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陈辰擦干眼泪,谢翰文抱住她安抚道:“媳妇儿,我打到三头野猪,你不是想盖房子吗,这回钱够了。”
陈辰气的锤他,恨不得咬他一口,可她哭完才看清楚,谢翰文身上都是血渍,她完全忘了这事,担忧的问道:“你受伤了?这么多血?”
谢翰文轻轻摇头,将她抱的更紧了:“没,都是野猪的。”
陈辰趴在他的胸口,能够听得到他心脏的剧烈跳动,她不是真正十二岁的古代小姑娘,她什么都懂,知道这样的跳动是心动的感觉,脸不自觉的红了红,轻轻地拍了一下谢翰文,不说话了。
“翰文兄弟,这野猪咋整呀,明天都拉去卖了?”
大壮不合时宜的出声询问,气的刘大囡狠狠地锤了他两下。
这个不解风情的。
大壮不明所以,还傻愣愣的问:“你捶我干啥,翰文兄弟干啥呢,咋不说话?”
陈辰“噗嗤”一声笑出来,谢翰文也勾了勾嘴角,和大壮收拾野猪去了。
陈辰累得很,可谢翰文回来了还是要告诉那些前来帮忙的人一声,他们跟着自己,一天都没吃饭,这会儿她要挨家挨户的致谢,再送上铜板才行。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强怕自己打起精神来,家里还有之前给林宁做的馅饼,虽然凉了点,可她又累又饿,也不想去生火了,随便吃一口得了。
谢翰文抱着陈辰,心不自觉的打着鼓,也被填的满满的,看着她就想笑出声来。
到了家中,谢翰文摸出油灯,点亮一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家里进贼了。”
陈辰在厨房啃饼子,凑过去一看,堂屋被翻得不成样子,他们的衣服被丢了一地,箱子里剩下的铜钱也不见了。
她顿时火冒三丈:“这是有人见不得咱们好呢。”
两人清点了一下家中的损失,只有钱全部丢了,厨房还少了一张馅饼。
堂屋被翻得很乱,可厨房却只丢失一张馅饼,其余东西一概摆放的整整齐齐,一看就是知道东西放置的人。
这还是个熟人作案?陈辰心中猜想。
“大概是谢翰武。”她正想着,谢翰文已经开口,他揉了揉额头,头疼的问道:“家里全部银子都丢了,你放心,我肯定让他吐出来。”
陈辰摇摇头,将怀中的银子掏出来,解释道:“我怕你受伤了要去镇上,将银子都带在身上,箱子里就二两多的铜钱。”
她荷包中具体有多少她不知道,反正肯定不到半两,估计还不到二钱,说二两多一点也没多说。
解释完,她又狐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谢翰武?”
谢翰武有前科,前世他就偷过自己的钱。
可这话不能说,谢翰文便解释道:“你娘家爷奶目光短浅,这些布留不下来,也不会不动厨房的东西,这又肯定是熟人作案,我二弟不学无术,又喜欢打叶子牌,肯定是他,不会有错。”
陈辰点头,她不了解谢翰武,只觉得这人又蠢又猥琐,没想到还有好赌的毛病。
正好要去感谢帮忙的人,两人换了身衣裳,先去了里正家中。
里正一看到陈辰就头疼,揉着脑袋无奈的问:“陈丫头,你咋又来了?”
陈辰心中发笑,可面上却表现的为难的很,她低头不语,像是不好意思一样。
在来的路上,陈辰已经将昨天的事情和谢翰文说了,谢翰文知道事情的经过,看小媳妇儿吃瘪,立马帮腔道:“里正叔,咱家遭贼了。”
“什么?”里正掏了掏耳朵,一副听错了的样子。
谢翰文坚定道:“咱家遭贼了,还是个熟人,这对咱们村名声可不好。”
里正更糊涂了,可遭贼是大事,他得保证村子的安全,连忙问道:“你拿到证据了?”
谢翰文摇摇头,谢翰武虽然好赌又蠢,可也不会傻到留下证据,他只道:“这人肯定是我二弟,我来找里正叔也不是想要个公道,只是我这么贸然前去,二弟肯定不认,小子只是想让叔帮忙吓唬一下罢了。”
里正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谢翰文分家出来,可谢翰武也算是谢翰文的弟弟,他怎么也不能将自己的弟弟送上公堂,这也算得上是家事,村子的名声还保得住。
还好,还好。
陈辰也在旁边道:“里正叔,我们诈他一下,您知道就行了,这传出来也对我们的名声不好。”
里正答应的痛快,想着要是谢翰武被诈了出来,不说开祠堂,也要让谢老实将他打得皮开肉绽才行。
这小子要是不受点惩罚,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几人到了谢家,谢老实看见儿子,欣喜的迎出来,上上下下看了好久,眼角泛起了泪花,却说不出什么漂亮的话,只不停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还是陈小花看到旁边站着的里正,连忙拉着谢老实,将人请进屋子里去。
谢翰文一到屋子中就道:“爹,我家遭贼了。”
谢老实才刚坐下,正给里正端水,闻言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惊慌失措的问:“丢什么东西没有,银子可少了?”
谢翰全也连忙问:“大哥,咱们报官吧,不少钱呢。”
他爹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很,光他们昨天就带回来二两半的银子,都够他娶一个媳妇儿了。
陈辰偷偷看谢翰武的脸色,见他有些心虚,不停的乱瞟,心中对谢翰文的崇拜多了一些,开口道:“是不少,五两银子呢,那可是咱们之后的本钱,没有本钱,生意还不知道咋弄呢。”
谢翰武险些跳起来,哪里有五两,这大嫂太奸诈了,还有这个大哥,怪不得娘不喜欢他们,说谎连眼睛都不眨。
不过他还不傻,没有直接站出来。
谢翰文安慰了一下被震到的谢老实,才叹了一口气道:“也不全是坏消息,在厨房里捡到一个手帕,上边有这人的姓,咱们陈家沟人口不多,里正大叔到时候一个一个查就知道了。”
谢翰武一惊,他倒是有一个手帕,是他娘特意给他的,也忘了今天带没带出去,他走的时候检查了堂屋,可在厨房只吃了一个馅饼,不会真的掉到厨房了吧。
他有些着急,脸上不由得带出两分来。
里正之前听了谢翰文的话,一直盯着谢翰武,这会儿见他有些焦急,立马厉声问道:“翰武,你急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