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时安被时容景拉走之后去了二楼观景台上,二楼视野辽阔,能看到一楼整个露天聚会的场景。
徐徐微风缓缓吹来,扬起时安的几缕碎发,一楼零零碎碎的喧闹声缓缓传上来。
时安侧过头,时容景细长的手指夹着酒杯的细跟,目光随意地看着前方。
时安看了看,还是转过头来。
和二哥做着一样的动作。
容颜相似的两人动作一致,脸上的表情也是如此。
时容景:【我只希望妹妹这辈子安安稳稳,顺顺利利过完一生,没什么大灾。】
时安:【好想吃那块蛋糕啊!(馋到流下口水)(乖巧歪头)】
时容景:【……】
无奈,他给时安说了一声去卫生间,下楼给她拿蛋糕了。
自家的妹妹,当然要自己宠着喽!
看着时容景高大帅气的背影,时安再一次沉下心,为什么这么好的人会成为炮灰。
三哥的炮灰命运已经改变了,现在就剩下时容景和时封泽的命运,时安的手微微攥紧,按照原剧情时间线来看,很快时容景的命运点就会来临。
他……
“安安!”
白静出现在了楼梯口,迎面走了过来,她的两只小鹿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刚哭过一样。
垂下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说话间语气试探而又克制。
生怕自己的一点点失误就会彻底的唤不回时安的好感。
“安安,你相信我,了解我的,我不是那种人。”
白静说的可怜巴巴,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说话间樱桃小嘴一抽一抽,像只小猫一样,可怜得很。
在楼下蛋糕旁边她看到了正在取蛋糕的时容景,他是那样的温柔儒雅,没有人能抵抗住他的魅力。
可是她想要搭话的时候,却看到他冷冷的转身离开。
白静这时候彻底的碎了,她的唯一一颗易碎的心就这样被打击的彻底碎了。
没有人能明白她当时的感受。
不行,她受不了时容景对她的态度,如果不能得到他的真心,白静不能想象,她以后的生活将会变成怎样的灰暗。
为此,她必须作出动作!
时容景最爱时安,尽管白静心中很不舒服,但现在她还是准备和以前一样的计划,先从时安下手,成为时安的闺蜜,获得她的好感度。
这个计划很完美,但就是……
白静看着眼前无动于衷的时安怔了怔,她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
“安安?”
白静试探的叫了声,时安抬头看着她,“我没有怪你啊,我明白的。”
时安十分不理解为什么白静要一直追着问她的感受。
你明白什么?你要是明白怎么这个反应?
白静在心中疯狂的吐槽,她看着眼前的女人,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感觉到获取别人的好感是件这么难的事情。
周围见了她的人,哪个不是追着求着和她玩。
从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拉下脸。
“你是真心的吗?”
白静问出这句话,时安顿时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她,难道她还能是假心吗?
从头到尾,时安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倒是现在白静折腾一番,时安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怎么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时安倏然问她,“我们以前见过面吗了?”
不动所以然的白静心中正在计划获取时安好感,没想到她突然冒出来这一句。
白静下意识回答,“当然了。”
她迷恋上时容景的时候就是第一次去到时安的家中看到他们神颜开始。
少年时期的时容景比现在更加的温柔,更能让人心动。
他只需要对着你微微一笑,你就能从此心甘情愿追随在他的身后。
刚上楼的时容景手中端着蛋糕,眼神落在白静的身上,平静的走过去揽过时安的肩,嗓音颗粒道:“这里怎么这么臭!”
“换个地方吃蛋糕。”
白静心痛,眼神幽幽看着自己爱的人从自己面前把她当做陌生人一样冷冷走过。
口中还在嫌弃她有臭味。
这股痛直戳她的心底,为什么,为什么她做了这么多的努力,时容景还是看不到她。
心冷之下的她回到车上,对着司机平静的问:“我身上有臭味吗?”
……
……
聚会结束之后时安和他们分开回了房子,刚进屋就看到沙发上独自坐着的白净。
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周围只有一盏幽黄的灯光伴着。
时安脑袋中蹦出四个字“孤寡老人”。
时安走过去瞥了他一眼,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谢宴礼呢?”
白净的脖子许久没动,僵硬的动了动,嗓子沙哑、语气平静的说:“少爷走了。”
时安的心咯噔一下。
惊道:“我还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他就入了土。”
一时之间,“丈夫变亡夫……”
时安的语气异常悲伤,浑身染上了难过的情绪。
这一下,看的白净是又惊又吓,他没想到时安的耳朵不管用,竟然能听劈叉。
更没想到她觉得少爷死了之后竟然非常的悲伤,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已经浓厚到这个地步了吗?
没有人知道,时安的心中想的却是:
【mad,谢宴礼死了之后就能继承他的千亿资产,做个躺在金山上的小富婆了,吼吼吼!】
“别想了,就算是你死我也不会死的!”
很快,一阵熟悉又低沉的声音缓缓传来:“没有想到时小姐这么想盼着我死。”
一字一顿,缓缓就像是死神最后的话一样,时安的身体绷直了,她僵硬的看了眼白净。
随后目光一下一下移到他身前桌上的手机上,有病吧!
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打电话。
时安几步过去一把拿起手机,挤出一个笑容,“老公,我怎么会希望你死呢,你都不知道我每天只要是看到神的东西,我都会立刻停下脚步拜三下,嘴里心中都想着求神明保佑老公活到百岁。”
时安可不想惹这个大魔王,他可是书中的大反派,能杀光一切,能抬手就掐死她。
时安:“我就觉得老公怎么可能死呢,肯定是白净胡说。”
没错都是白净的锅。
白净睁大眼睛看着她,不可思议她颠倒黑白的本事这么强。
白净想给少爷解释的时候,时安早已经眼疾手快的挂断电话。
“对了,你家少爷去了哪里?”
“魔都。”
“好地方,想去。”
晚上时安睡觉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面全都是魔都两个字。
第二天她顶着一双黑眼圈烦躁的起床:“不行,我也要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