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南家可是一直住在状元胡同,等到秋试过后才渐渐发迹的,现在怎么提前了这么多?】
黎卿墨下意识问:“你,不喜欢?”
南奚明白了,“那间米铺是王爷给他们的?”
可她又有些不懂:“为什么给他们那么好的铺子?”
“毕竟是你的父母。”黎卿墨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心疼的,不过一间铺子而已。
【大反派对我真好。】
“王爷,你真是个好人。”南奚又开始发好人卡了。
【可惜好人不长命。】
【不,有我在,一定会治好大反派,祸害遗千年,他可是大反派!】
黎卿墨:“……”
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蓝珏走进来:“爷,汤大人在外边。”
“让他进来。”黎卿墨敛了眸中的温柔,又是那副冷冽中带着几分颓的样子。
汤敬意进门后上前,“下官参见王爷。”
起身后,把今日调查的结果事无巨细地禀报了一番。
嗒嗒嗒!
黎卿墨的手指在桌面有节奏地敲打着,是在思考。
咔咔咔!
南奚拿起桌上的水果啃了起来,吃的很香。
“王爷,你吃吗?”好客的样子仿佛这些水果是她的。
黎卿墨嘴角微微上扬,“你吃吧。”
【大反派肯定觉得在下属面前这样捧着啃影响威严。】
南奚四下看了看,拿起一把匕首开始给水果削皮。
蓝珏和汤敬意都震惊了。
那匕首可是先皇御赐,如今却被拿来削水果皮。
而王爷却只是淡笑看着,并没阻止?
南奚在他们心中的位置因为这个画面又提升了不少。
看来,王爷不是一般地宠南姑娘,以后他们更得注意了。
“王爷,下官断定凶手定然是和史家相熟之人,甚至,史家人知道内情,不然他们的反应不会如此奇怪。”汤敬意拱手道。
黎卿墨把刚刚汤敬意说的又想了一遍,问:“那個史大儒找到了没?”
“下官已经派人去寻了,一旦发现史大儒的身影,立马押回来审。”汤敬意道。
南奚削好皮,把水果在盘子里切成几块,捏了一块喂到黎卿墨嘴边。
“王爷,这个汁多,肯定很甜。”
可黎卿墨却觉得再甜也没有现在南奚脸上的笑容甜。
他张嘴把水果吃了,耳垂微微泛着红,好在没人发现。
蓝珏和汤敬意都是有眼力见儿的,连忙退了出去。
南奚就这么自己吃一块,喂黎卿墨吃一块,边吃边想这个案子,直到切好的水果都吃光,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王爷,我怎么总觉得这个案子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走到桌子前,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很快,一张人物图就画好了,每个名字旁边还都注明了时间。
可惜,除了她自己,谁也看不懂。
黎卿墨看了一会儿,叹气:“明日起你跟着我练字。”
这样的字迹日后执掌府中中馈怎么行?
南奚看了看自己写的,好像、似乎、也许是有那么一丢丢难看。
“哦。”
【不对,这不是重点。】
“王爷,你不觉得这案子有哪里别扭吗?”南奚问。
黎卿墨看着纸上的鬼画符,示意南奚继续往下说。
南奚首先指着史家婆子的名字,道:“她的反应很奇怪,就算张氏没有怀孕,可并不是有意欺瞒,为什么会那么生气,连打带骂,还要把张氏赶出去?”
“还有,她说张氏害了他们一家,不过就是没怀孕而已,为什么会害了他们一家?”
语顿,她又点了点张氏的名字:“还有她,应该也知道什么,但心有顾虑就是不肯说,也许,她知道凶手是谁,是在保护那个人。”
顺着这个思路,南奚继续大胆猜想:“如果凶手是外人,那必定是张氏认识,甚至是熟悉的,这个还得去查,如果凶手是史家人,那么能构成先奸后杀条件的,就只有史大儒和史老头他们俩。”
黎卿墨赞赏地点点头:“分析的不错,你很聪明。”
南奚却是低头看着纸上‘小东’的名字,轻叹一声:“我倒希望凶手不是史家人,不然小东就是被至亲杀害,这太残忍了。”
黎卿墨共情不了这种替人伤感的情绪,但是却不愿看到南奚这般不开心的样子。
他把手覆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想知道谁是凶手吗?”
南奚点点头:“当然想。”
黎卿墨扫了眼她身上的萝裙:“去换身轻便些的衣服。”
【大反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哦。”
她回到云烟阁,芍药已经准备好了一身便装,崭新的。
果然不愧是摄政王府的丫鬟,动作就是这么迅速。
南奚换好衣服,再出去的时候,黎卿墨也早已换上了一身便装,与她身上的同色,近乎同款。
俩人站在一起,活像是情侣装。
【!!!我在想什么!!!】
南奚轻轻晃了晃脑袋,想要把这种大胆的想法甩出去。
大手按住了她的头。
黎卿墨语带关切:“在做什么?头不舒服?”
南奚又摇了摇头:“没。”
【好像是我心里不舒服。】
她抬眸看着黎卿墨,越发觉得这男人好看。
【哎!这么好看的男人,是人都得肖想吧?】
“王爷,我们去哪儿啊?”她果断转移话题,不让继续再胡思乱想。
黎卿墨深深看了她一眼,把手伸了过来。
南奚微怔片刻,把手递过去。
可下一瞬,黎卿墨直接揽住她的腰,脚尖轻点,两人的身体腾空而起,几起几落,竟是已经离开了王府。
低头望去,仿佛整个京城都在脚下。
夜色渐暗,华灯初上,耳边有晚风拂过,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好。
【天!居然是轻功!】
【原来大反派功夫这么好!】
南奚紧抱着黎卿墨的腰,很快,两人落在了一处房顶。
她还没等问这是哪里,便见黎卿墨蹲下来,掀起了一块瓦片。
而下方,史家公婆正在吃饭。
“老头子,你说这事儿到底要咋办?”史家婆子边吃边问,面上似有愁容,可实际上却没少吃一口,还每一口都刚好吃到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