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有趣!”
与越国司马以剑对战,加之地面积水。
风允此时狼狈不堪,脸色皆是泥泞。
可即使如此,亦挡不住风允俊朗之貌,或说反添了一丝凌乱之颜。
“君子衣裳应洁,何时这般狼狈。”越君在战场之上低喃,却多了一丝欲望。
“风君!”越君起身而立,其高声道:“风君若降,寡人可以越国大祝之位奉之!”
风允持剑以对。
而越君又道:“风君若降,吾可放过大庭之民,亦放过大庭宗室。”
此言一出,风允就感到无数目光望向自己。
“越君之言,怕不只是让允为大祝。”
越君大笑。
“风君若不肯,那就屠尽大庭之民,杀尽大庭宗室!”
风允持剑之手微紧。
“嗯?”越君挑眉示意司马。
司马为先天武人,与风允以武搏杀如此之久,真当他越君看不出来?
司马无奈,他为越国大夫,只想保住风允一人,其余大庭之人,与他无关,于是尽以全力,先将风允押之再说。
“礼锁!”
就在这时,一道文气所铸的礼锁袭来,挡住越国司马的宝剑。
“风君速速随我离去!”宗伯持班剑而来,遇之越国甲兵,挥舞之间,皆杀之,生生闯出一条血路。
“大庭宗伯,好胆!”越君身侧,跟随而来的先天护卫纵身而出,抵挡宗伯。
越君哼笑。
越国先天众多,除却还护住他的一位,其余先天,想必不用多时就能将大军压进大庭宫。
只见,交战之地已然来到了祭台之下。
“噗!”大宰蛇尾被越国大卜斩断!
其局势越发不妙。
“定!”大卜以此机会,一掌将大宰打飞而出,占据祭台。
而越国甲兵,也趁势而上,更快就占据祭台。
大庭之人,唯有退往大庭宫,方才有喘息之机。
可风允和河图皆在前方!
越君望祭台已被占领,而大卜正在以越国气运去收服河图!
大喜之下,立即下令:“擒拿风君,不伤之,其余大庭之人,皆杀!”
“快,驱车去祭台处。”
越君已经迫不及待前往祭台,命令大卜卜算不朽长生之术。
可是地上泥泞,加之尸首横野,战车已经无法通行。
“下车!”
越君果决,从战车下来。
“铛!”也是这时,风允手中宝剑,被越国司马挑飞。
“嗡!”宝剑直直插入越君身前,溅起一片水渍。
“嗯?”
越君止步,望向风允。
“哈哈…”
随即,步向风允。
“风君,且降吧!”
望之风允眼中怒意,越君越发得意。
在越国,他被风君名望所压,不敢对风允动之分毫。
其风允高傲,对他这位越君也不屑一顾。
此时,见到风允狼狈,满脸怒意,如何能不激起越君内心的兴奋。
“君上…”护卫越君的先天护卫提醒越君,勿要再上前。
越君摆手:“风君不过一文人尔,此时无剑不说,即使有剑在手,又能奈何寡人呼?”
说着,越君拍了拍腰间别着的宝剑。
其上,还有风允的《共戚策》。
风允一眼认出,这是常被公子烈捧着,行夫子礼后在他身前询问的《共戚策》。
“越君莫不是因《共戚策》而攻大庭?”风允一步踏出,直面越君。
渐卦——循序渐进之术。
可此时风允不再循序渐进,这一步,其心头怒意增长一倍。
“风君《共戚策》良策也,可惜据寡人细作所报,大庭不用,肃伯弃之,视风君如草芥。”
“风君出使越国,缘故由此而来啊。”越君笑意中满是嘲弄之色。
什么少年司徒,外加使节之位,不过是被肃伯排挤。
风允再往前一步,其心头怒意再添一层。
“越君、公子烈可真刺杀于您?”
越君此时也不欲说谎。
“公子烈啊,哈哈,寡人杀之无奈,毕竟其……呵呵。”越君目光扫过风允,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越君其色,似有对公子烈的惋惜,但更多是对风允的垂涎……
风允再近一步,极怒之。
“越君如此欺大庭,欺大庭公子,欺大庭之人……可不怕文人愠怒。”
越君哈哈大笑。
即使风允已在其身前两步之近,越君也丝毫无将风允放在眼里。
文人以势,不成先天者,近身之时,就是一三流武人亦可伤之,杀之。
风允即使是一流顶尖的文人,越君这个武人,亦不惧……
“哈哈,文人愠怒?”
“那你可听过君主之怒,当浮尸百万!”越君指向大庭国都内,望之,此时大庭国都满是积水,而水面上尸体沉浮,恰如越君所说的君主之怒。
“尔不过是一文人。”越君只觉威风,拿下大庭不说,还能压制风允。
其笑意不绝:“文人愠怒,何惧之……”
“君上小心!”护卫在越君身侧的先天护卫只见风允手中青光一绽,心头危机大盛。
“呵呵,越君且看文人愠怒,血溅五步!”
越君后背生冷,大惊之下想要逃离,可仿佛被锁链捆绑,动弹不得。
而风允手中青光化本命之器,青枝细长如棍,但其上礼剑附之,剑气笼罩,为锋利之剑,随时愠怒而出。
那先天护卫挡在越君身前,给了越君一丝安心。
但风允愠怒之久,又三步积怒。
愠怒之剑!
“崩!”先天护卫拔剑而挡,可剑面对青枝,崩裂两段。
越君面色一慌,先天护卫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噗!”青枝入体,穿透先天护卫的身体。
越君崩溃,望着近在咫尺的青枝,其上剑气锋芒,仿佛刮其血肉,未触先疼!
”噗!”青枝贯入越君心脏。
怒气震荡,那先天护卫裂飞而倒。
那越君心脏爆裂,风允挥剑再斩。
在越君惊恐的眼神中,他头颅一歪。
“砰!”
水中,浮起一尊瞪目头颅。
越国气运崩!
“哑!”天空之上,由越国气运化成的冶鸟纷纷死亡,坠落入水……
局势大变!
“噗!”正用越国气运收服河图的大卜猛然吐血。
此先借助越国气运抵挡大宰与河图的攻势,他自宣为越国大卜,已经与越国气运融为一体,此时气运崩,其也受到反噬。
不只是大卜一人!
越国司马气息猛然一降,面色一白。
“越君已被风君杀之!”与越国司马对势的宗伯望之,大喜而呼。
那越国甲兵们气势一颓,这让大庭国找到了反击之机。
被斩断蛇尾的大宰诧然。
“何必如此,越国之后,还有吴国来袭啊……”大宰不明。
但听闻身后大庭之人的哭喊之声,这才恍然。
“你确实给了大庭国民,选择的机会。”
越国蛮夷,占领大庭后,大庭之人必为奴隶也,但吴国乃是行周礼之国,此时越国势弱,只要大庭支撑到吴国来援,吴国因其礼制,亦会放过大庭之民。
……
“啾!”一声冶鸟之音,这让越国之人纷纷望来。
可却是风允以文气化作冶鸟,御空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