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66章 薨逝(1 / 1)张宅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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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禵谋反一事终是落下帷幕,皇上念及兄弟之情,顾念太后年事已高,终究只是将允禵圈禁宗人府,终身不得出。

而隆科多等一众从犯,个个皆是抄家灭族的下场。

这场腥风血雨持续了月余终究是渐渐淡出视野。

五月初,惠贵妃早产诞下一子,是为十阿哥,皇上大喜,赐名弘璟。

而皇上的身子终究是大不如前,便是将养数月,也难再去从前一般生龙活虎。

自宫变一事后,皇上便将六阿哥弘曕,七阿哥弘旻,八阿哥弘毅,九阿哥弘晟,以及琼微,静和等数位皇子公主的住处搬到统一搬到了圆明园中的阿哥所。

欣嫔所出的淑和以及皇贵妃宫里的温宜渐渐大了,正是学东西的时候,便都未挪动。

三阿哥与四阿哥原本便有单独的院子,如今功课渐渐少了,大多时候都在观政,又有消息说今年便要出宫开牙建府,是以二人也终日忙碌。

六阿哥依旧得皇上看重,平日里便是他最常去九州清晏,惹得下边几位小的艳羡不已。

弘晟却不以为然,他心知六哥虽常见皇阿玛,但日日都要被皇阿玛考较功课与骑射,此外,每日里除了师傅布置的课业,皇阿玛还要额外布置许多,自从知道了这些,弘晟便再也不羡慕六哥能够常常出入九州清晏了。

弘毅虽是小些,却也知前阵子的风波与自个儿有关,敏锐地察觉到了皇阿玛对自个儿不喜,是以,每次见到皇上便都有些怯怯的,他倒是极喜欢七哥,六哥日日板着个小脸,忙忙碌碌的,九弟又冷冷的不大与他们说话,开口便要呛人的,只有七哥,平易近人不说,于这玩乐上最为精通,但功课与骑射却也不见落下,左不过比不上六哥与九弟罢了。

弘晟此时已隐约察觉到,六哥最得皇阿玛喜爱,常得皇阿玛亲自教导,功课骑射上也最为出色,想来是与他们不同的,是以平日里面对六哥,他常不自觉地便端正神色,多了几分敬重,实则六哥也着实厉害,由不得他不心生敬佩。但瞧瞧胆小的八弟,冷漠的九弟,弘晟常暗自摇头,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感。

皇上自打此次病愈之后,平日里边常觉力不从心,于是便迷上了丹药。

太后深居简出,自是无法从旁劝诫,皇贵妃与敬贵妃倒是心系此事,深觉丹药弊大于利,也曾出言劝导,但都收效不佳。

弘璟的满月礼上,众人终是见到了深居简出的太后。

太后自上次之事,便不常在人前走动,也拒了所有妃嫔的请安,连惠贵妃也不得见,今日惠嫔的十阿哥满月礼,太后才肯从长春仙馆出来。

许久未见,太后的面色憔悴了不少,鬓角处也多了些白发,整个人看起来如同老了十岁一般。

夏冬春自是知晓其中内情,她虽不理解太后心中的想法,但上次之事的结局,也足够让一位额娘日日煎熬,受锥心刺骨之痛了。

惠贵妃抱着十阿哥坐在太后身旁,太后看着襁褓中的婴儿,面上才多了几分慈祥的笑意,亲手为十阿哥带上了她陪嫁的项圈。

皇上驾到,众人起身请安,皇上亦来到太后身前行了礼。

母子二人亦久未相见,气氛终究有些僵持。

片刻后,太后起身,直言精神不济,便先回去。

皇上未置可否,此时却见殿外跑来一惊慌失措的太监,跪下传信。

“启禀皇上,宫里传来消息,废后乌拉那拉氏不好了。”

皇上猛地抬头,太后也惊住。

“不好?是怎么个不好,你且说清楚。”太后急切道。

“回太后,太医禀报,废后已是油尽灯枯之象。”

太后闻言心中一痛,便有些站立不稳,竹息忙牢牢扶住。

“朕说过,与废后乌拉那拉氏,死生不复相见。”皇上沉声道。

太后惊愕地望向皇上,“皇帝,你便心狠至此吗?她终究是你的皇后。”

“皇额娘,儿子秉性如何,您亦不是头一天知晓,况且,乌拉那拉氏因何而废,想必额娘并未忘记。”皇上冷声道。

“好,很好,那便请皇帝准许哀家,即刻启程回宫,探望废后乌拉那拉氏。”太后颤抖着开口,气极反笑。

“准。”

太后拂袖而去。

被此事一打搅,皇上冷了脸色,众人亦没了热闹的心思,十阿哥的满月礼终究是草草结束。

三日后,宫里传来消息,废后薨逝,皇上未置一词。

太后做主,按照妃位的仪制为废后乌拉那拉氏办了丧事。

皇上近日心情不佳,众人有目共睹。

惠贵妃出了月子,重新拾起了宫务,孩子们都搬去了阿哥所,夏冬春整日闲来无事,也愿意出门走走。

这一日,几人聚在了一块儿。

敬贵妃犹疑着开口,“乌拉那拉氏被废还不足两年,怎么就……”

沈眉庄冷哼,“报应不爽罢了。”

倒是吉嫔,悠悠开口,“两年前,安陵容给皇后制过一种香,最能芳香开窍,调畅情志,疏解肝火,专治皇后的头风之症。”说到此处,吉嫔刻意停下,饮了口茶。

“然后呢?你快说呀。”敬贵妃急切道。

“莫不是这香有问题?”夏冬春沉吟道。

吉嫔笑着开口,“香定然有问题,但却无比神效,每每皇后犯了头风之症,只要点燃此香,立刻便能缓解。但此香有一弊端,但凡用过此香,下次的头风之症定然横加严重,缓解症状的剂量也随之增加,久而久之,便越发依赖此香。”

“皇后发觉其中蹊跷,便刻意拒用此香,只有头风之症及其严重时,才肯少量点燃此香,即便如此,她的头风之症也越发严重,后来事发被废,贴身伺候的人都被赐死,她又整日郁郁寡欢,香也渐渐用完,头风之症愈演愈烈,她也算受尽折磨而死了。”

几人都沉默了,乌拉那拉氏虽着实作恶多端,宫中几乎人人都曾遭其毒手,但听闻她死得如此凄惨,心中都不免有些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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