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太子妃和太孙妃都来送行。
面对太子,太子妃欲言又止的。
太子笑笑:“好啦!这几天好好休息。别多想了!”说罢登车。
太孙妃的眼睛跟刀子一样,如果能杀人,将娉婷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将娉婷规矩不错,但脸无讨好,肩背很直。对太孙妃毫不收敛的恶意,一点忐忑都没有!
太孙更是面无表情,不管母妃和老婆是什么想法,他都不在意了!
到了城门,温语马车停在城门,祁五骑马在车旁。
太子出行嘛,各方面的配置仅次于皇上。这也就是出行仓促,否则,提前都得清路的。
玄机营那里,太孙亲点了祁五。
车队也没停,只是让温语的车加进来。
这次,兰舟带着乌龟,也坐在车上……
他也来了,原因是:严珠知道自己跟太子太孙和将娘娘出行,激动的不怎么怎么办好,原地打着转儿,紧张的双手都攥疼了。
最后,才让青师傅给安慰住了。
也不知道怎么说起来,那边有温泉,还有池塘。严珠来了一句:“平平安安要能去就好了,还可以在池子里游水呢。”
平平安安冬眠已醒,整天就是吃东西,晒太阳,盆里泡澡。
但盆再大,也没池塘大啊。
也不知道是李潭教的,还是兰舟自己有了心眼儿。
他早早爬起来,用笼子装好了平平安安,跑大门口等着了。
严珠怎么劝,都不肯回去。
温语来接时也劝,但兰舟拉着车辕不动。
两个人看着他直发愁,要强把弄回去,再病一场……这谁受得了啊?!
她们俩胆子也大,对视一眼,得了,带上吧。便让李潭去准备东西。
李潭早收拾好了,一拎就出来了……
……
山庄依山临水而建,山根儿处有温泉。
北面的山挡住了风,又向阳,所以温度倒比城里还高。
着急的山花都开了,草也绿了。一派生机昂然。
太子下了车,周围一看,大口呼吸,心情都好了很多。
温语和严珠,先来参拜太子。
太子正欣赏远近风景,就看那边过来两个女子。
一个清丽,一个娇艳。手拉手,两脸笑……
春衫飘飘,怎一个悦目赏心呀!
太子看着祁五问:“祁五,哪个是你未婚妻子呀?!”
祁五耳朵有点红。老实的回:“回殿下,右边的。”
太子哈哈大笑。
太孙却臭个脸,十分不满。
将娉婷站在稍后的地方,看到她们过来,竟有些激动。
温语和严珠,规矩不能差,老实的跪下,“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笑道:“起来吧!”
太孙问:“你们不是还带了一个吗?”
祁五一见面,就跟太孙说了兰舟。
温语说:“太子殿下,太孙殿下,事情是这样的,小女子有个一个义弟打小有病,是那种……小女子也说不上来的,不跟人交流,也不说话,但他不是哑巴啊!实在不放心他自己在家,所以带了来。太子殿下,兰舟他很安静很乖,只要在外头,找间房让他住下就行的。”
“领过来,孤瞧瞧。”
严珠过去,拉上兰舟,嘱咐着:“兰舟,咱们去见个伯伯。你要乖,要行礼知道不?池塘是大伯伯的,你要懂事,大伯伯才会让平平安安在池塘里玩呢!”
严珠拉他过来,带着他磕了个头。
兰舟拎着笼子,有些紧张,但也照做了。
太子笑道:“竟然是个十分清秀的少年郎!”
温语眼泪都流了下来:“殿下。刘家叔叔和婶婶,都是本分之人。扶危济困,乐善好施。只是早逝。有时,小女子还替他们感到不公。却原来,他们积的善,都留给兰舟了!他这样一个小地方的病孩子,能有见到太子殿下的一天,这是祖上积了多大的功德啊!”
太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她她她……看了一眼祁五。
见祁五竟也认同的点头,更是大怒:你难道没听出来,她是在拍父王马屁……不不不,她这是厚颜无耻的奉承!
再转头看父王,太子竟也微微点头:“兰舟很好。这对乌龟的名字也起得好!平平安安……”
这一下,太孙的脸色都好起来,“父王,咱们都要平平安安的啊!”
……
下午时分,京效方化寺。
周大人,一身丝麻衣,玉簪绾发,神情恭敬,正动手泡茶。
在他对面,坐着吴王。
茶进杯中,两人慢慢喝完。
周大人才说:“事情成了,但又没全成,是周某思虑不够,请殿下责罚。”
吴王一笑:“正所谓圣心难测。皇上斥责东宫,收回权柄,都按预期了。只是,没交到本王手上……”
“原本以为,永清郡王给皇上留的印象很好。此次,或者会偏向他一些。可惜……”
“也没什么可惜。这两年,太孙不弱啊。几件大事做的,虽不出挑,但很规整。东宫有天生优势,再这样下去,可就不好办了。”
“您放心,东宫裂了缝子,再想补起来,可不容易了。”
“你做事,我放心!”
……
东宫,太子走后,太子妃梳洗,重新装扮。
收腰广袖,熏香,化了妆容。做的都是太子在时,不能做的事。
一桌子好菜,她还喝了酒。
让人把要办的事拿上来。
趁着酒意,她批起来犹如神助,件件都合心意。她却不知,这是有心人的安排。
忙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寝宫,这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到。
她也是个女人,也有需求的。
这么多年,我容易吗?既不被领情……
犹豫了一会儿,终于低声音吩咐,“让那人过来!”
宫女面无表情,低声应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一头如缎子般的长发,俊眉朗目,高鼻子,线条优美的下巴,突出的喉结。
进来,他长身一礼,并未说话。
太子妃吩咐完,就有些后悔了。
但此刻看清楚了,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要把她烧着了。
有些迷蒙的看着他,“过来,给我按按。”
那个人过来,“娘娘,你趴下吧!”他冷静的说,声音,味道……
身体和心里的需求,让她已经没任何思考能力了。
……
在别院,太孙算是把公事都放下了。
跟祁五在一起,骑马,喝酒,游戏。
严珠指挥着后厨做饭。刚开始,谁服这个小丫头啊!
没菜系,没刀工,连勺都颠不起来。
做的菜也小里小气的,盘子也不会摆……
可做出来……尝尝……有滋有味儿,还怪好吃的。
太子,一天六顿……连他自己都笑:“怎么感觉,一天都在吃东西。”
温语跟将侧妃,那话就没说完的时候,总在笑,也不知道笑什么呢。
太子和兰舟,午睡起来后,排排坐,在晒后背。
两个人背着太阳坐着,两只小乌龟刚游水上岸,也在晒。
……
周大人送走吴王,又个算是老友的人进来。
两人寒暄后,那人说:“有人拐了几个弯托到我,我来问问,您能不能办。”
完说,递上张纸。
周大人打开一看……
笑了,“这事,应该早做啊!现在,他有了爵位,少了银子。做起来,有什么意思?”
“据说,买爵的银子于此人不算什么!那边只想出气,事成到手的银子嘛,都好说。”
“最近,手头儿事情很多。如果不急,我就先看看。急的话,让他另寻法子吧!”
“不急……这三万两,您先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