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化三清!
老子之术法,风允与其论道,互相之间,自然有学。
虽不如老子之意味,但分魂,落魂道天,以此魂引渡道天之先贤意识,让后人能在风祠中进入道天,以题为命,增长自我之道,得先贤之道。
这可谓是利人族之大事,可助力异人,精进其道。
如此风祠,天下异人如何不尊,如何不向往。
“望先贤授道以考验后生晚辈,助人族之未来!”
道天震动。
鲁国之上,一片云雾旋转,恍惚吞天之势,却显露出最中心那,一处道天。
道天中,三祖在其首,身后是无数的先贤。
“允!”
能见道天之人,皆是此世之先行,占据各国之高位,或是声望在外的贤德者,他们皆在先天境界,此刻观道天出现,立即有感,望向鲁国。
宏大之势,仿佛就在眼前。
见人族三祖,此时之人族虽然没有见过三祖面貌,但也都不约而同,因其出现而生感触之情。
“三祖啊……”
不等人们呼唤。
风允以风祠,在为道天与人族,搭建了一条桥梁后,就散去了道天景象。
天地变化,回归原初。
但那先贤之景象,却刻在此时人族心头,久久不能忘怀。
各国之异人,也在第一时间,知晓了道天之事,也清楚了风祠的作用。
风都!
一时间,风都之名,由此而显赫,那风祠之中,也被无数异人所念想,此刻纷纷恨不得抛下身上事,赶往风都,进入风祠内,一窥道天之真容。
而风允驻足在风祠之内,目光绕过孔丘一行人,望向赶来的宗伯。
“宗伯,传令下去,二月暖春之时,就是风祠开之日,到时,风都学宫将开招学子,暂时只招适学之异人,待风都稳定后,再在城内扩张学宫,划分内外两学宫。”
“其内为异人,外为天资聪颖之幼学……外学宫细则暂时不表。”
“内学宫之事,所有来者异人,不论何人,只需为人族,皆可入风祠一次,一观道天,完成道天之任务,可正式入学宫,为先贤弟子。”
“先贤弟子?”宗伯低喃一声。
风允对此,解释道:“是先贤弟子,我风都学宫的夫子,就是诸位先贤。”
望向孔丘,风允想起孔丘在后世的一番话语,其正合此法。
“平日学宫内,可观典籍宫之书,与诸位学子共论,可谓是: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当然,若是有意愿者,也可投身学宫,为一在职夫子,为学子讲学。”
风允细细而说。
宗伯颔首,默默铭记。
“三人行,必有我师……”
风允言:”这是我在故国时,一位久识,有学之士所说,此刻却合风都学宫。“
而一旁的孔丘及其几位弟子,都对风允肃然起敬。
如此法,风都之地,必为好学之所在,而以先贤为夫子,更是扩大了学宫可学之道。
孔丘目尊敬,看着满是玉石的风祠,不由赞叹:“如此,天下间,人族之道,皆在风都当中……玄门,风圣,当世之大贤德也。”
对风允一礼,孔丘此刻,方晓何为玄门人道,其能容纳人族一切的好与坏,得与失,只要不违背人性,其皆公正而待,以为人族之延续而存在。
以观世而知道。
以处世而悟道。
以御世而行道。
孔丘心中有意愿,希望能在学宫多待,可是……
他如今方及冠,长子方出生,若无他寻事而酬,如何能护妻育儿……这是他的责任啊。
幸而,他虽落魄,但得此番出使风都,倒是得了鲁候的好印象。
不仅赠之鲤鱼,还要他出仕为士。
为此,他已经用孔鲤为长子名,以此回复鲁候,欲出仕的感恩之情,此时如何能留在风都进学呢?
孔丘一叹,但手中还拿着《周礼》,却是又有欣慰,不再贪也。
但……
望向自己的三位弟子,孔丘希望他们能得道天机缘的,毕竟孔丘自己能依靠本身入道天,倒是不用风祠,他所向往的是学宫典籍,与学宫论道。
“风子,待春暖花开之时,孔丘必带弟子前来……孔丘弟子中,得风子年前机缘,已有几人成为异人,而剩余者,也有此征兆,是为聪颖有德之人。”
闻此,风允颔首,自无不可。
而一观风祠沟通道天之后,风允却是要按照诸位先贤的模样,以造化道,捏造
泥人,以此才能让先贤以泥人之身显现人间,行道天之事,或是守护风祠的存在。
“宗伯,护卫风祠四周,允需在风祠闭关,其间泥人之材料,需不断运入,直到允捏尽已知之先贤。”
“诺。”宗伯郑重点头。
结束宗伯之安排,风允望向孔丘。
“汝可入偏殿暂留,观阅《周礼》后,可自去,而汝之弟子,可入典籍宫一观。”
说着,风允的各种异宝纷纷从青枝中飞出,其上道韵流转,气息不凡。
蚩尤法——祭道以器,其皆随风允对各种道的理解而成长。
风允如今在修四道——玄道、人道、巫道、造化道。
除却本命之器,青枝是为大圣之器外。《女娲十月历》
代表人道的女娲伏羲持规矩图,因为十月只有女丑四月,遂只为半圣之器。
那九鼎之二,单独一个就为半圣之器,合之三可为亚圣之器,合之五可为至圣之器,合之九……但不可轻动。
代表玄道的《列国》《山海经图》《神农本草经》《黄帝内经》《周易·风子六十四卦》,所化的诸多异宝,也为圣人器,或是近圣,或是半圣,或是亚圣,若合之一处,也是大圣之器。
代表巫道的《女丑十法》,上限不清,却因为风允尚无深学,此时只为半圣之器。
最后的造化道,万物有灵之术法,其无器,但也有亚圣之力,比之玄道,亦不差太多。
“嗡!”
诸多代表其道的异宝,飞纵而出,落入典籍宫内。
“典籍宫之书,诸位留意,一些寻常书籍,诸位皆可观阅,而一些书籍却是需要自我修养达到,方能观阅。”
“这些书,允会设下禁制。”
“比如这《山海经图》,其书迷惑,唯有自我成就先天者,才可抵御。”
说毕,风允却是不再言。
而那孔丘的几位弟子,目光早已经盯向了那典籍宫。
风允将异宝拿出,不就是说他们可观其一部分。
这可是风允的道,所化的异宝,阅之,可比拟风允讲学,这如何能不让几人惊喜。
孔丘对风允一礼。
“多谢风子赐读。”
“且去吧,允在风祠,还有诸多事,且不留了。”
孔丘与诸位弟子再一礼,方离。
而一时间,随着宗伯安排泥人材料入风祠,离开后,却只剩下风允。
风允行造化道,开始捏泥人而点化灵性,勾连道天先贤,让先贤显灵,明白风允此时欲做之事。
率先,是为风允最为熟悉的人族三祖。
“劳烦你了,让进入风祠之人,能沟通道天,并不需要如此造化之术的。”有巢祖的泥塑方才被风允以玄气捏出,点化灵性,有巢祖就附身其上,通灵以真身,向风允论话。
“有巢祖…”风允一礼。
之后,身后的阴阳双鱼动,继续捏燧人祖。
并口答话:“如此麻烦一步,却是希望诸位先贤能在风都受难时,真身降临,为风都延续而操劳。”
“哈哈……你这孩子。”有巢祖此刻,仿佛真人,他盘膝而坐,看着自己身前的玉石,实际上,这玉石才是沟通之物,而泥人只是寄托。
感受了自己恍如真实的肌肤,他感叹:“造化道…却是女娲的主道,其教化人类,让人族知晓自己与野兽之分别,在那时,人族之间,才开始探索自己本身的力量,大量的异人才由此脱胎而出,而不像是我们这些老人,皆是机缘巧合,懵懵懂懂成就异人……这正是造化啊。”
风允恍惚,原来人族修行为异人,是因为女娲,怪不得为教化人族,教化的正是这探索自身之法门,寻找变强之道路。
让人族认清自己的身躯,如何不是造化,宛如创造人族呢。
燧人此刻,也通灵为真身,开口道:“人一词,就是女娲定论的,是她将人,从万物区别而出,以至于形成人族一词,将人,拧成了一条道……也就是人道。”
“这是一种开辟,之后不管任何一任女娲,还是终结母系之落后,入父系之伏羲,都是在开辟人道,为人族未来,扩宽天地。”
“特别是伏羲,他在天地推展之道上,走得比女娲更早,而女娲也不甘落后……”
“好了。”知生祖出现,她面威严,但目含慈爱,此时扫视周围,微叹道:“女娲与伏羲之事,不可多谈,其不易让未入道天者知晓,以免变数。”
“允,你且安顿好风祠就是,等伱入了道天,吾三人再与你说尽女娲与伏羲……当然,你若也踏上了他们的路,你自己就能知晓,无须我们告知。”
风允微微蹙眉。
女娲伏羲,何事?
可三位人祖,却不再谈,而是在风祠中游走,似想看外界之事。
风允见此,继续捏泥人外,诉说道:“有巢祖的巢咒可庇护一地,待允将风祠先贤以泥人之像捏出,风都安稳后,就以风都气运行此咒,到时只要是风都范畴,诸位先贤皆可以泥人之身前往,与后人相谈。”
三位人祖一听,感怀而喜,望向风允,眼中喜爱之色更甚。
他们早就是已离之人,此刻能再在这人族自留之地出现,是何其幸也,从未想过。
“有劳你了,允。”
有巢祖自然知晓这个咒,一开始他就想到此法,可真的在风允口中说出,却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三祖不必如此,倒是诸位先贤出现,还望能隐姓埋名,改换面目,以免被天道、地道发现。”
有巢咒的庇护,先贤才能在此世以真身出现。
但风都之外可没有巢咒,天道无处不在,若是被人知晓,耳语又如何,外界之风无孔不入,总会被天地感知,到时风都将受难矣。
三祖自然清楚。
知生氏道:“放心,允,此事吾三人清楚利害,必会守住所有先贤,以免风都受到天地二道,不满之劫。”
风允点头。
“那多谢三祖,不过三祖,若是有在风都遇到心喜之后辈,诸位先贤也要尽心考验一番……人,并非所有人心中都将自己当作人,人道也不可能真的被所有人接受。”
“人之善恶,难论,不敢以此为赌,将风都之智慧,传授之。”
这才是风允要以泥人,将诸位先贤通灵而出的缘故。
明面上,风都学宫不拘一格,只要是人族,满足一定的实力条件,皆可来学。
但暗中,风允也非蠢善之辈,自然会犹如在百越时,设定大小公碑、暗杀之卫一般,为风都也设下这样的“暗杀之卫”。
先贤暗中观察,如何不是一种暗杀呢。
将那些心无底线,毫无人性,假模假样之人剔除学宫,就是风允为先贤们,定下的职责。
对此,三位人祖皆点头。
此事之重,他们也清楚,绝不会含糊。
“吾就在城内当一泥瓦匠人吧,哈哈。”有巢祖行风允留在泥人内的幻咒,摇身一变,变作一中年人,粗布短衫,初春里只披了一兽皮衣,皮肤粗糙,但看着孔武有力,是一位泥瓦好手。
“那吾就做一狩猎山人,平日也卖些火具薪柴,哈哈。”燧人祖也行变化,不多时就与有巢祖近似一般,皆是壮硕大汉。
而知生氏却不同,她化作一老妇人。
“吾在未离之前,创造了无数器物,如今再归人族,却是不得悠闲呐……”
“就行巧商罢,卖些奇珍杂货就是,允,你且安排一处商铺,几位泥人奴隶,老身可比不得这两位身子骨健硕,奔波不得。”
风允颔首。
“依三位之所欲。”
风允回应三位人祖,目光却是再看三祖玉石之侧的娲皇、羲皇之像。
泥人已出,可两位人皇却无任何通灵迹象。
罢了……
风允恍惚,他见过多次女娲伏羲的道韵,甚至是召之道相,但有情感之时,却少之,可见想见两位人皇之难,需缘法。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