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0章 我是来参加宴会的(1 / 1)花花家的太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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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嶲郡,邛都城。

益州郡大族雍氏族长雍勉的儿子雍闿,此刻正踏步走入位于邛都城东夷王高远的营寨中,参加夷王高远举办的宴会。

这场宴会是有由来的。

一开始,雍氏刚刚到达越嶲郡,而后进入邛都城,当时雍氏部曲和夷王高远手下的夷人是杂处的状态,两家的营帐犬牙交错在一起,刚开始还是很和睦的。

但一段时间后,由于汉人和夷人非是同类,风俗习惯不一样,例如夷人会用自家的妻子来待客,而汉人决然不会用妻子待客,这样一下来,有使用妻子招待雍氏部曲的夷人,从雍氏部曲那没有得到同等的待遇,觉得雍氏部曲不尊重自家,夷人和雍氏部曲之间遂生嫌隙,相互之间看不顺眼起来。

再者雍氏部曲作为汉人,天然看不起夷人,哪怕连夷王高远都不放在眼里,只不过是在面对刘璋大军给到的生死压力,权宜之下,和夷人联合在一起,因此雍氏部曲平日里对夷人都是不假辞色,面对夷人摆出一副轻视的臭脾气。

而高远手下的夷人呢?觉得是自家收留了雍氏,对雍氏有恩,但雍氏部曲的态度又极为恶劣,让夷人不由愤慨,夷人性子又是急切,不善于言辞,些许言语不顺,便挥起拳头,或是抽出刀戈。

故而,在这种情况下,雍氏部曲和夷人发展到刀枪相对,每日冲突流血事件不断。

面对雍氏部曲和高远手下夷人每次摩擦、冲突和搏杀的情况,雍勉和夷王高远会谈了一番,定下夷王高远的营寨立于邛都城东,雍勉的营寨立于邛都城西,各自约束手下士卒,以免手下士卒再爆发流血事件,进而使两家不和睦。

只是两家营寨各立一方,日子久了,两家的信任感不免缺失,又平日需要头头脑脑见面会谈军情,好一起坚守住邛都城。

因此雍勉和高远定下约定,每隔两三日,或者三四日,轮转着邀请对方到自家营寨中参加宴会,宴会的同时谈论军情,制定作战方略,更好的坚守住邛都城。

今日刚好是轮到夷王高远宴请雍勉,但由于昨夜一封离间的书信,雍闿决定替父出面,由他参加今日的宴会。

雍闿对于刘璋那封离间书信的态度,是决意不去相信,也决意不打算顺从刘璋书信的意思,去献出邛都城,并为刘璋去攻杀夷王高远、高定父子。

也因此,今日参与夷王高远宴会的,应该是他父亲雍勉更为合适,这样更能示之以诚,打动夷王高远,让高远忽视那封离间书信。

但人心隔肚皮,夷王高远对于离间书信的态度,雍闿不得而知,这件事关系到雍氏的生死存亡,而雍勉又是雍氏的族长,轻易不能有什么闪失,所以雍闿决定毛遂自荐,由他探一探高远的口风,他是雍勉的儿子,多少有一些分量,不至于让高远觉得雍勉没有亲至而大发雷霆。

只是雍闿领着两名雍氏族人,刚刚走进高远营寨的辕门时,他的前前后后,立刻就闪身出十来名身材高大的夷人,从四面八方扑向他和同来的两名雍氏族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雍闿还能稍稍安定心绪,没有惊慌失措起来,淡然的站定于原地,但跟着他同来的两人,则没有雍闿这般的定力。

一人面色惊慌,脚步向后退缩,想转身逃回雍氏的营寨,但前后左右皆是夷人,他很快就被夷人从左右夹持了起来。

另一人看着向他扑来的高壮夷人,脚底打滑,几欲摔倒,在被夷人左右夹住的时候,这名雍氏族人极力挣扎,并高声大呼道:“我是来参加宴会的,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肃然,莫要丢了我雍氏的脸。”同时是被夷人夹持的雍闿面色平静,训斥了一句两名惊慌不定的雍氏族人,这两人平日里自称胆气超于常人,所以雍闿赴这可能是鸿门宴的宴会,带上了这二人,但没想到,这二人是秦舞阳之流,平时自言胆气豪,一遇生死危机,就暴露了本性,现了一把他雍氏的脸。

训斥完族人的雍闿,对着左右的夷人说道:“我要见一见高帅,有要事相告。”

但他左右的夷人却是置若罔闻,与此同时一名夷人走上近前,掏出绳索,将雍闿捆绑了起来。

见情形如此,雍闿有些情急,他没想到夷王高远竟是见都不见他,连沟通的机会都没有留给雍氏,关闭了对雍氏沟通的大门,可见高远这是对雍氏完完全全失了信任,打定主意和雍氏交战了。

雍闿发急,在辕门处高呼道:“高帅,还请一见,不然你我两家,只怕都要身死族灭,没有遗类了。”

但他身侧的夷人回应雍闿的只有沉默,同时这些夷人觉得雍闿有些吵闹,于是有人扯破雍闿身上的衣服,撕出一条布料,卷成团后塞入了雍闿喋喋不休的嘴里,现场瞬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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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

成都的城门处,一队骑士正在入城,在这队骑士附近的人,一眼就了然这队骑士是刚刚游猎回来的队伍,因为这队骑士骑着的马身侧处,悬挂着雉鸡、兔子、獐鹿等物。

州牧府的三公子刘瑁就在这队骑士中,相比于在府中假模假样、枯燥无味的读书,今天他在平野大泽里骑着如龙的快马,弓弦发出如同霹雳般的声音,射出的箭羽如同恶鹰一样追逐着獐兔时,他的筋骨是舒爽的,心情是快意的。

但现在他又要回到州牧府了,这就让他的心绪很低沉,但是他没有显露到面上,因为陪同他一起游猎的十来名骑士,都是他弟弟刘璋的忠犬,没有一个是他的亲近之人,这种情况下,他只能尽量做到喜怒不形于色,不被他人察觉到他的不快。

‘重耳在外而生,申生在内而亡。’骑着马前往州牧府的刘瑁心中继续琢磨起了赵韪传递给他的这条讯息。

重耳在外而生,因此他自然是要远离成都城,故而这段日子他稍稍增加了离城游猎的频次,每时每刻都希望在游猎时等来赵韪的接应,脱离眼下如同囚禁般的境遇。

只是看起来时机未到,这几次游猎没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发生,他还需要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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