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8章 总有仙人头上过(38)(1 / 1)暗夜泠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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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海的上空,一艘灵舟在争速行驶着。

灵舟上刻画有澜海宗的标识。

灵舟的公共区域有四位澜海宗的弟子,他们都穿着澜海宗的宗门道袍。

四人在小声交谈着,气氛有些紧张,四人说着不时看一眼灵舟最头起的那个房间。

“我们这样能找到二师兄吗?”

“不能也得找。大师兄都急坏了。”

“那我们还能赶得上琅幽秘境开启吗?赶不上的话,又得等上二十年了。”

“……别说了。找到二师兄最为重要。”

一道流光由远及近,精准地没入进了灵舟内。

四位弟子都看到了,“有传讯符,进到了庞师兄的房间。”

房间内,庞簌伸手一招,飞遁进来的传讯符招进了他手里。

这是他给季师弟的传讯符。

他先是一喜,喜的是,他能很快找到季师弟了。

不久前,季师弟的胭脂灵虫归巢,是季师弟向他传达求救信息。胭脂灵虫上附着的神识只带上了半句话,说他陷于望仙地。

望仙地那么大,寻找起来十分费时。

但他没犹豫,让原本驶向琅幽秘境的灵舟掉转了方向,驶向了望仙地。

庞簌点开了传讯符。

屋内立即传来了季修越的声音,“庞师兄,胭脂灵虫带去的消息不算。你千万别来找我了,我想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等我什么时候想回了再回。

你跟我爹说一声,让他别担心,我已经知道了修心的重要,会好好修炼,不会虚度这些时日。”

庞簌听了,板正的面容更为严肃。

不对劲,很不对劲。季师弟向来不爱修炼,说什么打坐不如嗑药,修心不如从心,传讯符上说会好好修炼的话,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

而声音的确是季师弟的,传讯符也是他给的。

那就有一个可能,季师弟是被逼着发出的这样一个传讯符,因为他放出胭脂灵虫的事,被抓住他的人发现了。

之前只有胭脂灵虫的半句话,在没弄清楚之前,庞簌没有传讯给师父。

从界海传讯回宗门,不是一时半会能传到的,而且也有可能传不回去。

可现在这情况,庞簌不敢隐瞒师父。

季师弟由温从渊带着,温从渊也跟着一起陷落了,否则温从渊会传消息出来。

他没把握救下季师弟。

他当即发了传讯玉符回去。

普通传讯符无法穿过界海,只有传讯玉符能做到。

传讯玉符制作不易,他身上只有两块,为了多一些保证,他把两块玉符全都用了。

庞簌向灵舟内的四位师弟宣布了一个消息,“找到季师兄的下落了,我们这就赶过去。都准备好结成剑阵。”

四位师弟结成了剑阵,能成为他的一大助力。

“是,大师兄。”四人应道。

庞簌当即再掉转了灵舟的方向。

唯一的好消息是,传送符上有发送方位的信息,他已经知道季师弟在哪里了。

……

何至已走到了朱红大门前,却没有立即进去,他立身在道边,等着两匹马奔至。

“玉芍药,你家院子果真很大。”容鹤秋所在容家的院落更大,但容家住的是一个大家族以千计数的人,不建的大点,修炼都得撞灵力。

而这里,是玉芍药一个人的住处,相当的大了。

“玉前辈。”何至比哪一次都更为恭敬。玉前辈没有刻意提携过他,可他实实在在地从玉前辈这里得到了好处。

妉华下了马,对他微点了下头,“东西都买齐了?”

何至回道,“有一样没买到,方大商说三日后会运来。”

妉华随口说道,“那你三日后再过去好了。”祁仁死了后,镇上的另一人补了祁仁的缺,做了走商。

容鹤秋跟着下了马。,“玉芍药,这位是……”

妉华道,“跟聂争一样。”

“不行,我忍不住,哈哈哈哈……”容鹤秋大笑了起来。

听说聂争在玉芍药家时,她曾对玉芍药起了一丝的戒备,同时心里起了些酸涩,她以为玉芍药是聂争的红颜知己。

紧接着她听玉芍药说,是聂争和他的师弟闯到她家里,用剑砍坏家里房舍,因此,她把聂争和他的师弟留在了家里,让他们为她盖房子。

她第一反应是玉芍药在开玩笑。聂争那么一个峥峥铁骨的剑修,怎么可能愿意给别人盖房子?

特别是她说过去见一见聂争时,玉芍药当即答应了,她更觉着玉芍药是在开玩笑了。

真要是玉芍药把聂争和他的师弟封了灵力关在院子里,怎么可能会同意她过来探望。

玉芍药能拿聂争开这样的开玩笑,他们的关系一定很好。

容鹤秋却对玉芍药起不了敌意。

玉芍药很对她的胃口,虽相处短短,但她对玉芍药有相见恨晚之感。

说来是她一厢情愿地想跟聂争结成道侣,支持她的是她爹和聂争的师父,聂争被他师父压着,只说会慎重考虑,没有直接答应。

她找来了,是想跟聂争多在一起朝夕相处,可能聂争就愿意了呢。

看来她晚了一步。

玉芍药若是聂争的红颜知己,她过来问聂争一个清楚。

不过,另一方面,明知玉芍药是在开玩笑,她脑海里勾勒出了聂争烧砖搬砖砌砖的画面,她当时就忍不住笑了一场。

更可笑的是,玉芍药一点没笑。

现在,玉芍药又说眼前的这个修士,跟聂争一样,是被她抓住盖房子的。

她哪能忍住,笑了好一会才止住,问何至,“你真是留在这里盖房子的?”语气里是满满调侃的语气。

何至被容鹤秋笑的莫名其妙,对方是跟玉前辈一起来的,他敬屋及乌地回道,“开始是,现在我多数时间是在做饭。”

容鹤秋又笑起来,“你也很会说笑。”

何至摇头,“我没有说笑。”

容鹤秋噙着笑,“那你这一身,难道是做饭炸了炉不成?”道袍破成这样,一脸黑灰,她的一位堂叔,炼丹时总是炸炉炸成这样。

何至苦笑道,“是被天雷劈的。”

玉芍药对他的这般模样没有一丝的动容,是已经知道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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