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小解》”
其他东西,虽然值不少钱,但是方越不在意。
这两本书册,才让方越重视。
之前赶路没有时间细看,这个时候已经安顿下来,倒是有时间来看看这两本书册。
其中一本是门武道功法,名为《撼山拳》,能够修炼到易髓大成。
好的是,这门功法当中包含了这几个关卡的秘药,是一本完整传承的功法,单论价值也在万两白银以上。
功法的品质不错,只看其中的描述,威力应该还在白虎拳之上。以后可以作为方家的家传武道。
至于另一本,单单只看名字,就让方越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符箓?
是他脑海当中知道的那個符箓吗?
带着疑惑的心情,方越翻开了这本看起来古朴,似乎已经被翻阅了很多次的书册。
这本书看着厚厚的一本,但是实际上并没有记录多少内容。
里面一共有七个符箓。
每一个符箓都有详细的描述,从选材,到勾画,详详细细的应有尽有。
即使一个初学者,都能够根据书中的描述,将符箓给画出来。
“只不过,这些都是什么符?”
探金,过火,聚水.......
探测金属,有效范围一丈之内;穿过火焰,降低伤害;聚拢水汽,约莫可聚一碗水的量......
看名字,看效果,还真是弱的可以。
先不说这书上所画符箓的真假,单单功效描述,就弱得很,方越几乎想不到这些符箓有什么用。
若是拿去乡野之间,骗一些愚民愚妇只怕效果是很不错的。
“只是可惜,按照这符箓小解上面的描述,想要画出这等符箓,需要相对应的元气,也不知道需要的是何等元气。”
方越合上书册,有些感叹的说道。
这本《符箓小解》上面写的有模有样,又被这个神秘组织在夏河县的负责人,贴身收藏,应该不是假货。
只不过,就是符箓描绘的非常的完整,但是就没有说明到底需要怎么样修为才能够画符。
想了想,方越还是止住了尝试一番的心思。
其中有些材料他都没有听过,想要置办齐全的话,短时间之内,肯定是无法准备妥当的。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进行府试。
等府试结束之后,他拿到了官身,能够保住现在的产业再说。
整理妥当,将东西都收拾起来之后。
方越换了身衣服,然后便出门去了。
自然是要寻个练功的地方。
再说现在时间还早,距离天黑还有大半天时间,他根本就坐不住。
习惯成自然,闲下来时候不练功的话,自然是浑身难受。
或许这里是临河,也不知道是山阳府哪一任府主想的,在这条河水支流两岸种植了大量的树木。
倒是形成了一片独特的风景。
要知道,山阳府府城内可是寸土寸金的。
在这里想要置办一座宅院,不说那些豪宅了,就是寻常的一进院子也要数千两银钱。
并且每年还要给官府缴纳十两到一百两不等的住宅使用费。
所以,山阳府城虽大,居不易啊。
很快,方越家就在客栈附近找到了一处幽静所在。
一面临河,一面临着一座看起来普通的三进宅院,中间倒是有一大片绿地。
僻静的很,在这里练功倒很是不错的样子。
寻到地方之后,方越也不耽误时间,便开始练功了。
锻炼的当然是那门《扶气养生功》,动作悠闲,还真有几分养生气功的模样。
~~~~~~
就在这个时候,
河对岸一座精致的二层小楼上,穿着简朴的少女起床后打开窗户,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对面的小树林里面。
旋即,就激动了起来,伸出羊脂白玉一般的玉手指着下方:“姐姐,你快看,那个是不是,是不是方越那个憨货!”
想了半天,莲儿才想起来,方越的名字。
只不过,看着对方越发成熟的脸庞,少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感觉脸上发烫,赶紧关上窗户。
“怎么关上了,我来看看。”
旁边伸着慵懒腰肢,一副午睡刚刚醒过来,慵懒可人的香君姑娘,忙来到了窗边,打开窗户。
只不过,这个时候,对面小树林里已经没有了什么身影。
“好妹妹,快不要再骗姐姐了,你莫不是想太多了,看错人了,这哪里有哪位方公子!”
香君姑娘微微叹息,然后劝诫的语气说道:“那等人,不是你我该想的,这都多少年了,说不定人家早就娶妻生子了。再说了,夏河县和山阳府相隔数千里,他怎么可能会来山阳府呢。”
“真的不在了?可是姐姐,我刚才好像真的看到了。”少女莲儿不信邪的重新看向外面,果然刚刚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不在。
似乎真的只是她看错了一般。
“都下雨了,怎么会有人。”
“哎,好了,别想了,我们这种人,以后能够找个富家公子,做个小妾,就已经不错了。”名为香君的女子微微一叹。
身在青楼,可以说是身不由己,现在还年轻,还有名气,还能够保持自我。
不外乎就是越是得不到,便越是值钱。
但总是会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到时候命运如何,她也不知道。
~~~~~~~
冷风一吹,清冷的点滴飘落。
枯黄的叶子枝零飘落,这种天气,对于寻常人来说,是很不舒服的。
但是方越的体质,却并不会有不适。
放下面前上万斤的假山,方越拍拍手。
重新来到了刚才练功的空地上,刚才是兴致来了,试一试力气。
果然这处小花园一样的绿地中央的一人多高的假山,他直接就抱了起来。
又练了大约半个时辰,等到天色渐渐黑下来的时候。
方越便离开了这处绿地,返回客栈去了。
~~~~~~
又过了一会。
天气放晴,西边出现晚霞,太阳已经落山。
“娘,这块石头怎么动了?”
绿地旁边的宅院大门开启,一个身穿粉色襦裙,粉嘟嘟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出来。
“阿奴,别跑那么快,摔倒了你可要哭鼻子的。”
旋即,一名容貌艳丽,但穿着朴素的妇人就跟着从宅院当中走出,面含微笑的看着在蹦跳玩耍的少女。
正是从大柳树村走出,返回山阳府的余寡妇。
“阿奴,你肯定是看错了吧,谁能够搬得动这么大的石头。”
余寡妇摇摇头,看着那块一人多高,起码万斤以上的巨大石头。
显然不相信有人会去搬那块石头。
毕竟,一般人搬不动,能够搬动的人,又不会闲着无聊去搬石头。
“真的,真的。阿奴可从不说谎,娘,你快过来看看吗。”粉嘟嘟的小女孩嘟着嘴,一脸委屈的指着前面的巨石说道。
余寡妇摇摇头,只当是阿奴和他开玩笑,但还是走到了假山那里。
略微一看,果然是发现了假山下面有挪动的痕迹,还真是被人给搬动了。
余寡妇当即脸色上的微笑就消失了,变得凝重起来,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乡下愚民,当然知道想要搬动眼前这个假山所需要的力量该有多大。
万斤以上,起码也是武道第四关易髓关的武人。
这样的武人出现在她家的门口,是为了什么?
又是哪一方的人,出现在这里?
余寡妇思量片刻,赶紧让身边的丫鬟去找人了。
不多时,便有一名身穿劲装的老者来到了宅院门前,正是之前去大柳树村接余寡妇回山阳府城的那人。
“小姐!”老者恭敬的朝着余寡妇行礼。
然后便去看那假山石了,他来到假山前,果然发现这个假山被人移动过。
应该是搬起来,又放了回去。
旋即,老者深吸一口气,旋即双手抓住这假山。
猛地一发力,面前的假山晃了晃,然后被微微抬起了一寸,只不过,并没有持久,便又被重新放了下去。
“能够移动这块假山,至少也是易髓大成的武人。对方到底有何目的?会不会那些人还没有放弃?”
老者眉头紧皱,这段时间山阳府即将进行府试。
山阳府城当中龙蛇混杂,若是那些人真的在这个时候派人进来,还真是有可能避开朝廷耳目。
只不过,这些人好不容易进来,为何会如此做?
还真是让人想不明白啊!
“三小姐,这几天我会在这里守卫,还请三小姐尽量呆在家里,不要外出。”
老者想了想,想不明白,就不用去想,只需要以静制动便是了。
这里是山阳府,对方肯定不敢乱来了。
余寡妇点点头,然后便带着阿奴回去了。
~~~~~~~~~~
时间转眼就又过去了两天。
这几天方越倒是没有时间练功,而是要再寻找几个前来参加举试的武举人一起联名具保。
虽说,赶在府试当中明目张胆作弊的武举人,少之又少,但是还是要谨慎一些。
万一真的碰上哪个不要命的,被牵连了,这一次府试成绩可就作废了,只能够等到来年,等到下一次来参加府试了。
这种事情,在府城自然是有专业的人在做。
方越付了银钱,拿到了一些要参加这次府试的人员讯息,从里面找了几个资料看起来清白的。
然后便是见面,略微认识一下。
果然都和资料上说的差不多,然后便相互签下了保书。
然后便和这几人一起到了府衙递交保书,报名了这次府试。
~~~~~~~
方越报完名,当即就离开了衙门。
这个时候,柳传治从府衙的角落走出,看着离去的方越,目光冷冽起来:
“竟是他,没想到这方越竟然报名了这次府试!”
一年多以前,他‘奉命’对付方越,都以失败告终。
这之后,便回到了府城。
没想到,不但没有收到责罚,反倒是被薛大少重用,给他在府衙安排了差事。
虽然没有官身,只是个吏员,但到底是在府衙当中当值,还是府衙三大职权部门之一的钱粮。
别看每天只是写写画画,算算账目,但职权重,自然也是受到了吹捧。
本来心里头已经渐渐的将方越给放下了,没想到今日刚准备下值,回家。
竟是又看到了方越,还是看到方越从府试考房当中出来。
这个时候来府衙,想来应该就是报名府试的吧!
想到这里,柳传治的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
深夜,
烟花柳巷当中,灯火通明。
“张大人,来喝酒。”柳传治笑呵呵的对着面前一名中年人敬酒。
面前这位张大人,就是负责考房登记武举人信息的。
若仅仅只是如此,那么柳传治也不会来找此人。偏偏此人还私底下给城里的几大赌坊提供这次府试参与者信息。
每年的府试,这等盛事,自然是有人将府试结果做赌的。
如此,自然便需要一些参加府试之人的信息。
“呵呵,柳兄弟,叫什么张大人,你我兄弟想成便是,不必如此拘谨。”中年官吏虽然资历比柳传治老,如今在府衙的位子也比柳传治高。
但是柳传治背后有薛大少,那么此人未来的前途不会小,所以这位中年官吏,才平等相待。
“如此,张兄,小弟这厢有礼了。”柳传治也是打蛇随棍上,当即便跟着说道。
“呵呵,柳贤弟不必多礼。有什么话就说说吧,做哥哥都尽量给你办了。”
张姓中年官吏也是人精,自然是找到这柳传治今天请他喝花酒,绝不是简单的联络感情。
官场中人,若是不懂一点人情世故,那么这官场是混不下去的。
“呵呵,只是一件小事,就是给此人的名气多加一些,最好是将他放进今年的种子当中。”
说罢,柳传治便将方越的信息递给了对方。
张姓官吏接过那纸条一看,夏河县大柳树村,方越。
一个没有印象的武举人,想来应该不是热门人选。
也不知道,为何柳传治如此看好这人。
“此事简单。”张姓中年官吏自然不会拒绝,对于他来说这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
若是要多加几个人,他会很难做,但只是填进去一个人,倒不是什么大事情。
“多谢,张兄,来喝酒,喝酒!”
柳传治哈哈一笑,当即又是敬酒,又是喊来老鸨,叫了几个女子助兴。
一时之间,倒是宾主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