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林恒一边往过走,一边询问道。
“野生香菇,好大一片!”
秀兰看到林恒来了,指着身后说道。
她身后一大堆,横七竖八的枯木上都长满了橙黄色的香菇。
山里的香菇,也叫香蕈(xun),分为两种。
一种是和人工栽培的那个差不多的那种,麻麻赖赖的,菌盖裂开成小块状,灰白色,看起来非常厚实。
还有一种菌盖淡黄色,淡白色的,菌肉白色的,这种看起来很薄,也被成为香菇。
第一种香菇山里比较少,第二种就比较多。
但不管哪种,遇到了往往都是一大片。
秀秀发现的这就是一大片,这些腐木上面全都是,大的直径五六厘米,小的直径一二厘米。
“这东西好啊。”
林恒连忙过来帮忙采摘,大小一个都不放过,爷爷孙子一起收割。
“还有木耳!”
采了一会儿,林恒又在一個烂树干上发现了木耳。
这是木耳和香菇的双重收获。
忙活了十几分钟,两人才把这些野生香蕈全部采完,不过心情已经没有多激动了。
毕竟刚刚才捡过一斤多的赤灵芝。
“你采了多少?我的有三斤多。”秀兰晃了晃自己的袋子,目光看着了林恒。
“我比你多一些,木耳加上香菇,我估计大概有四五斤。”
林恒笑着说,估秤对农村人来说不是难事。
“这一趟来的值了,虽然没遇到什么猎物,但是收获已经很丰厚了。”
秀兰将自己的香菇倒进了林恒这个袋子里,很满意的说道。
“没办法,夏天不好打猎。”
林恒摇了摇头又说:“四点半了,暂时不探索了,我去看有没有绿胡刁子啥的打一点,该吃饭了。”
“好!我去小溪边上等你。”
秀兰给林恒拿过了背篓,两夫妻其实早就饿了,只是一路上各种收获产生的快乐情绪让他们忽略了肚子。
这会儿实在饿的厉害了,才停了下来。
林恒将弓箭背在身上,手中拿着弹弓,悄悄摸索。
雄霸知道他开始打猎了,也变得安静,四处寻找猎物的踪影。
之前山上没能看到猎物身影,这峡谷里不可能没有,有水,环境还好,肯定有。
最起码林恒鸟叫声就听到了不少。
摸索了几百米,林恒终于看到了第一个合适射杀的目标,枯木上停歇的一只绿胡刁子。
五六米的距离,举起弹弓咻的一下就将陶粒打了出去。
砰的一道声响,绿胡刁子就掉落在了地上,小腿蹬了两下就魂归西天。
“嗷呜~”
雄霸一溜烟的跑过去把鸟捡起来送到了林恒身边。
摸了摸它的狗头作为奖励,林恒把绿胡刁子丢进了腰间的布袋子里。
绿胡刁子又呆又笨,数量还多,不一会儿林恒就打了十只。
“走,回去吧。”
林恒看数量差不多了,带着雄霸转身回头。
“啾啾!!”
这时候,两只蓝灰色的斑鸠从山上飞到了他前方三十米的一颗香椿树上,啾啾的叫着。
“挑衅是吧?有本事落低一点。”
林恒骂了一句,没理会,转身往回走。
一个是树太高了,万一没打准,箭插在树干上了不好取。
一个就是这种已经看到了你的鸟一般很警惕,不好打。
“啾啾!!”
然而这两只斑鸠好像真的和挑衅似的,不一会儿又飞到了林恒左后方三十米远的一颗桐树上歇着了。
“好好好,这么不想活是吧!”
林恒气笑了,心想这地方的鸟都这么傻的吗?
将弹弓收起来,他拿出了弓和箭,准备找一个角度一箭双雕。
这两个家伙靠的很近,还是有机会的。
“啾!!”
林恒刚拿出箭,两只斑鸠突然起飞,飞到了高空。
“果然警惕!”林恒摇头,对此并不惊讶。
然而下一刻,他下巴差点没惊掉:“我靠,这是自杀?”
这两个家伙比翼双飞了一圈后,竟然落到了自己正前方十五米不到的一个白色石头上。
“这么笨的鸟吃了不会变笨吧?”
林恒心里乱想,手上的弓却悄悄的举了起来。
两只可怜的家伙还不知道猎人已经露出了爪牙,还在互相整理着羽毛。
随着一根黑色利箭划破空气,闪烁着黑色寒光到来,它两再也没了起飞的机会。
噗呲一声,两只斑鸠被一箭穿透,随着箭矢一起插在了后方的泥土之中。
双腿挣扎了几下,目光就彻底暗淡了。
“嗷呜~”
雄霸叼着箭回来,林恒将斑鸠取下来才明白了这两个小家伙作死的原因。
“原来是刚刚出窝不久的小家伙啊,难怪这么大胆!”
林恒不但不觉得残忍,反而不争气的流出了口水:“烤乳鸽可是香的很啊。”
提着两只斑鸠,林恒小跑着回到了小溪边上。
秀兰此时正在整理今天采的蘑菇,采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带着土和泥,还有一些烂的坏的。
这都需要挑捡整理。
“你打到了两只斑鸠?”
看到林恒提着两只斑鸠回来,秀兰瞪大了双眼。
“是的,运气好遇到了刚出窝的斑鸠,虽然小,但是肉嫩。”
林恒嘿嘿一笑。
“对了,还有十只绿胡刁子,我们吃几只,剩下的给雄霸。”
每当把猎物拿给秀兰的时候,林恒都雄赳赳,气昂昂的,有种成就感。
“老公你太厉害了!”秀兰笑着道,她今年一定要回娘家,让父母看看自己没有嫁错人。
听到这句夸奖,林恒顿时舒服了,又将脸凑了过去,嘿嘿一笑:“亲一个奖励一下。”
此时四周根本没人,秀兰白了他一眼:“和小孩子似的,也不害臊。”
虽然说嘴上说着害臊,却还是脆生生的吧唧了一口。
“嘿嘿。”林恒傻笑了一下,这样的日子太美了。
雄霸:“汪汪!!”
似乎在骂人。
“我来生火。”林恒将斑鸠放下,去旁边找柴火。
大山里到处都是,很快就弄来一大摞,不一会儿两人就在小溪边上生起了一堆火。
秀兰将窝窝头拿出来放在石头上烤。
看到林恒直接把斑鸠连毛放在火上烤,内脏都没取,连忙拉住他:“你这是干嘛,这样弄了还能吃吗?”
“当然可以了,而且味道非常不错。”林恒笑着说。
“算了,我先烤个绿胡刁子,你尝尝就知道了。”
林恒怕老婆接受不了,先把斑鸠放到了一边。
这种烤发看似野蛮,但其实烤出来的东西真不差,他也是吃过一次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