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二章:《河图》-五行(1 / 1)青色大花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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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关注莫的心思。

此间,与风允论道,欧冶紧张不已,其思索再三,才道:“风君可知晓万物有灵,这剑亦有灵!”

“剑,不仅是武器,亦是生灵!”

“上天有德,赋予宝剑灵性,我亦称之为剑魂。”

万物有灵?

剑亦有灵?

“剑魂?”

风允奇异,这铸剑之术莫非是缔造生灵不成?

观看其龙渊,风允恍惚。

刚才之亲切,既为灵也。

不过…

风允思索,脑海中以种道-《河图》,疯狂推演。

何为灵,为何会有灵,灵之何用?

河图之上的黑白之点不断映照,传递出五行流转,阴阳互补之态。

风允有所悟。

文气暴发。

只见黑夜之中,文气升腾,化作河图虚影,笼罩四周。

欧冶不明河图,但见到其虚影,心头亦然震震!

将与莫只觉眼前一晃,耳边一静!

一道道文气所化的篆文,浮于半空。

随之,风允之声如同天降——

“万物有灵,亦是万物之气,万物之表也,万物因气而起,五行相生,阴阳交替以成其表。”

“其金石于土形变而孕,水从石金石中凝聚而出,木以水而萌芽,火以木而燃之,火熄而有灰烬,聚之又为土也。”

“其五行之间,又有阴阳二者,阴盛阳衰,阳盛阴衰,以表五行之阴阳态……”

“有灵有气,实为其生生之物,初始为种,在其生长中聚气养性,或若杜若之美,或成茅草之韧……灵,万物内敛之气,外在之表也。”

其声不重,却叩击心神。

“……”

欧冶望着风允侃侃而谈,自己却张嘴不知何语。

他眼中满是迷糊。

他不过是以冶炼之工,非文道之人。

其更注实际。

他欲说之事,皆从实践中来。

风允此番异相,他不敢乱言。

良久,风允这才停下。

《河图》或是《洛书》皆有五行深意,而欧冶的万物有灵之说,给予风允很大的启发,让风允能一窥《河图》,领悟五行。

随即风允望向欧冶。

一礼后道:“今日闻万物有灵,感其龙渊之气,允有大收获,此番多谢欧冶先生。”

这万物有灵之说,亦恰合这巫医蛊术!

蛊,阴阳五行之妙……其取天地之物,以阴火成蛊,下蛊入身,行五行拟态……

风允来自后世,或多或少都有五行之见解。

知晓这人之身躯亦有五行。

而风允的巫医蛊术,之前只是理论,而所缺的就是如何化万物为蛊!

万物有灵,正是此解!

欧冶讷讷,他似乎并未做什么。

“咳咳…”感受心口的寒意,欧冶面色微恙,但还是道:“风君,我想说的并非这……阴阳五行?”

阴阳五行学说,虽上古既有,但真正成为显学,广而有闻是来自后世邹衍之阴阳学派,风允略有听闻其学派,却无深入,此时也不过是依照《河图》的一番见解。

但这样也超出了三人所了解的范畴。

除却欧冶外,干将与莫听之混混沌沌。

而欧冶仔细聆听,又与自己冶炼相对,才有所猜测。

这倒是风允之误。

“告罪,允今日在安氏部族得一巫医之术,其中亦有阴阳五行,现又听闻万物有灵,遂心有所感……”

风允如今,却是想听一听铸剑之术,以此拆析铸剑的万物有灵,一展蛊之万物有灵。

欧冶闻之,道:“风君大才,学而思,思而序。”

风允微微摇头。

看向欧冶心口的寒气。

“学有思,思而序,其后还有学能用,学有用。”

“余也不瞒欧冶先生,听闻万物有灵之说,余认为先生心口之寒气,亦然是灵物之气所伤,残余其中。”

“此气有灵性,食欧冶先生体内之水气为食,与体内之火气而冲撞,借体内之金气而蔓延。”

欧冶若有所思。

“风君所说,莫非是人有五行气?”

欧冶拿起龙渊,激动道:“是极,是极,人也是灵,其灵性为万物之长也!”

“遂人亦有气!”

“人因灵性,灵气之不同,而外表不同啊!”

“这龙渊乃是剑,由五行之金石而为主体,从土中而取之,以木而熔炼,化其形也,以人力而捶,定其表也,以水而淬火,纳其气也,方才有灵性也。”

欧冶恍然大悟。

而风允亦然点头道:“就是此理!”

如何施展蛊术,他已经有了眉目——万物而炼,观五行,塑其表,孕其气,养其性!

所谓蛊,或以死物,或以活物。

观五行:观其所属而择所需。

塑其表:塑其外表而成胚芽。

孕其气:孕其蛊气而有活力。

养其性:养其行为而能运转。

就如此时的欧冶,其心口寒气,实际与蛊相似,风允只需知晓其原理,逆行相克,或是顺行化之,再者断其源头,此三法,则可解之。

……

五行之说。

辩证“万物有灵”之说。

风允以巫医之术而论。

欧冶以铸剑之术而言。

两人皆有所获。

但两人所说只是大体,其中细则之繁,却还细细思之。

而欧冶在铸剑之术上,行之多年,已成体系,此时在风允的五行观点的点拨下,却浑身一震!

“啊,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先天!

欧冶一流异人晋升先天。

只见他起身。

“阿父,你的伤!”

“莫啊,且止!”欧冶挥手,拦住莫。

随即捧龙渊剑道:“风君,老夫当初冶炼龙渊,实为机缘巧合,天地之恩赐。”

“三年前,余冶剑成剑胚时,七星之下,天地有变,天雷击之,剑才方成啊!”

“老夫愚笨,本以为此生难再成第二剑,但如今,风君之五行说,让余如梦初醒,余已有路,十年之内,有望再铸第二剑矣!”

说之,欧冶一拜,将龙渊递给风允。

“风允,当初越君知晓此剑,欲夺之。”

“但龙渊非主而无灵,在越君手中不过是一把略加锋利的长剑罢了!”

“遂老夫以为越君铸五剑为誓,才留下龙渊…此番来彭蠡泽,也是听闻湖下有铁英,遂来寻之,却不想受此劫难。”

虽说是劫,但此时欧冶反而庆幸。

“风君请持此剑!”

“龙渊之灵,在君之手而启,此为灵剑认主,老夫欣喜,还望君能受之。”

风允见状,对龙渊也喜之,但其心,有所受,亦有所允。

“宝剑之恩,风允自会报答。”

随即,风允接过龙渊。

龙渊周身墨气震荡,无锋而鸣,似在欣喜。

欧冶却紧忙摆手。

“风允教授五行之说,解万物有灵之迷,助老夫铸剑之道更进一步,此之三德,欧冶方是难以为报答啊!”

“君……”欧冶本想说为风允再造三剑,但突然想到,龙渊认主,他岂能破坏人与剑之间的真诚。

“唉,余知晓风君非越王允常之辈,可老夫只会铸剑啊……”欧冶苦恼,他无财无势,唯有铸剑能拿得出手,可有剑之人岂可三心二意。

“欧冶先生不必如此,你之铸剑,我之巫医,皆有所得,而所得多少全凭个人,这龙渊之事,却不在此内。”

欧冶拜服,将剑鞘递来,风允颔首礼之。

而欧冶心口微微一痛,却想起风允巫医之说。

“风君此先说,巫医之术?”

欧冶此前可不曾听说风允会巫医。

但听风允所人体内之气,遂猜测到:“风君是欲修医道?”

如今,巫医在多地皆已分离。

巫者为巫,行祭祀。

医者为医,行草药。

也就只有这偏离周礼的部落莽荒之地,方才还有巫医之说。

就是越国这样的国家,其正统之中巫医也有分,少有巫能同修医道。

而风允……

在其余人眼中,却是毫无巫者风范。

“是巫医之术,不知欧冶先生可听过蛊…”

“蛊?”

欧冶却是不知。

风允道:“蛊如铸剑,也有灵性,以蛊入体,则可运转周身之气,调节人体。”

听风允以铸剑为例,欧冶轻易理解。

“皆如此……”

“老夫愿信风君,请风君施展蛊,以除寒气!”

“阿父?”莫看着欧冶如此坚决,踌躇不定。

若是蛊有失,又该如何?

欧冶却道:“我之寒气,乃是寒泉所致,此潭为藏于湖中,不被人知晓,其寒气难缠,周边多国怕是难有得医。”

又安慰莫道:“阿父已成先天,但承诺越君之剑未铸,岂是能死的。”

先天,非气运先天,自有不同之处。

莫望向风允。

风允微微蹙眉道:“蛊非儿戏,余虽有所得,但也不能以欧冶先生为试。”

“欧冶先生还是寻其医者,为妙。”

东方之地,青山与黑夜之间,一道白霞飞来,瞬息间,天光大作,微寒的深秋迎来朝阳。

“风君,可要上车休息。”干将在篝火处拿起沸腾的陶罐,倒水在陶碗中。

盛之递给风允。

不知不觉,与欧冶竟谈论了这般久。

风允略感疲惫,但望之欧冶,道:“欧冶先生有伤在身,喝些热水吧。”

干将见状,屈身,把热水递给欧冶。

欧冶点头接过,望之干将,感其命运,略作叹息。

但想到干将追随风允,又隐约觉得是好事。

这边,干将又盛了一碗热水,递给风允。

风允这才接过道:“你也劳累一夜,这篝火不知添了几道柴。”

干将低头道:“能听风君与欧冶先生论道,是将之幸事。”

风允微眯双眸,望向东方霞光。

“天已明,往百越去吧。”

职业面板——(作家说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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