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翼想到之前看到的场景,它危险地眯起眼睛,目光投向光头大魔导师。
这群人类居然敢对糖糖的父母不敬,看来需要好好收拾一下。
光头大魔导师感觉一阵冷意从背脊传来,抬起头刚好对上韶翼的目光。四目相对,他发现那只圣级魔兽正在盯着他。
不好,如果被这种级别的魔兽盯上他也可能会吃亏。
“都给我跑!”
他大声喊了一声,随即举起右手,手掌对着圣级魔兽,一个绿色繁琐的圆形图案,三颗六角星在图案中央。
风系三星大魔导师。
山洞里顿时狂风大作,散落在地上的碎石都被狂风托起,在风里的推动下变成了箭矢,在山洞里到处乱飞。
风从四面八方涌入洞穴里,只有小指母指甲大小的碎石,在大风的助力下变成了能夺人性命的武器。
康润轩几人连忙立起一道道魔法盾,挡住了那些乱飞的碎石。
韶翼动作灵敏地向光头魔导师扑去,但它被一道风墙挡住了去路,不得不退后几步。
该死的!
那光头居然是风系三醒大魔导师。
韶翼用前爪烦躁地在地上刨了两下,随即躬身张开嘴巴,一个乳白色的光球从它嘴里射出,撞上了挡住它去路的风墙。
光球迅速地撞上风墙,轰一声狂风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韶翼本想得意一下,但风墙后已经空无一人,光头大魔导师已经带着所有的手下离开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山洞,韶翼懊恼地大喊一声:“嗷”
声音之大,整个山洞都震动了一下。
“首领,我们现在怎么办?”郭丞满脸戒备盯着那只突然冒出来的圣级魔兽。
赵家的大魔导师都被这只魔兽打跑了,他们几个人完全不是它的对手。圣级魔兽的智力已经跟人类一样了,而且大部分都能听懂人类的语言。
只是不知道这只魔兽为什么会突然在这里冒出来,它的目的又是什么。
康润轩挡在彤妍夕面前,眉头紧锁,他想的比郭丞多。
眼前这只魔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他能肯定它绝对不是生活在这里的魔兽。待在这里的几年里,他几乎把摩天城外都踏遍了,整个摩天城范围里,除了那只变异穿山鼹鼠以外没有别的魔兽。
摩天城外围的防御墙阻止了人类随意出入,同时也主档了魔兽出入这里。
这只魔兽是从哪里来的呢?
如果它是从外面来的,那是不是有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出口。
这个设想让康润轩心底升起一丝希望,他看向圣级魔兽的目光越发灼热。
彤妍夕同样想到了这点,她从丈夫的目光里也看出了对方的想法,对年来的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她人不住伸手握紧康润轩的手,如果这只圣级魔兽真是从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出入口进来的话,他们就有希望离开这里了。
就怕它跟他们一样,是偶然触碰了摩天山脉里某个古老的单个传送阵,那他们真的是白开心一场了。
康润轩回握了妻子的手,他同样有妻子的顾虑。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这几年来,这个滋味他们已经尝过好几次了,只是不知道这次会不会跟以前一样。
出乎他们的意料,那只圣级魔兽没有转身,而是化作一道白影往洞穴深处跑去,扔下几人面面相觑。
从刚才那架势,他们还以为圣级魔兽会对他们下手的,没想到就这么走了。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只有康润轩夫妇心底有一丝失望,圣级魔兽能说人类的语言,他们错过了问它是从哪里来的机会,不知道下次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再遇到它了。
“康领主,好久不见。”
一道白影出现在众人面前,康润轩夫妇瞪大眼睛看向来人。
虽然四年不见,但对方的外貌没有任何变化,玉树临风的修长身影,霞姿月韵。除了墨尔帝国年轻的国师大人,无人能及。
“国师大人!”
康润轩和彤妍夕异口同声喊道,在这里见到羿迅是一件多么让人惊讶的事。
羿迅颔首,他扫了一眼康润轩几人,他们身上都带着大大小小的伤痕。
糖糖一定不希望看到父母受伤的样子。
他没有说话,背后却亮起一个乳白色繁琐的圆形图案,圆圈中有一把复杂的锁,三颗六角星在锁中央。
郭丞和蔺昭几人身后立刻亮起一个个魔法光环,光系魔法师到达魔导师级别都是很危险的对手,特别是那让其他魔法元素失效的领域。
只要陷入领域中,他们就跟毫无反抗能力的婴儿一样,任人宰割。
但康润轩举起手拦住了他们下一步举动,他相信羿迅不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对方是魔法师工会最年轻的理事,绝对不可能和赵家有任何关系。
如康润轩预料那样,羿迅没有发出攻击,而是用乳白色的光芒把所有人都包围起来,他们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等光芒散去,所有人都发现身体恢复到巅峰状态,除了身上的伤势以外,他们身上的疲劳都被去掉了,身体里充满了力量。
这就是光系魔导师的治愈魔法,只要还有一口气,能迅速地让人恢复最巅峰的状态。
“国师大人,感谢您。”康润轩由衷道。
他以前跟这位国师大人只是点头之交,并没有什么深交,但他知道墨斐很看重对方。
没想到对方一见面就出手治疗了他们所有人的伤势,这份情他记在心里了。
“康领主不用客气,您可以直接喊我羿迅,毕竟算辈分的话我是晚辈。”羿迅谦虚道。
糖糖的父母,他不能与对方以平辈对待,否则糖糖倒是要怎么称呼他?叔叔?
想到这个可能羿迅心里打了一个冷颤,他立刻否认掉这个可能。
听到羿迅的话康润轩心里有点诧异,但做了多年的临城领主,他面不改色地顺着羿迅的话微笑道:“这些都是虚礼罢了,不知你是怎么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