艮卦,为《周易》第五十一卦。
除此之外,越国的《周易》六卦中,还有震卦,渐卦,归妹卦,丰卦,未济卦。
其中未济卦,风允已有,算是重复。
如此,风允手上就有了《周易》六十四卦中的九卦。
不过暂且领悟的,只有未济卦与既济卦。
……
而就在风允随范上士在越国典籍宫内观书时。
越民之间,风允的名声也伴随着《大禹赋》彻底传响……
“大府,这可怎么办啊,洪水滔天,今年的粮食……”
会稽城外,如今舜江河水倒灌,漫入田地当中。
浩浩荡荡,站在高处田埂上远远望去,皆是黄泥一片,只剩下些许高山,斑驳青绿。
“我的田啊!”田埂之上,庶民们汇集,望着黄泥洪流,大哭而闹,甲兵们纷纷高举长矛,以作抵御,免得庶民冲撞士大夫。
“没有田,我们怎么活啊……”
庶民凄声一片,隐隐间,不少人自发地高颂《大禹赋》,跪拜在地,以作祷告祈愿。
大府望之,微微蹙眉。
但看向那倒在洪水之中的粟米,却是立即动用周身的文力,聚力成势。
他为大府,是大宰之下司农是也,主贡收赋税,对于农事他却无多了解,此时只能以文气高颂大禹先贤的事迹,以此来引动先祖力量,调解水患。
“大禹先贤……”
说着他的高颂携带滚滚文力涌向洪水。
可他不过二流文力,如何抵挡得了舜江水患,此法不过徒劳,反倒是将洪水激怒,顺着田埂席卷而上,竟化作一条黄色巨蛇。
巨蛇嘶吼,不过刹那就将大府吞入其中。
其余士人被吓得后撤连连。
“大府,大府!”
“救吾…咳咳咳…救吾啊…哇哇哇……”洪水不断卷起大府,大府想要挣扎,可水势汹涌,文人虽有文力,但无健硕体魄,何况他只是普通的文人二流,如何能起。
只见其被卷向更深更湍急的地方。
反应过来,一些拥有些许文力的士族想动用文力帮助大府,可他们那连异人都不是的实力,不过是徒劳。
一士人怒道:“怎没有武道护卫!”
先天之下,文道疲弱,武道勇猛,即使是只有些许内息,没有达到异人层次的武人,只要近身,仗着拳脚兵刃,亦有可能伤害一位文人一流。
但此时此地没有武人护卫。
奉命前来的甲兵们慌乱无主,这里不过是会稽城外不远,谁能想到会有危险。
那些武士护卫都随着士大夫前往越国别的城池去也。
若是大府出事,他们如何交代,一位大夫的死,足够他们受刑的,随即好几位甲兵抓着绳索,顺着跳入水中,去打捞大府。
“咕噜噜……”不少的甲兵都被洪水吞噬,再也起不来。
等不多时……
“大府,大府卒了!”
下水后仅剩的甲兵将大府捞起,可大府口鼻中早已灌满了沙土,腹部鼓涨,气息全无。
“大府啊!”那些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士族立即扑向大府的尸首,作悲伤状。
但这时洪水依旧,凶猛地卷起波涛,冲击田埂。
士族们顾不得其他,不断后退。
大府的尸首再次卷入洪水当中。
而那些来不及躲闪的越民们,也纷纷被卷入。
“先祖啊,息怒吧!”只听一声高呼。
就见三位披发文身,手持三尺竹节,面目染上奇特花纹的古怪老人狂奔而来。
“是大巫!”
“大巫,救救他们啊!”越民哭喊。
“让开,让开!”
“先祖息怒啊!”那大巫边说着,边手舞足蹈,以竹节为乐,吹之如嗥。
不少越民见之,都纷纷跪拜。
一大巫道:“下水救人!”
随着三位大巫的巫舞,周围的水势变缓,但这样的水势,还是无法下人。
之前是为救大府,此时越民掉入,那些甲兵却是少了冲劲,都踌躇不已。
“让我下去,我孩儿掉下去了!”一妇人抓起麻绳,跳入水中。
接连不断,越来越多的越民下水救人。
“夏之大地,河图为堤……”有人高声颂起《大禹赋》,嘶声裂肺。
而随着田埂之上的人高呼,加上三位大巫的巫舞,那《大禹赋》之声竟然缓缓凝聚出一道虚幻的身影。
其雄浑伟大,高立半空。
“帝禹先祖!”
“是帝禹!”
“嗡!”帝禹虚影挥手,卷起一阵风声。
就见风过洪水轻,竟然有了一丝平稳。
这让下水救人的越民们安然无危,将落水之人皆救起。
三位大巫对视,皆感不可思议,随即也高声以《大禹赋》为歌,巫舞其间。
如此,那田埂之下的洪水越发稳定,恍若一禁止之湖。
……
不约而同,越国每一处城池外,那些士大夫或者巫者都发现了《大禹赋》压制水患的力量。
纷纷与越民高颂之,利用其力量镇压水患。
而远在会稽城内,越宫典籍宫内的风允,心有所感,将怀中收好的《大禹赋》拿出,他只感外界有无数光点飞来,融入这大禹策当中。
而大禹策之上的文字,泛起了金光。
“了不得了,司徒,你这《大禹赋》,将成国运异宝也。”
风允将赋放在矮桌上,打量那不断涌来的光点。
“国运异宝?”异宝,承载其主之道也。
或文或武,或是国运与炼气士,皆可成就。
同时也可被其主纳入己身,成为护道之物,也就是本命之器。
就如同大禹九鼎,是大禹用奇物打造,虽是为后天之物,但却承载大禹的道,也是其护道之物。
后来大禹又将此九鼎化作夏朝国运之器,承载一国之运,成为国运异宝。
除却国运异宝外,还有文道异宝,武道异宝,仙道异宝。
此先风允所作的《共戚策》就是文道异宝的一种。
“这些光点是?”对于异宝,风允却所知不多。
范上士道:“司徒应知晓,文人所做之言,需落实而下,方才能展现其力量,不然只是空谈罢了。”
闻言,风允颔首,以示认可。
这也是风允不需要《共戚策》的原因,作策而无用,是为废帛一张,只有共戚策施展落实,方能从施展的过程中印证其力,获得文道认可。
不然…他随时重写一份,与未曾施展的原版,无多二样。
范上士继续道:“人心所向,国之所望之物,自然就是国运异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