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想起了刚才时焱说的话以及他略显震惊的表情,难道他也能听到时安的心声?
时墨垂眸掩盖住了心底的心思。
时安还在心中吐槽到:
【好哥哥,你可终于消停了,你再不消停我都不知道怎么帮你摆脱炮灰命运了。】
一直垂眼吃饭的时墨却突然抬头,一双清透明亮的美眸慵懒的看向时安,从容的说:
“给你哥买点茶消消火。”
时安:?!
|???|
【啊!难道美女姐姐对三哥有敌意了?】
【不要啊!】
【美女姐姐,时焱的心肠还是非常好的!】
时安刚想接话,还没在椅子上坐稳的时焱屁股就像是着了火,一瞬间腾空站起。
他脸色铁青,怒目圆睁,脸上带着不自在,耳朵烧的通红,连带着胸口起伏不定,靠近胸口的一颗纽扣都被气的崩开了。
“我才不需要菊花茶!”
好了,明白了。
时墨已经验证了,继续低下头安静的吃着自己的饭。
暴脾气的时焱心眼不大,很容易就试探出他的深浅。
时焱说出“菊花茶”几个字的时候,时安的心咯噔一下。
她狐疑的看着时焱,眯眯眼好奇的问:“哥,你为什么脱口就出菊花茶?”
时焱被看的不自在,不想承认是刚才听到时安心中说自己暴躁易怒,想让他喝点菊花茶去火。
他随口找了个理由:“去火的茶最常见的不就是菊花。”
为了掩饰自己,他说完微微笑着弹了时安脑壳一下,“你个傻丫头是不是傻了,连这都不知道。”
时安:“……”
这时时墨起身,把自己的碗端起放到厨房里出来,双手懒散的插在衣服中,清冷道:
“中午我不回来。”
“你出去干什么?”
沈玉婉略有些不满,她心中带着自己的固有印象,认定时墨就是想找机会出去到网吧里面和一些狐朋狗友打游戏。
她严声拒绝时墨,语气带着威严道:“不许去。妈妈今天给你请了礼仪老师,等会她就上家里来,你从今天起就跟着她学。”
“把你身上那些坏习惯全部给我改了。”
她不允许时墨还出现今天早上那一幕,连基本的西餐具都不会用。
【大家好,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沈玉婉女士,首先她是个女的,其次她喜欢独断专权……】
【谁来给我支个招摆脱她!】
时安在心中发疯。
难得看见沈玉婉对这个进门的“陌生人”时墨挑刺,本就对她不满的时焱当然要个跟风附和。
时焱冷哼一声,傲慢上下扫了时墨一眼:“出去别说你是时家的女儿,不然到时候传出去时家女儿竟然在网吧和一群混混打闹。”
“我们可丢不起这人。”
【有人说我精神病,我笑了,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哥哥整天作死,做妹妹哪有不疯的。】
【哥,咱不闹,行吗?】
时焱还没说完:“要我说……”
【说,说什么,要不我给你摆个讲台你给我细细剖析一下。】
【要不我现在上网搜搜什么药能把人毒哑?】
【我记得敌敌畏好像可以……】
时安若无其事的拿起手机在浏览器上打下一行字“把人毒哑的药有哪些”,正在讽刺的时焱突然就不吱声了。
他的这个傻妹妹这是想谋杀亲哥啊!
敌敌畏不仅能把他毒哑,更能让他永不出声,彻底嘎嘎,他不禁扶额苦笑。
这妹妹你就宠吧,一宠一个不吱声。
时焱果断闭了嘴,后面没说出的话憋了回去。
难得认真的看着时安。
嗯,脸一样。
嗯,身上的特征一样。
嗯?
性格怎么就变了。
他那个乖巧可爱听话的妹妹到哪去了。
是不是小安被回家的时墨刺激到了,现在精神有点反常。
“我出去有事。”
时墨也不解释,撂了一句自己有事就回了房间提上自己的包出门。
“真是气死我了,这死孩子不听话……”
沈玉婉气的早餐都没有心情吃了,放下筷子数落时墨。
一旁的时焱不出声了,难得一回没有跟着数落时墨。
眼神幽幽的飘到时安的身上。
时安:?_??
看我干嘛。
————
“少爷?少爷?”
昨晚上白净被时安喊来的保安抓走后丢在了给他安排的新房里。
时安还特意嘱咐在他门口安排了两个保安不允许他出来。
他只好放弃。
结果长时间没睡过好床,一时间躺在床上舒服过了头,今早上竟然没起来。
等他醒来一看手机时间吓了个半死,赶紧简单收拾一下去找少爷。
路过餐桌的时候看到时安坐在那,他还特意的放慢脚步等到时安注意到他。
白净狠狠的白了时安一眼才傲娇的抬头离去。
等他进了房间看到床上紧闭双眸的谢宴礼“完好无损”才放下心。
但下一秒他就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啊!”
“啊啊!”
“啊啊啊!”
他看见了什么,他看见了什么?
他在心中连续问自己。
掀开床上少爷的被子后,他竟然看到这幅,嗯……残破的样子?
头以上完好无缺,头以下被人凌辱?
不对,换个词,欺负。
衣衫不整,睡衣上的纽扣掉了几个,隐约能看到少爷紧实有力的腹肌。
但是上面腹肌为什么多了些许的红色印记。
“啊!”
那个恶女人昨晚上干了什么!
少爷为什么成了这幅模样。
下一秒,他的下一句话被噎在了嗓子眼,没有说出。
床上那帅气,轮廓分明,五官深邃的男人竟然睁开了眼。
他眼神像是刀锋一样锐利的射向白净,深邃的瞳孔里面满是冷漠烦躁。
感受到少爷王者般的气场,白净一瞬间闭了嘴。
等等!
他家少爷不对劲,woc,竟然睁眼了!
“少爷诈尸了,您终于不是个死人了!”
谢宴礼重新闭上了眼,不理会白净。
这小子什么时候和那恶女人一样烦人了。
他轻睡了片刻,就被他大喊大叫的吵醒。
张嘴就是诈尸。
怎么着,以前还真把他当死人养着呗。
白净开心极了,在谢宴礼的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谢宴礼现在还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神警告他,让他闭嘴不要说了。
但是白净的钝感力极强,压根没有感觉到。
“少爷,您身上这些红印是怎么回事?不会昨晚上真的和时小姐……”
“不对,少爷现在应该还不行。”
谢宴礼无语了。
身上的那些红印自然是你那恶女人晚上睡觉不老实,爬到他这边上下其手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