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方贵叹了口气,道:“可是你女儿是葬在人家包家的祖坟中啊。”
破坏的可是人家的风水。
南奚下意识看向黎卿墨。
【你看,他不让我验尸。】
【好像古代的人都挺在意这些的,难道要白来一趟?】
黎卿墨投过去一记‘你放心’的眼神,再看向孙方贵,“开棺一事明日本王会亲自与包家人说。”
闻言,孙方贵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吩咐人准备了客房,安排南奚他们入住,饭菜夜宵加热水都准备的足足的。
“大人。”一个衙役被叫了过来。
孙方贵低声吩咐:“去跟包家说一声,摄政王来了,要重审此案,本官也护不住他们了,让他们自求多福。”
语顿,他又嘱咐衙役:“从后门走,千万不能被王爷的人发现。”
“是,大人。”衙役转身退了出去。
“爹。”孙玲玲走了进来,“家里是来客人了吗?”
作为府尹千金,孙玲玲自幼被悉心教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再加上不错的长相,成为了岸城中多少未婚儿郎想要迎娶的对象。
可她眼界高,总觉得自己能嫁的更好,看不起那些市侩的刁民,所以即便已经及笄,可婚事还没有定下。
孙方贵对这个女儿也很宠爱,几乎是要月亮不给星星,见到她就下意识展露笑颜。
“嗯,是摄政王来了。”
孙玲玲眼前一亮:“摄政王?”
“摄政王来咱们岸城做什么?爹,他住在哪间房?听说他至今未成婚,可是真的?”
孙方贵对女儿还是了解的,闻言便明白了她的心意。
“玲玲,你是想?”
孙玲玲对自己的条件还是很自信的,莞尔一笑:“爹,王爷至今未婚或许是还没有遇到令他心仪的女子,像他那样位高权重的人定然是看不上一般的庸脂俗粉,我有信心他只要见了我,就会对我印象深刻。”
孙方贵有些心动,可又忍不住担心:“听说伯安侯府的千金对摄政王频频示爱,都被拒绝,那样的身份他都看不上……”
“哎呀,爹,伯安侯府千金虽然家世好,但说不定长的就是個歪瓜裂枣,王爷看不上眼呢,难道你就不想做摄政王的岳丈吗?只要我成功了,到时候你也算皇亲国戚,哪儿还用继续窝在这岸城做这小小府尹?”
这诱惑有点大,孙方贵已经忍不住去幻想在京城为官,一呼百应的画面。
“玲玲,你打算如何做?”
孙玲玲知道孙方贵这是同意了,“这你就别管了,女儿自有办法。”
客房里,南奚和黎卿墨正在听蓝珏汇报关于包家的事情。
门被敲响了。
夏睿去开门,孙玲玲已经换了一身淡粉色的裙子,脸上的妆比刚刚更加精致,头上多了几个金制的头饰,花枝招展的。
“玲玲见过王爷。”
她福身前倾,略低的领口可见一抹瓷白。
夏睿和蓝珏齐齐上前,挡在了孙玲玲身前,两人目不斜视,看着外边,没有多瞧孙玲玲一眼。
孙玲玲:“……”
“王爷?”
她的声音好像带着钩子,故意在人心上撩拨。
可惜,这儿没人吃她这一套。
温迎直接走过去,“有事?”
孙玲玲听到这女音有些意外,下意识抬头看了温迎一眼,不动声色地从头到脚打量。
爹怎么没说还有女人在?
难道王爷喜欢这种?
孙玲玲起身:“孙大人是我父亲,府中没有其他女眷,父亲怕下人照顾不周,所以让我过来,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姑娘可要过去?”
她倒是会就坡下驴,这说辞没有任何破绽。
温迎眼泛兴味,只一眼就看出了孙玲玲的心思。
啧啧,果然啊,东岳摄政王这种男人就是茅坑里的屎,再臭也能招来苍蝇。
“嗯,带路吧。”温迎说道。
看在南南的份上,就帮摄政王这一把吧。
孙玲玲又朝着一旁看了一眼,可惜,夏睿和蓝珏对她来说太高了,也太壮了,将视线挡的个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算了,不如先从这个女子身上下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姑娘请跟我来。”孙玲玲有些遗憾。
可惜了,她还特意换了新做的衣裳。
温迎跟着孙玲玲离开。
夏睿和蓝珏这才重新把门关上。
南奚虽然没看清孙玲玲的长相,但是听声音也知道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她也不是笨的,自然知道这么晚一个姑娘家出现在这儿是什么目的。
心中警铃大作,她外头看向黎卿墨。
“你喜欢那一款吗?”
黎卿墨第一次没跟上她的思路:“嗯?”
南奚指着门外,又问了一遍:“刚刚那个姑娘,你喜欢吗?”
蓝珏扯了下夏睿的衣袖,开门,把他拉了出去,随后又把门关上。
夏睿:“你拉我出来干嘛?包家的事儿还没跟爷说完呢。”
蓝珏不止一次怀疑夏睿出门有没有带脑子。
若说没带吧,刚刚还知道帮爷挡着那女人。
若说带了吧,现在又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爷跟姑娘有话要说,你确定要继续待在里边?”蓝珏问。
夏睿已经吃过几次亏了,想了想,改口了,“其实明早再跟爷汇报也可以的。”
俩人还要守夜,但不敢靠房间太近,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房间里,黎卿墨表情无辜:“我都没看到她。”
南奚开始无理取闹了,“你居然还想看到她?”
【追男七十二计第六计:小醋怡情,没有不行!!!】
黎卿墨:“……”
他想到了在南奚枕头底下看到的那本书。
唉!
这丫头怎么这个时候还在想着这个?
“我没想看她,我甚至忘了她刚刚说过什么。”有生之年,他也是第一次这么耐心跟人解释这些。
偏偏他还觉得有些甜,乐在其中。
南奚嘟着嘴,“真的?”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南奚放心了。
【让他知道我很在意这些,之后无论那个女人使出什么手段,他都会戒备着,也算给他提个醒。】
“那明天到包家,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说开棺的事儿?”
黎卿墨有些诧异这话题跨越到如此之快,甚至还有些惋惜。
吃醋,难道光是口上吃一吃,没有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