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的手悬停在半空顿住了,她满脸疑惑的看着谢宴礼,怔道:“为什么你要和我去?”
【我回我家,你去干什么?】
谢宴礼没有立即说话,他垂眸睨了眼床头柜上的水杯。
时安:“……”
【什么意思?要我给你喂吗?】
【算了,他现在是金主,钱还没拿到手,面上还需要过得去。】
【先忍了这口气!】
时安快速的喂他喝了口水。
谢宴礼这才慵懒出声:“才几天的时间夫人就忘了吗?你不是说要好好的照顾我吗?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你还怎么照顾。”
时安傻眼了,抬头对上谢宴礼深邃的眼眸,这厮长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神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
慵懒低沉的嗓音像是绒绒洁白鹅毛般在时安的耳尾细微滑过,引得时安耳朵轻颤。
时安一瞬间被迷住了,她在心中吐槽:
【终于理解了为什么古人总是说美色误事,谢宴礼要是骚起来了她还能忍住吗?】
【她肯定现在就脱裤子办了他!】
当然办是不可能办的,时安也只是口头嗨一下,反正也没人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行吧,那你和我一起回。”
时安眼神飘到了别处,她才不会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瞬间被谢宴礼迷到了。
【怎么感觉有几秒钟我的脑袋像是漂浮在大海上昏昏沉沉。】
【这难道就是霸总的魅力吗?禁欲、紧实有力、宽肩窄腰、帅的不要不要的……】
【不行,离婚之后我怎么说也得去吃顿“好的”,活着就不能苦了自己。】
谢宴礼低垂的眼底闪过一丝情绪,他的耳廓也微微透粉。
明明说骚话的是时安,为什么他倒是羞起来了。
但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神色沉了下去,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两人只是合作关系,等到离婚之后他们之前的一切就像风一样散了。
谢宴礼失语轻笑,自沉睡中醒来后,他的情绪多了起来,绝大多数都是因为时安。
吃过饭简单的收拾一下,时安叫了司机来接他们,几人回了时家。
路上白净独自看向窗外,城市车水马龙,车内恩恩爱爱。
他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
白净现在的心情复杂,他在心里打个比喻,少爷就像是他看着长大的一颗树,眼看着都已经到参天大树了。
“哐!”
一头母猪撞上来了,俗称被母猪拱了。
白净转身低声问谢宴礼:“少爷,为什么恶女人回家,你也要跟着回去?”
都已经如胶似漆成这样了吗。
谢宴礼浅浅睁开慵懒的眸子睨了他一眼,“让你改口,你怎么还不改。”
白净嗓音哑哑的“嗯”了一声,声音放小说了句:“少夫人。”
车内又恢复寂静,没人说话,时安靠着座位阖眸睡觉,早上起太早现在困死了。
“回家干什么?”
等了许久没听到回音,白净瞥了眼时安,给谢宴礼说:“少爷,她睡着了。”
————
“呦,骚包回来了。”
时焱在赛车队安排完全事情后就赶回时家,刚进门就看到沙发上的时容景。
身体靠在沙发,一双长腿交叠,眉眼间都是温柔带笑,惹的时焱吐槽。
从小到大,老二就和骚孔雀一样天天炸着尾巴到处“拈花惹草”。
一个接着一个的女人就认准了他身上那股放荡不羁的骚劲往他身上钻。
时容景淡淡看了他一眼,懒得和粗鄙之人说话。
时焱也不管他,眼神四处看了看,家里怎么只有他们两个人,时焱看向时容景:“唉,骚包,怎么只有我们两个?”
“大哥没回来吗?”
时容景垂眼看他,语气淡淡道:“大哥有事。”
“二哥,三哥!”
时容景话音刚落,门口就出现了时安的声音,时焱立马朝着门口走去,时容景也缓缓起身跟上。
“二哥,三哥。”
门口继时安后又出现了一道低沉的声音,门口三人进来,时焱脚步一顿。
怎么回事?时焱的脑袋上浮现出大大的问号,这男人跟着小安回来了。
时容景看到谢宴礼的时候,脸上带着微微诧异,没想到他竟然清醒过来了,更惊讶的是他竟然和小安站在一起。
小安对昏迷的谢宴礼做的事情他知道,发现之后他也斥责了小安,虽然疼她,但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这点不可混淆。
时安感受到两位哥哥炽热的目光,她不由得低下头强忍尴尬。
“其实……我是可以解释的。”
时容景听到时安的声音,身子微微一顿,让他听听是什么情况。
“我现在和他发展成了另外一种关系……”时安说:“所以可能大概这种关系让我们不得不在一起。”
时安没有明说,但是两人听出来了别样的意思。
时焱:“!!!”
他眸中带火一瞬间看向谢宴礼,虽说小安嫁给他了,但是听到两人已经……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心头窝火。
时焱已经感觉出来了谢宴礼不是个好东西,现在刚醒就急着那事,绝对不正经。
时容景目光转向谢宴礼,一点点探究之色浮在眼中,他心中想,可别是大灰狼哄骗小白兔的故事。
事后他还需要和这位妹夫好好的说会心里话……
谢宴礼莫名的感受到两股火气,刚才时安的话他听到后眉眼闪过一抹无奈之色。
他无奈看向时安,他知道时安说的是两人合作的事情,但这个傻女人不知道刚才她说的话歧义多大。
谢宴礼抬起眸子,并没有解释,两人合作的事情不适合给别人解释。
大家尴尬的站在原地的时候,沈玉婉从门外走进来,身边还跟着时安他们的父亲时风。
时风已经上了年纪,鬓角染上了雪白,他思想非常的传统,在时家属于严肃的大家长。
时风对家里的孩子管的很严,沈玉婉的严也是跟着时风学的。只不过年纪大得了一个女儿,他一改往日,对小女儿时安倒是偏爱。
沈玉婉看到自家的儿子女儿都聚齐了,笑着说:“都来了?”
时焱瞥到两人身后紧跟着一抹娇小的身影,那人一如既往的头戴黑色棒球帽,压的极低,时焱冷哼一声,她也知道自己见不得人。
“她怎么还在这里?”时焱面上露出厌恶,丝毫不欢迎他们家出现时墨。
沈玉婉嗔怪的看了眼小儿子,走到他的身前拍打他背,“你这孩子真是,你妹妹不在这还能在哪?”
“今晚上叫你们回来就是和你妹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