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慈云退出这偏殿之后,应该是回了道观大殿之中。
不过大殿与这间偏殿之间,并没有几步路距离。
灵虚道长刚被江耀几人揍的时候,那是哭爹喊娘,动静不小,也就是现在被揍的狠了一点,哭喊都没力气了,他躺在地上方才只哼哼几句。
这个道士,一眼看过去虽有点慈眉善目,但他既然敢威胁江耀几人说要弄死他们,那肯定不会是什么善类。
道观里面,虽仅仅只有他与那慈云两人,可谁又肯定,这附近一带就没有他的帮手存在呢?
江耀几人能这么快将他摞倒,主要还是因为兵仔那几板砖,那股恶狠狠的气势震住了这灵虚道长,令得他根本没组织起什么有效的反抗来。
如果不是如此,就算江耀他们一打三,在人数上面能占据绝对的优势,但想成功将灵虚道长放倒的话,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容易。
毕竟,他们几人个子都不算大,再加上昨晚都被那黄翠翠纠缠了一夜,身体亏空的有点厉害。
停下手来之后,几人非常默契的一点头,转身就向偏殿外面走去。
打完架就赶紧走人,这是以前他们打架时候养成的良好习惯。
偏殿这边这么大的动静,都不见那慈云过来。
要说她去报警,这可能性极低,因为这年代的人,根本就没有那个意识,再加上没手机,报警也很不方便,让慈云花上个把小时跑去附近镇上报警,这可能吗?
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这年头很多治安警的办事方式,还有那么点一言难尽,说多了容易引来一些不可名状的大恐怖。
这种种原因综合在起来,道观大殿内既然没见到那慈云的影子,那最大的可能,她应该是跑去叫人了。
“耀叔,功德箱……”
脚步飞快,从偏殿走到外面大殿,没见到那慈云之后,兵仔二话不说,就准备将那功德箱直接搬走。
在他看来,这箱子里面,江耀可是塞了五十块进去的。
除了这五十块,这箱子里面还有多少钱,兵仔虽不清楚,但将整个箱子搬走,那肯定是绝对不亏的。
只可惜,那箱子是实木做的,重量似乎不轻,兵仔抗在肩上,看着都是一副很吃力的样子。
江耀几人又没工具,短时间之内根本无法把箱子打开。
“算了,兵仔,那功德箱你就别管了!”
“扛着这么一个东西,只会拖慢我们离开的速度,要弄得那慈云叫人过来,将我们几个堵住,那就得不偿失了。”
略一思索,江耀看向兵仔,吩咐道。
“好吧,钱是耀叔你的,你说咋样就咋样吧!”江耀既然这么说了,兵仔也没执着下去。
毕竟,他这身子骨亏空的本就比较厉害,早上起床的时候,连路都走不稳,都能连摔几个跟头。
休息了一阵,又晒了好半天太阳,他好虽然好点了,但也就是那个样子。
刚刚拿着板砖将灵虚道长放倒,他都是憋着一口气的。
停手之后,他这口气也泄了,整个人都感觉累的不行,仅仅只是从偏殿走到这大殿中来,他都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道观中那功德箱,让兵仔这么扛着,终归是个不小的负担。
与兵仔相比,江耀童刚两人虽然要稍微好点,但也强不到哪里去。
没管那功德箱的事情,几人脚步匆匆,向着山下走去。
十几分钟之后,当他们拦住一辆开往县城的班车,坐到上面之后,几人总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汽车才刚刚发动,回头透过车玻璃往后方望去的江耀几个,正好见到一群汉子自五雷山上飞奔而下。
也幸亏他们跑得快,要迟上一点点,他们真有可能被那群汉子堵在山上。
“这五雷山是白来了一趟,灵虚道人那骗子,耽误了我们不少时间。”
“耀叔,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别人既然靠不住,那就只能靠我们自己。”
“坐这趟班车回到县城,应该还没有天黑,我们还有些时间,等下,我给你们一些钱,之前我说的要买的那些东西,得尽量先买好。”
“狗子那里,要打听的消息,也不知道有结果没有?”
“回到县城后,我们先回家一趟,跟家里人交代一声,然后直接出来。”
“晚上,也都别回家了,我找个旅社,开个房间,大家互相监督,都别睡觉,不然一觉醒来,我们只会更加虚弱。”
……
坐在班车后排位置,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低声交谈着。
不知不觉之间,一两个小时过去,县城车站,终于到了。
还好,兵仔童刚两人的单车,都还完好无损停在附近,并未被些毛贼偷走。
江耀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
“小耀,过去五雷山还顺利不?道观内那位灵虚道长,本事还行吧?”一见到江耀,坐在大门口的袁秀花立马迎了上来,她一脸关切,询问道。
“嗯!还行吧!”江耀顺口回应了一句。
至于事情的真相,他并未准备告诉自己母亲。
毕竟,就袁秀花那性子,要让她知道灵虚道长是骗子,江耀几个还将这家伙揍的头破血流的话,还不知道她会担忧成什么样子。
“那就好,那就好!”听江耀这么一说,袁秀花明显松了一口:“吃中饭没?小耀?要没吃的话,妈现在帮你去弄。”
“之前吃了点东西的,现在还不怎么饿!”回应了一声之后,江耀又顺口询问道:“妈,你是听谁说的,五雷山这灵虚道长很有本事?”
“还能有谁?你姨外婆呗!”耸了耸肩,袁秀花回应道:“听她说,她们那里好几户人家的媳妇一直怀不上。”
“结果,去五雷山道观上了几炷香,那灵虚道长又帮那几女的作了几次法,都还没过去多久,那几个大妹子一个个竟然都有了……”
听完自己母亲这番解释,江耀有点无语了,他好像看到那几户人家的男人头上,一个一个的都已经顶上了一片草原。
如果说这话的不是自己母亲说的,他说不定还会挺挺胸膛回上一句:“不就是求子吗,我上我也行……”
心中虽明白这些,不过江耀并未跟自己母亲解释这里面的门道。
一直在自家门口守着,袁秀花主要是担心自己儿子,在这里等他回来。
听江耀说没事之后,她这里也松了口气。
两母子闲聊了几句,她招呼了一声,去了附近一户人家窜门子。
而江耀这里,则是从家里拿了一把弯刀,径直向屋后面的一棵桃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