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火星下,群人皆惊恐万分,以至于愕然当场。
还不等有人悲呼大难之兆。
风允从怀中拿出《大禹赋》,随之文气化冶鸟,飞行那碎裂在地的龟甲。
不偏不倚,正是二十八块龟甲碎片。
冶鸟将龟甲叼到越君身前,望之龟甲上的图案,瞳孔一震。
这正是二十八星宿的星像图。
随即他立即想到了什么。
“帝禹之德,为越国指引。”
“龟甲二十八块,块块有星像,这正是指明我越国需建立二十八座连接星宿的帝禹像,以此以二十八星宿镇守越国!”
随着越君的话,冶鸟化作一道道文气消散,而龟甲也都落入了越君手中。
越君目光锐利,像是隐晦地看了神情自若的风允,这才目视下方。
“寡人经此洪水,偶得一法,乃是由《大禹二十八宿》所推,可镇压越国水患。”
“得此法后,寡人彻夜未眠,都在思索如何以治越国。”
“如今帝禹先祖给予指示,寡人方可放心一做,以振越国之兴!”
“诸位可愿随寡人一同乎?”
此时的越君,就像是一位贤明通理的好君主,礼贤下士,不少庶民和士族之人都被他的慷慨之言所振奋。
范上士最先反应过来,他高呼道:“吾愿之,望越国兴盛!”
越君一瞧,微微点头,以作欣赏态。
而因为越君释放出的态度,越来越多士族为越君高呼。
不多时整片祭祀之地前,皆称赞越君之德。
大卜深深望着风允,又垂眸不语。
而大巫神也不解刚才的事情。
“为何呢?”
一时间,越君的声势无二,这场祭祀也随着火炬熄灭,落幕。
祭祀后,越君邀大卜,大巫神,风允一同入内殿。
望着对他行礼的风允,越君眼中有着欣赏,但更多的是忌惮。
在场的几人都操持着祭祀,而风允的手段粗糙,似不做隐瞒,不过此时事情正往好的方向发展,遂谁都没有说出一谈。
“风君啊,你之《大禹赋》可真是利国利民之好物,特别是对我越国…”越君笑着道,仿佛对风允没有一丝的不满。
“越君过誉了,这《大禹赋》只是小物,离开了越国就失去了作用,唯有在越国才能发挥作用。”
闻声,越君面色一僵。
若是早先风允敢这么说,他一定会邀风允入仕,可是现在风允的声望太强了,在今天之前,甚至堪比他。
他如何敢留风允出仕越国呢。
而一旁大巫神却道:“风君不若出仕越国,以《大禹赋》为越国出力,也好辅佐君主,共修星宿之山。”
越君瞥了一眼满脸真诚的大巫神,不喜之色不言而喻。
风允却只是笑笑,不答,将目光望向了越君。
越君黑着脸道:“寡人还需好好看看那星宿之山之说,瞧瞧风君是否适合担任其中要职。”
风允就是著这星宿之山的人,虽说只是一个概念之言,但若是他操持起来,必定无碍。
越君明显是推托。
“大巫神。”越君打断还想继续说的大巫神,道:“寡人欲请你为这星宿之山安排一些大巫坐镇,你好好考虑,选出二十八个顶尖的吧。”
说罢,越君摆手,让其别说话。
“不若风君将《大禹赋》赠于我国。”一旁默不作声的大卜突然道:“我越国愿以珍宝相赠,君若何物尽管说之。”
闻言,越君倒是一喜。
他的本意就是如此。
先将《大禹赋》那到手,到时没有气运异宝庇护的风允,还不任由拿捏。
可风允也不是蠢货,面对大卜的以国而邀,他笑道:“不知这《大禹赋》留在越国,谁可用之?”
闻言,大卜面色一沉。
果不其然,风允不等他们回答,就道:“依我看,若我留下《大禹赋》……大卜乃方外炼气士,若转修文道,或可持之。”
“大巫神虽为祭祀之首,但因越民爱戴,士大夫尊重,若是赐予高位,成为先天异人,也可持之。”
“司马虽习武,但我观其有赤城之心,若是转武修文,也可持之……”
“嘭!”越君愠怒,轻拍矮桌。
他道:“难道寡人不能持之?”
“君上,并非允小看您,而是《大禹赋》乃是文道产物,需明其中文道真意,再以先天之力施展,才有大用,不然小用对越国而言,不过杯水车薪。”
“风君莫不是欺我,难不成风君是先天异人?”
风允笑笑。
“虽不是先天,但手持《大禹赋》,亦可展现先天之妙。”
越君捏紧拳头。
冷声道:“风君这么说,是不愿将《大禹赋》留在越国了?”
风允摇头:“不是不愿,是需越君寻一合适之人,不然以一不称之人持之,或是留在库中蒙尘,岂不是对《大禹赋》的不敬。”
“咔咔…”越君咬牙切齿,倒是忘记了风允伶牙俐齿,现在风允当着大巫神的面说出这样的话,他若不找出一合适之人,他越君就是不敬《大禹赋》了!
但……扫视在场的大卜和大巫神。
大巫神为巫之首,本就在越国是德高望重,是君主也要尊敬三分的人物。
之前还好,巫不参与国之政治,但若是在许之高位,他这個越君如何能压得住。
而大卜,他本就忌惮,怎可再赐之《大禹赋》让其威望再涨。
至于司马……宗室之人。
可之前一直为风允说善,他也有了忌讳。
或者说,在越国,除了他自己,其余人拿到《大禹赋》,他皆不允许,以免出现第二个风君。
“呵呵,既如此,未落得《大禹赋》蒙尘,还请风君好生保管之,若是越国有急,还望风君能相助一二,我越国必感之。”
风允笑着点头,他进入此殿,本就没想过拿出《大禹赋》。
“咳咳。”越君似乏了,疲倦道:“诸位主持祭祀也该累了,且回去休息吧。”
“这星宿之山不是一年半载能完成的,明日朝上,我们再议。”
“诺。”
随即,几人离开内殿。
越君望着风允的背影,轻敲矮桌,良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