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菈妮,我变成狼人模样,为菈妮,我染上了疯狂。”
李昂背着女武神悠哉地走在前面,嘴里哼着小调。
女骑士芬雷捂着耳朵跟在后面,崩溃地大喊:“别唱了,唱的什么玩意,简直太难听了!”
此时三人正沿着湖边一条较为偏僻的小路朝北方行进。
利耶尼亚是个盆地,地形四周高中间低,两侧高地如同堤坝般将整片大湖围在中间,环境复杂多样,密林、沼泽、湿地、岛屿应有尽有。
然而比环境更复杂的是这里犬牙交错的各方势力。
尽管诸王的破碎战争已然结束,但独属于这片地区的卡利亚战争却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东岸利耶尼亚大道上,能看到大量营寨与飘荡的军旗。
再加上当初玛莲妮亚南征,几乎打穿了利耶尼亚,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李昂和芬雷只能选择悄悄地进村。
“你耳朵被腐败堵住了吧,这还不好听?”
“你耳朵才被...”
芬雷正要反驳,就见李昂嗅了嗅周围的空气,示意她安静:“前面有队士兵,脚步很重,应该是全甲,其中一个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不对,受伤的是個女的。”
芬雷闻言立刻抽出长剑,拽着他退进身后密林。
“先躲躲,等他们过去。”
李昂不明白,他们一个黑光半神,一个交界地赵子龙,遇到十几个普通士兵为什么要躲起来,但军团长阁下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刚在树后藏好,人声与凌乱的脚步一同响起。
芬雷瞅了男人一眼,忍不住揶揄道:“鼻子真灵,家里有你都用不着养狗。”
“骂我是吧?”李昂边说话,边探头观察前方动向。
来者是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士,头戴鲜艳的羽毛盔,手持大盾长矛,胸前和盾面都篆刻有杜鹃鸟的纹样。他们正押解着一个身穿蓝色长袍的年轻女人,脚步匆匆,像是要赶往什么地方。
女人受伤很重,浑身血污,耷拉着脑袋,被人拖着才能前进。
“杜鹃骑士和学院魔法师,狗咬狗罢了。”芬雷中肯地评价道。
李昂不满地回复:“你说就说,看我干嘛。”
芬雷振振有词地说:“废话,我和你说话,不看你看谁!”
接着,她又问:“你说我们要不要救救她,看着还挺可怜的。”
同为女性,强硬地女骑士也不免起了恻隐之心。
李昂望着即将走远的队伍:“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再说...你不是不想惹麻烦吗?”
这时,士兵的对话传到两人耳朵里。
“头儿,这女人长的还不赖,正好附近没人,咱们不如...”
被称为头儿的杜鹃骑士没说话,可也没拒绝。
李昂和芬雷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拿出了武器。
“你来我来?”
芬雷带着怒气答道:“我来!正好时间长没动手,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以前就听说杜鹃骑士就是一群高级土匪,果然名不虚传,当初怎么没把他们都宰了呢!”
说罢,她阴沉着脸提剑走出密林。
突然出现的女骑士让杜鹃们摸不清头脑:“尊腐?你们这群丧家之犬来利耶尼亚做什么?”
芬雷冷笑着答道:“放了她,然后挺直脖子等我来砍你!”
杜鹃们正要讽刺女骑士自寻死路,却看见了身形高大的李昂与他背后刺眼的红发。
“玛莲妮亚!!!”
话音未落,芬雷瞬间化作一道流光冲入人群:“怎敢直呼吾主之名!”
尊腐骑士的剑技大多传承自女武神的流水剑法,芬雷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该剑法的特点是灵动飘逸、速度极快,施展起来像是在跳一曲美丽的舞蹈。
李昂看得津津有味,杜鹃们却倒了大霉。
通常只看到一条优雅而精准的弧线从眼前划过,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仅仅几分钟,战斗便已结束,除了女魔法师,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芬雷脸不红气不喘地擦去剑身上的血迹。
李昂则来到半死不活的女魔法师身边,检查起她的伤势。
身上多处骨折,利器伤也不少,血都快流干了居然还没死,足以称得上是奇迹。
从鞋上厚厚的泥巴和头发上的油污渍来看,应该逃亡有几天了。
脸蛋确实长的不错,怪不得杜鹃会起歪心思。
清理好战场的芬雷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打趣道:“看入迷了?”
“那倒不至于。”李昂坦然道:“我身边有更好的。”
“我只是在想咱们该怎么处理她,总不能带着她一起上路吧?”
芬雷却有些想歪了,他身边有谁?自己和玛莲妮亚。他说的更好指的是两个人还是一个人?
自己虽说和殿下略有差距,可好歹也是骑士团一枝花。
这些年还是有不少人追的。
只要他不瞎,更好的里面肯定有我的一份!
想到着,女骑士自顾自的傻乐起来。
“唉唉唉,我问你话呢!她该怎么处理?”李昂惊醒了他的美梦。
回神的芬雷夸赞道:“你还挺识货!”
接着从盔甲的夹层里掏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金色小瓶:“里面是圣树滴露,给她喝下去,等她醒来自己决定去留。”
李昂拿过瓶子讶异地说:“圣杯瓶,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女骑士理所当然地说:“我为什么不能有?这玩意家里到处都是,你喜欢的话,这个就送你了。”
李昂一想也是,以后褪色者人手一个,证明真不是什么稀罕物品。
“谢了!”
毫不客气地将圣杯瓶占为己有,捏开女魔法师的下巴,把滴露灌了进去。
效果立竿见影,她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并缓缓睁开眼睛。
李昂却忽然按住了她的手,遮住手心那一抹闪耀的清辉:“你喜欢用魔法来和救命恩人打招呼?”
女魔法师盯着他的眼睛,沉默不语。
芬雷解围道:“她没有法杖做为触媒,释放不出威力太大的法术,估计是被吓坏了。”
李昂这才将她松开:“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被杜鹃骑士抓?”
女魔法师扭头看了一眼满地的尸体,不紧不慢地说:“谢谢你们救了我。”
她的声音恬静温柔,有种莫名的从容。
但说完这句话,她就再度闭口不言,丝毫不肯透露自己的身份。
见此情况,李昂懒得再问,直截了当地说:“看来你并不需要我们,那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招呼芬雷打算离开。
“等等。”女魔法师开口叫住两人:“那是...女武神?”
就这一句话,芬雷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灭口了。
然而女魔法师接下来说的,令她非常意外。
“我可以跟着你们吗?离开利耶尼亚我就走。”
芬雷本想问问为什么,李昂先开口道:“叫什么名字?”
女魔法师思索片刻才回答说:“瑟濂。”
“魔块魔女-瑟濂?”李昂再度追问。
自称为瑟濂的魔法师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李昂此刻终于确认,这就是游戏中那位认真负责的魔法老师,不戴辉石头罩还真没认出来。
“跟着我们也行。”
他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已经做好了榨干老师的准备:“做为回报,路上教我魔法吧。”
瑟濂脸上带着些许错愕:“教你魔法?”
“可以倒是可以...但我不确定你有没有学习魔法的资质。”
李昂回说:“你教你的,学不会是我自己的事。”
“好吧。”瑟濂勉强答应。
等两人谈好条件,芬雷马上迫不及待地问李昂:“她谁啊?”
听到‘源流魔法师’这个答案,她恍然大悟,小声嘀咕:“怪不得会被追杀呢。”
源流魔法,顾名思义就研究起源的魔法。
在利耶尼亚这片土地上,它被视为禁忌,原因很简单,这种魔法流派会招致施法者自身的毁灭。
但这不是瑟濂被追杀的原因。
真正原因是,她在沉迷起源研究的过程中,对其他魔法师狠下毒手,而且是大量。
因此被称为卡利亚魔法学院史上最棘手的灾难。
只不过,并没有实质证据表明瑟濂杀死了其他魔法师,更多的是用[栽在她手里]这种暧昧的词汇。
原本等待她的命运,是被永远放逐,禁止再使用任何魔法手段。
结果阴差阳错的被李昂与芬雷救下。
至于瑟濂犯下如此重罪却没有被处死,是由于她带有独特的‘不死’的属性,即便死了也能复活。
而芬雷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没兴趣,她只想打探点消息,好确定接下来该怎么走。
“现在整个利耶尼亚是什么情况?战争还在继续吗?”
瑟濂没有隐瞒,把自己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双方目前算是僵持阶段,学院囚禁了卡利亚女王,又派杜鹃进攻卡利亚王室领地,但被卡利亚军大规模铺设的法阵击退。”
“而且听说月之公主和她的仆从们回来了,正在暗中为王室提供帮助。”
芬雷听完顿时愁眉不展,之后的路不好走了。
离开利耶尼亚的路有两条,一条在大湖北岸,一条在东岸。
可现如今,北边是严防死守的卡利亚王室,东边是集结重兵的杜鹃骑士团。
于是她准备听听同伴的意见:“你有什么办法吗?”
“有啊!”李昂理所当然地说道:“要么帮杜鹃攻破卡利亚军,要么把女王还给王室,战争结束我们不就能过去了吗。”
“莪建议选第二种,比较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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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濂被驱逐的时间线游戏里并不明确,我就按我设定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