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达劝道,“那剑上有凶煞气,你不宜近身。”
“哥总是这样说,可我真想离近了看看它,摸摸它,这都不行吗,咳,咳。”郑遥捂着嘴咳了几声。
“别急别急。”郑达忙上前抚着郑遥的背,给他顺着气,“好好,哥把剑给你,让你摸摸,只是你不能一直拿着它,也不能把它放到床上。”
“我知道了哥。”郑遥顿时起了笑容。
看到这么简单就高兴起来的弟弟,郑达不由笑了,他说到做到,快速出了屋子来到院门外,从亲兵手里拿过剑,再回到了屋里,放在了桌子上。
郑遥听了郑达的,没有立即用手去拿,双眼好奇地盯着剑看。
郑达指着剑柄为郑遥解说,“看这里的花纹,隐藏着个咱们郑家的郑字,要转个方向,斜侧着对着光亮看……”
两兄弟说了没一会,有亲兵来找郑达汇报事务,郑达叮嘱了郑遥几句,把剑留了下来,匆匆走了。
郑遥拿起了剑,入手冰凉凉,“真想去边城看看哥征杀的地方。”
用手在剑柄刻有“郑”字纹的地方抚摸了一会。
他听从了郑达的叮嘱,拿在手里的时间不长,放回了床边的高几上。
有小厮进来,给他端来了药,郑遥一口喝下去。
喝了药之后,有点疲乏,回床上睡去了。
妉华察看了下郑遥的身体,身体天生偏弱了点,但只是相比于普通人体质差一点,容易生病,并不是常年病歪歪躺床上的那种。
跟她之前打听到的消息一样。
要真是个常年带病的,汪玉娇又没有金手指,她穿过什么样身体该是什么样,不会说汪玉娇一穿过来身体马上好到能让她没事在京城里乱逛。
郑遥这会的病容,是他染了风寒。
病不重,没有生命危险。
也就是说,按正常情况,郑遥不会死。
那汪玉娇穿过来就是夺舍。
妉华在屋里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
突然,高几上那把剑的周围起了空间波动,波动散开来,覆盖了半间屋子,把郑遥睡的床包含在内。
波动传感到妉华身上,她能很清楚的感知到时空规则气息。
是一种较为蛮横的时空规则,它直接以那把剑的过去为锚点从未来开通了一个时空通道。
这种开辟法对这个世界规则的破坏性较大。
妉华没有打断时空通道的形成。
那把剑能让人穿越是被动的,锚点也是随机的,打断了这个时空通道,有可能会以另一个那把剑所历经的时空点为锚点,再形成一个时间通道。
如果那样就麻烦了,那把剑历经了四百多年,四百多年的任何一个时间点都有成为锚点的可能。
所以妉华只静静看着时空通道形成,没作任何动作。
波动来的快去的也快。
等波动一消退,妉华立即放出了精神力察看向郑遥的识海。
不出所料,识海里有两个魂魄光团。
一个是郑遥,一个是汪玉娇。
郑遥的魂魄在沉睡中。
而汪玉娇的魂魄应该是意识到自己是怎么回事了,朝着郑遥的魂魄扑咬去。
时机刚刚好,汪玉娇的魂魄正要扑咬,还没得逞。
妉华出手把汪玉娇的魂魄抓了出来。
“啊!”汪玉娇的魂魄惊恐地尖叫起来。
妉华在把汪玉娇的魂魄抓出来的那一刻,感知到了未来时间线的震荡。
……
现代时空。
江市。
汪家一大家子人都聚在了汪家老大的家里,吵成了一团。
法院已判定那把剑归郑家所有,五日内交还给郑家,同时交还的还有汪家太爷当年抢来的所有赃物,以及汪家靠着赃物发家的一大半家产。
过了期限将会强制执行。
“你们都快想个办法啊,再不想办法,咱们一家子都得进去。”
“大哥,不是当弟弟的说你,你宠玉娇宠的太过了,看她惹出的这灭家大祸。”
“就是,咱汪家养了个惹祸精。”
“要不是她是大哥你的女儿,我都想掐死她!”
“啊!”被汪家一群人指责的汪玉娇状若疯狂地大叫道,“你们掐死我啊!这怎么能怪我!你们又没告诉过我这把剑是抢来的我当是咱家的传家宝有什么错!谁让你们不把赃物放好的,怪得着我吗!”
“啪!”汪父打了汪玉娇一巴掌。
“你打我!”汪玉娇捂着脸,气疯了,“你是不是要我死了才高兴!好,我就死给你们看!”
她抓起放在一旁的剑,抽出来就朝着自己刺。
“快夺下剑!”
屋子里的更乱了,一涌上前去夺汪玉娇手里的剑。
汪玉娇本只是作势吓吓人,没想真捅自己,谁知众人一涌而上,相互间撞撞碰碰,剑寸劲地扎进了汪玉娇的胸口。
汪玉娇倒在地上,声息全无。
“啊!”
汪家人全都傻眼了。
屋里静了几秒后,才有人大喊,“快快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来的很快,可为时早晚了,那把剑刺进胸口后汪玉娇当即死亡,没有救回来的可能。
汪家人利用上了汪玉娇的死,他们开始装成受害人,倒打一耙,把汪玉娇的死说成是被郑家人逼死的。
他们在网上买了大量的水军为汪家人洗白、抹黑郑家人。
“人死为大”这条,让许多人站在了中立或汪家人的立扬上,让郑家人大度收手,不明真相的人听信了汪家人的舆论造势,竟然让郑家人给汪家人道歉。
郑家人再告了汪家人诋毁,法院拿到了汪家的监控,监控证明,汪玉娇的死是汪家人造成的意外。
随后汪家人发家的过程被人起底,汪家人开矿干的那些违法的事全被揭露了出来。
汪玉娇父亲、爷爷那两辈的人,一个没跑,全被抓了起来,汪玉娇这一辈的人也有几个因犯下的不同罪行被抓了。
汪家的财产被没收。
汪玉娇的太爷爷癞老虎这个土匪,以及汪家这些土匪的后代臭名远扬。
那把剑回到了郑家人手里。
“谢谢。”郑仙桐拿着剑合手向天拜了下,冥冥中,她觉着应该说声谢谢,虽然不知道谢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