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国的新皇对自己的皇后有多宠爱?
不仅将“一生独一”的誓言写进了册封皇后的金册之中,还允许皇后上殿议政,而她说的所有话,等同于皇帝的话。
这位皇后是何许人?
曾经是大晋的皇后,是经历了五次废立的美丽女子,但因为她是百年难出的凤命,谁娶了她都会成为皇帝。
不止是长安城的百姓在小声议论着,就连长安城之外的所有地方也都在议论着,这一次,人们的口吻都不是嘲讽和不屑,反而是极为艳羡。男人羡慕刘曜得到了天下最美艳命好的女子,女人嫉妒她得到了一个男人的全部宠爱。
而此时此刻,这两个人旁人口中的帝后正坐在长安皇宫的花园里,享受着难得的好天气。
两位皇子吵闹着要和大皇子刘承学习武功,刚蹲了一炷香的马步就全都躺倒在地上,耍赖不肯再练了。
刘承看着这两个胖乎乎的稚嫩弟弟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请出了“杀手锏”羊若兮来“修理”他们两个。
羊若兮已经八岁了,长得隐约有些像羊献容,少女的青涩感十足,但又想充当大姐指挥这两个弟弟。
羊若赤却只肯坐在一旁吃吃喝喝,完全不肯动一动。
孩子们就在后花园里闹着,刘曜和羊献容就这样看着他们,心中不约而同地都有些感叹:岁月飞逝,孩子们竟然也这么大了。
“朕竟然有了白发,但皇后却依然貌美如花,这是为何?”刘曜看着羊献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孩子们的身上,不禁有些吃味,忍不住故意逗她。
羊献容听闻此话,都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但也拉住了他的大手轻轻摩挲起来,“皇上操劳的事情太多了,自然是费心费力,早生华发。我一会儿去给你熬些滋补的药汤如何?”
“那倒也不用。”刘曜的笑容增大了许多,反手去摩挲羊献容的小手,依然白皙,也是他最喜爱的。“今日难得空闲,三妹妹多和我说说话吧。”
他换了称谓,两人就像是平常夫妻那样,没有了尊卑。要不是碍于孩子们还在眼前疯闹,刘曜怕是又忍不住要亲亲眼前人了。只有在她的面前,刘曜才不会板着面孔,也才会甜言蜜语,一句接着一句。
“其实啊,我有一句话,特别想问问你的,就偷偷问,好不好?”刘曜像个孩子一样,也凑近了羊献容,悄声在她的耳边问道:“我对你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羊献容被他突然而来的亲昵搞得有些害羞,想要推开他,但刘曜不肯,反而是在她的耳畔轻轻吹了口热气,弄得她痒痒的。
“那么,我要问了,你可别生气哦。”刘曜显然十分孩子气。
“说吧,不生气。”羊献容拿他也没有办法。
身边的侍从看到帝后又甜甜蜜蜜地坐到了一张椅子上,很是知趣地全都默默退了下去。还有几个人很是贴心地不露痕迹地将孩子们引导去了另外一处玩耍。
这些孩子们哪里能不知道这两个人一有空就腻歪在一起呢?
只是看的次数多了,早都知道这个时候应当回避的。
羊若兮对此有些懵懂,她瞥了刘承一眼,这两人一手一个,把这些闹腾的孩子们全都扯走了,留下羊献容和刘曜说着悄悄话。
“那我可真的说了啊?”刘曜又问了一句。
“看来也不是什么好话。”羊献容蹙眉,“那就别问了。”
“那可不成啊,我憋很久的。”刘曜将羊献容整个人都抱在了自己的身上,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第一个问题呢,你为什么总是香香的?”
这竟然难住了羊献容,她愣了一下才说道:“大约,我洗得比较多。”
“我也洗啊!”刘曜不满意这个回答。
“你洗得快啊,一桶水直接浇下来。那我是在池汤之中泡一下的,你看大嫂那么一个不拘小节的女子,现在也因为泡得次数多了,皮肤都变得很好了。”羊献容笑了起来。
“对了,说起大嫂,我想说一句别的话。”刘曜轻轻摸了摸羊献容鬓角的碎发,“你也是知道的,你大嫂也是女中豪杰,治军很有一套。若是她在后宅待得难受了,不如出来替我管一管长安城的治安?”
“不要。”羊献容摇头,“羊若赤年纪还小,我舍不得。”
“那孩子人小鬼大,你可是没看到,他心眼子多着呢。”刘曜不乐意了,“我可是亲眼看到过他从若兮那里骗了好几次果子吃。”
“那你不看看他是谁的儿子!”羊献容笑了起来,“心眼多一些才好,省得长大之后被骗了。”
“不成,我得让咱们儿子防着点。”
“何必防着呢?应该是相互学习,彼此要多学学心眼才成。小时候,我和大哥二哥在一起玩的时候,都是互相学很多东西,反而比教书先生学得要多很多。”
“那长安城的治安,总归是需要有人来管的。皇城现在也缺一个主管,禁卫军我都交给了袁蹇硕和张衡,但我还想有一支精锐队伍,就那种很厉害的,以一敌十的那种。”说起了正事,刘曜略微严肃了一点。
“你要如何?”羊献容很明显察觉到了刘曜的用意。
“我想……”刘曜扯了扯嘴角,还是说了出来:“皇城主管让毛鸿茂做,长安府尹给毛鸿宾,精锐部队就交给你大嫂来带,人少数量精,也不会太累。就像是之前,司马炎留给司马衷一支绣衣使者一般,我不需要他们散落到各处待命,而只是在皇城里专门守卫你们的安全,以及若真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够起到奇兵的效果。”
“这个……”羊献容有些犹豫,“你说的都是对的,只是,我想让他们自己也选一选。”
“为何?”刘曜怔了一下,“他们不愿意为我做事么?”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更何况刘曜现在是大汉的皇帝。羊献容立刻柔声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他们也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可不可以再休养几日?我还真的想着为袁蹇硕张衡他们张罗个媳妇呢。你也知道,他们跟着我这么多年,都老大不小的,身边却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我总是觉得过意不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