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温迎直接将人按在了水缸中。
“再嘴硬啊,嗯?”
温迎的眼中都是冷意。
一只手按着那衙役的头,任他再挣扎,也无法从水中脱身。
“温迎,你在做什么?”
“他快被你溺死了!”
“快松手!”
所有人都在劝温迎。
除了南奚。
“快叫大人!”有人提议。
温迎斜了他们一眼,直到汤敬意赶过来,这才稍稍卸了力道,让那人的头离开水面,可她的手还捏着他的脖颈,并未松开。
微微上挑的眉眼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野性:“道歉!”
那人也是犟,或许是因为看到汤敬意来了,有了底气,把嘴里的水吐了出去,恨恨地瞪着温迎。
“那种为了钱权连身体都能出卖,脸都不要的女人,我才不要……”
啪!
温迎直接甩过去一个巴掌,紧接着又把人按到了水里。
抬起头,她对南奚说话的语气特别的温柔:“南南,你快回屋子里去,别被这蠢货吓着。”
南奚:“……”
她真没那么娇气。
汤敬意有点儿头疼,怎么竟被他遇上这些个糟心事儿呢?
“温迎,你先把人松开。”汤敬意说道。
温迎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死死按着那人,任由他苦苦挣扎,手上力道没有卸掉半分。
汤敬意烦躁地捏了捏眉间。
真是没一個让他省心的。
“南奚,你快让温迎住手,一会儿人死了她这辈子就毁了。”汤敬意看向南奚。
南奚在众人的瞩目下走过去,“温温。”
温迎看了她一眼,松了力道,把人拎起来。
“噗!”那衙役把嘴里的水全部吐了出去,可肚子还是鼓鼓的,着实喝了不少,初冬的气温很低,水很凉,冻的他身上不住地打寒颤。
南奚歪着头问:“你要跟我道歉吗?”
衙役终于怂了,“道歉!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哦。”南奚应了一声,语气平淡:“可我不接受。”
所有人:“?”
南奚:“东岳刑律又没有规定别人道歉我一定要接受,我无缘无故被你毫无证据地辱骂一通,你轻飘飘说一句道歉,我就必须要原谅吗?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温迎笑了,随手把衙役丢到一边。
“以后再平白无故编排南南,这就是下场,不光是你,还有你们。”温迎警告的目光扫向其他人。
“温迎,你跟我过来。”汤敬意拧着眉头把人叫走了。
南奚也想跟过去,被温迎给拦住了。
“放心,我没事,最多吃些处罚,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一副毫不在意的语气,捏了捏南奚的脸,随后就跟着汤敬意走了。
摔在地上的衙役被人扶起,上半身几乎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恨恨地瞪着南奚。
柿子专挑软的捏,他打不过温迎,便只能把所有怒气都转嫁到南奚的身上。
“你勾搭侯爷是事实,还想要什么证据?真当我们一个个都瞎吗?仗着摄政王的势,连汤大人你都能不放在眼里,如今又有一个温迎替你保驾护航,以为府衙是你们家开的吗?敢做就别怕别人说,你和伯安侯不清不楚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呵呵,不过劝你别太高看自己,想攀高枝做伯安侯的外室,还得看人家侯爷夫人答不答应呢……唔!”
一根银针从南奚的指尖飞出,直接刺入他头部左侧一个穴位。
衙役瞬间说不出话了,只能着急地瞪着南奚。
南奚:“心脏看什么东西都觉得脏,我不用仗谁都势,也没想攀高枝,或许对你们而言做有钱人家的外室便是往上爬,可于我而言,那叫自甘堕落,我此生要嫁人,必是正妻,且此生唯一,绝无纳妾,如若不然,我宁愿独孤终老。”
话音刚落,另一个衙役走进来。
“南仵作,有人找。”
这衙役的眼色不太对劲,染着些许担忧。
南奚没注意,直接转身去了前厅。
“慕容公子?”南奚有些诧异。
她跟慕容策向来无交集,这人怎么会来找她?
慕容策穿着一身暖白色的锦袍,袖口领口绣着暗纹,墨发束起,五官生的端正俊逸,乍一看便是陌上人如玉的翩翩公子,可那眼中的恶意和口中的言语却破坏了这一切。
“你就是南奚?”
“长得这么丑也好意思来勾男人,你买不起镜子我可以帮你。”
说完就直接丢过来一袋子银子。
挺沉的,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你不就是图钱吗?这些你拿去,够你离开京城找个小地方好好过日子了。”
南奚:“?”
蛇精病呀!
“你嘴这么臭也好意思出来见人,买不起漱口水我可以帮你。”
说完,南奚从怀中拿出一文钱,丢在了慕容策脚下。
看到没,你也就值一文钱。
慕容策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瞥了眼那一文钱,眼中的怒意几乎遮掩不住。
“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
南奚:“你才好大的胆子,我是京兆尹仵作,吃皇粮的,你一介布衣平民,是谁给你的勇气敢来府衙撒泼?”
慕容策气的咬牙切齿,“好一个伶牙俐齿,你就是靠的这个来勾搭我父亲的吧?我警告你,我父母夫妻恩爱,他们之间容不得任何人插足,你若是识相就快点儿拿着这些钱滚出京城,如若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南奚无语了。
今儿是怎么了?
所有人都在说她勾搭男人。
她连焕颜丹都还没兑换呢,哪儿有那个心思?
“策儿!”白氏也是听说了外边的传闻,担心南奚,这才过来看看,却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了儿子,还听到了他用这么混账的话威胁南奚。
她大步走过去,把南奚护在身后。
啪!
“你怎么能这么对南南说话?”
慕容策歪着头,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捂着脸把视线转回来,“娘,你居然为了这种女人打我?你知不知道她对父亲存的什么心思?她勾搭父亲,觊觎你侯夫人的位置,贪图的是我们家的钱和权,你不要被她给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