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裕郡王的事,还没有定论,赵家的事已经真相大白,是诬陷,赵胤官复原职,诬陷他的官员,下了狱。
云灏一审,就审出这个官员,是广裕郡王的人,对于为什么要举报赵胤私通番邦,他的回答是:“是郡王让我这么做的。”
“郡王为什么要你这么做?”云灏早就知道是新兴县主假借广裕郡王的名头,让这个官员举报赵胤的,他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命行事。”
“用刑。”云灏冷冷地下令。
一顿鞭子抽上去,那官员被打得遍体鳞伤。
“赵胤不过从五品官,与广裕郡王素无往来,广裕郡王有什么理由要去诬陷他?你如实交代,可免皮肉之苦。”云灏盯着那官员,眸光冷厉。
那官员抬头,正对上云灏的眼睛,心下一颤,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他咽了口口水,开口道:“赵胤对王爷不敬。”
“怎么不敬?”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官员低下头,不敢看云灏的眼睛。
云灏沉默片刻,再次下令用刑。又是一顿鞭子抽上去,那官员惨叫连连。
那官员疼得脸色苍白,汗水顺着额头流下,“赵胤看到了广裕郡王写给西勒国的信,王爷才会诬陷赵胤,借机掩盖自己的罪行。”
云灏愕然,这是他没有查到的事,“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那官员气若悬丝地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事的?”云灏怀疑地问道。
“我也是无意间知道这事的。”那官员抬头看着云灏,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曾在王爷的书房外偶然听到他和手下谈论此事,具体计划我没有听清楚,但我确实听到了广裕郡王诬陷赵胤的原因是因为赵胤看到了他给西勒国的信。”
“后来王爷让人传信,让我举报赵胤,我就听命行事了。”
“你怎么确定是广裕郡王让你做的?”云灏问道。
“不是王爷,还能是谁?”那官员反问道。
“我需要证据,否则就是你诬蔑皇亲国戚,罪加一等。”云灏抬了抬手指。
行刑人会意,上前又抽了官员几鞭。
那官员本就被打得皮开肉绽,这下伤上加伤,成了个血人,“我家的书房暗格里,有王爷写给信笺,上面有王爷的印记。”
“你现在带我们去取证。”云灏命令道。
那官员点点头,强忍着疼痛,带着云灏等人去自家书房。
书房的暗格里,藏着几张信笺,上面确实有广裕郡王的印记,最新的那张上,正是广裕郡王让他举报赵胤的命令。
“带他走。”云灏押着官员,连同证据一起带回了龙廷卫大牢。
勾结番邦,陷害同僚,广裕郡王又多了两条罪名,云灏没有急着上禀,他去找赵胤。
“大哥,你可曾看到了广裕郡王写给西勒国的信?”云灏直接问道。
赵胤摇头,“没有。”
云灏皱眉,“你再好好想一想。”
赵胤沉吟片刻,再次摇头,“我真的没有注意过。”
云灏明白了,广裕郡王作贼心虚,想要灭赵胤的口,谁想到新兴县主要对付赵望舒。
两件事凑一块,就发展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就在云灏想法设法扳倒广裕郡王时,赵望舒去瑞成长公主府参加,宋淮小朋友六岁生辰宴。
在长公主府看到赵书晴,赵望舒毫不客气地上前,甩了她一耳光,打得赵书晴一个踉跄。
赵书晴捂着脸,装无辜,“舒姐姐,你做什么打我?请你来作客,难道还请错了不成?那有客人上门作客打主人的。”
“我可不是你请来的,你也别在这癞蛤蟆插鸡毛掸子冒充大尾巴狼,这是长公主府,你还做不了主人。”赵望舒轻蔑地道。
“舒姐姐,我自问没做错什么事,你为什么打我?”赵书晴笃定赵望舒不敢说出信的事。
“打你不要脸,勾引男人。”赵望舒是不好说出信的事,但不妨碍她造赵书晴的黄谣。
赵书晴都要害死她一家人了,她对赵书晴不会心慈手软。
赵书晴一张脸顿时涨成猪肝色,“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勾引男人了?”
“你要我把你写的情信拿出来,宣读宣读吗?”赵望舒挑眉问道。
看戏怕不够热闹的姚山栀起哄道:“好啊好啊,读出来听听,我们也长点见识。”
“你,不知所谓。”赵书晴转身就走,那姿态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赵望舒和姚山栀看着赵书晴落荒而逃的背影,相视一笑。
宋淮只是个小孩子,他的生辰宴,请的人不多,四个跟他年纪相当的孩子,宋元曲也请了四人,赵望舒、姚山栀、秦幽姿和蔺倩怡。
午宴的气氛本来挺愉快的,宋淮和那几个娃,边吃边笑边闹,乐极生悲,宋淮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双眼瞪圆,双手攥住喉咙,显然是噎住了。
“淮儿。”宋元曲惊呼。
姚山栀急忙喊道:“快、快去请大夫。”
赵书晴乱出主意,“给他灌一杯水,把东西咽下去就好。”
“不懂,就别胡说。”赵望舒拉开她们,“都让开。”
她还记得海姆立克急救法,上前,双手从背后环抱住宋淮,用力向上挤压。
一下、两下、三下,宋淮猛地吐出一口饭,整个人一下子就轻松了。
“咳咳咳……”宋淮脸涨得通红,大口呼吸着。
“好了,没事了。”赵望舒松开手,“以后吃东西慢点。”
宋元曲连连道谢,“多谢你,望舒,若不是有你,淮儿只怕......”
“不用谢,我救得可是我大哥的小舅子,一家人。”赵望舒笑道。
这顿饭吃得惊心动魄,所幸宋淮救过来了,没出事。
等赵望舒她们离开后,得知此事的瑞成长公主,不放心儿子,拿帖子,把太医请来给宋淮看了一下。
确定宋淮没事了,瑞成长公主才放心。
可谁想到,这天半夜宋淮突发高烧,吓得瑞成长公主赶紧又把太医请来了。
太医开了药,给宋淮灌了进去,天亮后,烧是退了,但人还没醒。
接连几天,宋淮昏迷不醒,瑞成长公主泪眼婆娑地跪在了佛前,“我已经认了一个拦灾的义女了,为什么淮儿还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