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杜明烨给宠物喂食，放回后面，然后关上门，带着小煤球从后门离开。

他准备去实践一下今天的猜想。

警察他们离开后，后续来了不少客人，可惜没有卖出一只宠物，只卖了点宠物用品。

“小煤球弄死那只老鼠的时候，围观的人说看到的老鼠不是那只，有的说比那只老鼠大，有的说比那只老鼠小，也许不只有一只大老鼠，试试看能不能找到。”

之前小煤球抓了一只大老鼠引起街坊邻居的围观，有人还报了火警让消防员过来处理尸体，当时杜明烨在看着，和隔壁的刘叔聊天，听到了围观群众七嘴八舌的说着相关的传闻。

真假难辨，但有个统一的点，大老鼠是在入夜后才会出现，专吓加班回来的年轻人。

当然，也有晚上不睡觉跑出来跳广场舞的老年人。

小煤球在前面小跑，杜明烨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很悠闲。

街上都是下班早的年轻人溜达。

6级的小煤球，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可爱与漂亮，回头率比漂亮妹子还高——它把男女的目光都吸住了。

“这猫好可爱啊。”

“好漂亮的猫。”

“是流浪猫吗……哦，他主人在后面，可惜了。”

“好想套麻袋～”

“……”

旁边传来路人小声的讨论声，杜明烨微微翘起嘴角。

他发现自己的听力似乎变强了，能听到原本应该听不到的小声议论声。

“帅哥你好，你家的猫好可爱，我能摸摸你的猫吗？”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杜明烨抬头一看，发现是一個妹子，约莫二十来岁，化了点淡妆，长发披肩，很少见，她手里拿着套粉红色手机壳的手机，似乎想给小煤球拍照。

杜明烨摇摇头，“拍照没问题，但我家猫不喜欢被别人摸，抱歉。”

“好吧，那……你能抱着猫和我拍一张吗？”

“可以。”

杜明烨抱起小煤球，与她拍了一张照片。

“谢谢~！”

“不客气。”

“……”

这只是个插曲，杜明烨没放在心上。

考虑到去人多的地方，遇到大老鼠的概率不高，小煤球还容易被围观，杜明烨决定去人较少的地区，比如偏僻的公园、工业园区什么的。

“公园的话……晚上应该也挺多人，还是去工业区看看吧，一般来说工业区老鼠挺多的，而且有很多都是大老鼠。”

杜明烨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发现距离栖源宠物店几公里外就有一个工业区。

他在附近找了一下，没找到共享单车，只好打了个出租车过去。

工业区的人气比市区差很多，几乎没有。

那边路边小摊热火朝天，街道上人来人往，而工业区这边，除了机器的嗡嗡声，很少听到别的声音。

就连路灯也零星的亮着，无法照亮所有的街道。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木屑与油漆味，夹杂着刺鼻的金属味，还有旁边下水道传来的怪味，让杜明烨不得不屏住呼吸。

小煤球对空气中的味道也很不适应，它在空气中嗅了嗅，回头“喵”了一声，随后往一条巷子跑去。

“小煤球你去哪？”

杜明烨赶紧快步跟上。

快步走的情况下，杜明烨无法屏住呼吸，只能忍受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味道传来，直到走了一段距离，拐进一条小道后，这些味道才淡了很多。

至少没有金属切割的那种味道和下水道的臭味了。

“这里空气好了一点，可惜没路灯。”

杜明烨观察四周，远处的路灯传来一点微弱的光，让他勉强能看到一点。

这里是主路之间分出来的一条小路，双车道，与人行道，还是硬化路，周围是一排排工厂，竖起墙壁，宛如一个个噬人的大盒子。

这种环境怎么看怎么害怕。

“小煤球，找找看，附近有没有大老鼠，不对，小老鼠也不放过。”

工业区老鼠一般都很多，尤其是附近有木制品类的厂子，最容易招老鼠。

“喵！”

小煤球抖了抖身体，耳朵竖起来，接受附近传来的声音。

片刻后，它回过头，朝着杜明烨喵了一声，小脑袋往前一努又往回看杜明烨，一副“跟我走喵”的神态。

见到杜明烨跟上来后，小煤球往前小跑一阵，钻进一个半开着的大铁门之中。

杜明烨往里面看了一下，发现这个厂房并非是正在运转的厂房，似乎是废弃的厂房。

借助一点光亮，他发现厂房没有门，里面东西杂乱，比较空旷。

“这个厂莫非是传说中的废弃厂房？”

杜明烨回到半开的大铁门处，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看了一眼，发现上面贴着一个厂房出租的广告。

“不是废弃，不过和废弃也差不多。”

既然是待售的，那进去抓一下老鼠，应该没啥问题。

保险起见，杜明烨打开地图软件，查看了下这个厂房原来叫什么名字，随后又去搜索引擎搜了下这个厂的经营情况。

很快他便找到了一点消息。

这个厂原本是做家具的，后来不知怎的，倒闭了，里面大部分值钱的机器都被工人拿去卖掉抵工资，似乎还有过新闻报道。

倒闭原因只有“经营不善”四个字略过。

杜明烨看了下时间，报道是是一个多月前。

“难怪这里面东西乱七八糟的。”

确定这个厂房不会突然冒出保安把他逮了之后，杜明烨走了进去。

当跨过大铁门，轻微的窸窸窣窣声迅速传入杜明烨耳中。

似乎是什么东西在爬行的声音。

杜明烨很确信在外面听不到。

“难道是老鼠群？”

想想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这个工厂倒闭，里面没人，那不就成了老鼠的家园了吗？

“喵~！”

见到杜明烨终于进来，小煤球叫了一声，随后迅速冲进正对着大门的厂房内。

窸窸窣窣的声音变得频繁起来，其中还夹杂着尖锐的叫声。

“小心点。”

杜明烨喊了一声，开着手机电筒走进厂房。

一进去，看到面前的场景，顿感头皮发麻。

厂房内堆放着大量的废弃的木板木头垃圾，随意堆放，一堆一堆，木头堆之间的空地上，到处窜着小老鼠，一眼望去，就跟闹了鼠疫一样。

小煤球就在一块空地上，它周围仿佛有空气墙，乱窜的老鼠不自觉的远离它半径三米以上。

就在这时，老鼠群感受到手机电筒的光，伴随尖叫声，冲向杜明烨！

——

写这章的时候，脑子里想到游戏《A Plague Tale》，也就是瘟疫传说，这游戏的鼠群玩得我头皮发麻。不过还是很有意思的游戏，有两部，一部是《A Plague Tale: Innoce》（瘟疫传说：无罪），续作《A Plague Tale: Requiem》（瘟疫传说：安魂曲），刚steam搜了一下，两部打包-55%，只要125.55，持续到11月14日，还是挺值的，顺便推荐一下，搜“瘟疫传说”就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