人了,这才刚刚搬来第一天,就给她一个这么大的惊喜,这家伙想干啥?
宋嘉应觉得自己没毛病啊,他也不是故意吓人,今天与丈母娘相遇实属偶然,他这不是担心媳妇应付不过来吗?
反正早见面和晚见面都是见面,不如早见面,咳,万一能早点复婚呢。
白柳瞪了宋嘉应一眼,在黄凤来察觉前转开视线。
黄凤来和白杨没顾得上看白柳,母子俩对视一眼,黄凤来眼中的询问不言而喻。
她总觉得这阵子白杨有啥秘密瞒着她,原来是关于白柳的事!
白杨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对“吕非”很客气:“吕同志你好,早有耳闻,我们还是面对面打招呼。”
真不是他不管,上次就和柳儿说了。但柳儿都三十了,他总不能去当拆散牛郎和织女的王母娘娘吧。
“吕非”主动与白杨握手:“我也听同事们说起过白同志。”
他不敢多说,矜持地维持着“吕非”清高的人设。
如果换成宋嘉应,他早就开始和白家各个兄弟认识,哎,没想到现在还要过一次大舅子关,真是难受。
白杨还等着“吕非”的下半句话,结果迟迟没有得到回答。
嚯,别看长得像,和宋嘉应确实是两个人。
白柳保持微笑,深吸一口气,给他们一一介绍彼此。
这一圈介绍下来,白家母子如梦初醒,才确定“吕非”不是宋嘉应,性格差别太大了。
“吕非”见好就收,客气地表示:“白柳同志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以后我们多往来。”
他急匆匆告辞,只留下面面相觑的白家母子。
白柳扶额,宋嘉应真会演戏,现在是什么剧本?
如果宋嘉应在,肯定会悄悄说——为了拉近与喜欢之人的关系,不惜自降身份的忠厚专家的人设。
只是宋嘉应不在,白家几人也不知情,自然不会猜到这里面还有表演的成分。
因此即使是最迟钝的白树和白林,也看出了几分“吕非”的意思。
竟然看上了他们的妹妹?
这门亲事他们是该同意还是不同意?
黄凤来深深地看了白柳一眼,直到把白柳看得心慌,才说:“先收拾东西,我们有事回去再说。”
白柳忙不迭点头。
白家人干活都没有问题,白树和白林更是力气大,两人将床和柜子放好,黄凤来和白柳把家里的卫生搞一下,白杨去挂窗帘。
天彻底亮了时,白柳的新家也终于整理出模样。
“行,没问题了,我随时能带糖豆过来住!”白柳掐指一算,今天是礼拜天,“我们先回去,等会儿我去养殖场买点肉,今天我们吃点好的。”
黄凤来看了看干净的屋子,总算露出笑容。
“这楼房是干净不少,比咱院子好收拾。回吧,我们还要上工呢。”她说着就招呼家里人回。
刚一开门,恰好看到“吕非”出现在眼前。
“你们要走了吗?”宋嘉应扬起手中的饭盒,“我想你们忙活了一上午,这边食堂今天没有开门,我刚才去国营饭店买了一些包子。”
“你们吃吧,我还有事。”
他说完就直接离开,甚至没有听白家人道谢。
白柳也没想到宋嘉应会这样做,硬着头皮接下:“咱是现在吃,还是回去吃?”
黄凤来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吃吧,肚子都饿了。”
反正看这模样,“吕非”和她家柳儿早就有关系了,她咂摸出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总之不能浪费粮食。
“拿回去给孩子——”白树显得有点犹豫。
黄凤来将包子塞过去:“老娘又不亏待你们,都饿了一路还拿回去干啥。咋滴,我说话不管用?”
白树不敢反驳,听话地咽下两个包子。
十个包子吃完,白家母子就上马车回家。
回去比凌晨来时路好走,再加上少了绑在后面车板上的家具,除了赶车的白树,后面的四人坐得也颇为宽敞。
早上还不热,黄凤来犹豫了一会儿,就忍不住拍了拍白柳的腿:“你和妈老实说,你是不是还惦记宋嘉应?”
白柳懵了一下:“啊?”
黄凤来恨铁不成钢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吕非’和宋嘉应长得那么像,我们一眼都能看出来,你能看不出来?”
“你是不是就是因为他和宋嘉应长得像,你才动了心思?”
爱与不爱多明显啊,如果不爱,白柳肯定会坚定地拒绝对方的示好。
白柳没说话,主要是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白杨忽然反应过来,一拍大腿:“我就说哪里想不通,现在明白了,妈说得对,你就是还没忘宋嘉应。”
他跟黄凤来告状:“妈我跟你说,我前段时间就听人说柳儿跟新来的专家来往多,我就不让柳儿和吕非往来。天地良心,我那时候还没见过他,但我觉得十有八九又是一个宋嘉应。”
“三哥,你好好说话,咋还看不上文化人呢?”白柳故意转移话题。
白杨不认:“不,我不是对文化人有看法,我是觉得你冷不丁看上一个外面来的文化人,那不就是翻版的宋嘉应,那可要不得。果然,今天见了面,都长得和宋嘉应一样。”
白林也反应过来,接了一句:“我看吕非,对柳儿也挺好,和宋嘉应有点像。”
黄凤来顿悟。
“柳儿,”黄凤来压低声音,还是气愤,“你是有多爱宋嘉应,这么多年还忘不了?你故意挨着吕非住吧,再找都要找和他一样的?”
白杨更加理直气壮:“这几年给你介绍的男人也不少,你都拒绝,原来是还爱宋嘉应。”
白柳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在母亲和哥哥们的眼中就变成了痴情种。
真的,她都不知道她这么爱宋嘉应。
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