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俞夏的一番话有如醍醐灌顶,令许砚豁然开朗后,许砚便决定在和徐琰的事情上不再逃避了,如果再见到徐琰,他的心意一如既往,那她就勇敢的去试试。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许砚不在惴惴不安,又恢复了以前的活泼性子。俞夏见她这样,就知道她是已经想通了,总是调笑她,还经常一副终于把她“嫁出去了”的样子,好像了了她一桩心事似的。每次都把许砚弄个大红脸,明明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许砚气极,三两下把俞夏按床上十分“暴力”的捶打了一番,威胁她把嘴上的拉链拉上了,于是,世界终于清净了!
“丝路大展”已经开了几天了,俞夏是这个大型展会的志愿者,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许砚也应诺是不是地来陪着她,帮她点儿小忙,但毕竟俞夏的正经工作她也没法帮忙,只能帮她跑跑腿,买个水啊饭啊什么的。
这天下午,许砚闲着也没什么事儿,就跟着俞夏来了展会。这个展会大得很,许砚之前来过两次但都没能好好看看,今天正好,俞夏暂时也没什么事儿,于是许砚就跟俞夏打了声招呼,说有事给她打电话,然后就自己转悠去了。
展会上有很多新奇的东西,许砚这儿看看,那儿瞧瞧,碰上感兴趣的就停下来问问,研究研究,倒也悠闲自在。时间就在这样地惬意之中一晃而过,很快几个小时过去了,许砚见时间差不多了,俞夏该下班了,就回到俞夏工作的地方,想着问她一会儿去不去吃麻辣烫。还没走到跟前儿就看到了俞夏的“二十四孝好男友”成澜已经等在那里了。许砚心中哀嚎:这下又要看他俩撒狗粮了。她觉得自己应该找个借口离开,就不给他俩当电灯泡了。其实许砚觉得成澜才是她和俞夏之间的“第三者”。
许砚无奈地走过去,拍了一下成澜,有点“不爽”的说:“嗨,成澜。刚到吗?”
“哦,砚子你也在这儿啊!”成澜看到许砚,跟她打招呼。
“嗯,我下午没什么事儿就跟着过来了,刚刚四处转了转,这不到下班时间了嘛,我过来找鱼儿,一会儿一起去吃麻辣烫。”
“哎呀,你么俩就不能不要老吃这种刺激性的食物吗?回头脸上又长痘儿的时候就知道后悔了!”
“唉!成澜!学长!你说你一身清贵儒雅的气质,怎么突然一下这么婆妈,这画风转的也太快了吧!”许砚毫不客气的吐槽。
“死丫头,说什么呢,知道我是你学长还这么没大没小?”成澜伸手给了许砚一记“爆栗”。
许砚揉着额头,可怜兮兮的看向俞夏,结果发现俞夏在偷笑,顿时觉得自己“悲剧”了,感觉自从闺蜜变成人家的以后就再也不亲了。许砚好想仰天长啸。
“对了,你和阿琰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和他能有什么事情啊?”许砚以为成澜不知道徐琰跟她表白的事情,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少跟我装,我知道他和你表白了。”
“嗯?你怎么会知道?”许砚惊讶,转过头看俞夏,只见她一脸无辜地摊手,耸肩,表示并不是她说的。
“你不用看她,是阿琰告诉我的!”成澜给她解惑。
“哦,也对,差点儿忘了你们是发小,你会知道也很正常。”许砚恍然大悟。
“所以呢?你是怎么想的?”成澜双手含胸站立,认真的问她。“阿琰这个人我了解,如果他不是认定了你的话是不会跟你说出来的,你或许还不知道,那会儿你受伤的时候,他找我要你的电话号码,那时候我就问过他对你的心意,那一番表白,听得我都感动了,真后悔当时没录下来。否则现在就能让你好好听听。”
“说真的,我觉得你俩挺合适的,所以你要是也有意的话要抓紧了,那小子,从小到大追她的人可不少哦!”
“哦,嗯!我知道了。”
成澜听许砚这话就知道她也喜欢徐琰,当下就觉得圆满了!
待俞夏收拾好后,三人找了个地方吃饭,有成澜在,她俩当然没有吃成麻辣烫,而是吃了正儿八经的晚饭。快吃完饭的时候,成澜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后一脸凝重地说:“阿琰受伤了,现在在军区医院。”
啪嗒一声,许砚手里的勺子掉回了汤碗里。她抬起头看着成澜,眼里全是焦急。
“砚子,你别急,他现在已经没事儿了,今天早上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这会儿已经醒了,就是闲得无聊才给我打电话就我过去陪他。你放心吧,那小子变态着呢,没几天就生龙活虎了。”成澜见许砚都要急哭了,赶紧安抚。
“你不是说他重伤吗?都进重症监护室了,还说没事儿啊!”
“好好好,是我错了!那我现在要去看他,你去吗?”
“当然要去。”
“好,那走吧!”
于是一行人很快赶到了医院,许砚还买了花和水果。成澜看着心中暗自为好友高兴,看来他是拿下这个别扭小妞儿了!
果然,病房里只有徐琰一个人,穿着病号服,头上还缠着绷带,脸上还有一些小伤口。可饶是如此也没有让他的帅减去一丝半点儿。
三个人进了病房,成澜一进去就损他:“你小子,不行了啊,居然把自己整到医院来了,还进了重症监护室?能采访一下你吗?在鬼门关走一遭啥感觉啊?”
“滚!哥们厉害着呢!阎王爷都不收我!”徐琰也贫,两个人都没个正行。刚说完,就看见许砚从成澜背后走出来手里还拿着花,把它摆在了病床边的小柜子上。徐琰在许砚看不见的角度恶狠狠的瞪了成澜一眼,那眼神儿分明在说:“你怎么能告诉许砚呢?”虽然他很想她。
只见成澜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好像在说:“哥们是在帮你,还不快谢谢我!”
“我太谢谢你了!”徐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的咬牙切齿的,当然,没叫许砚听见。
俞夏看着他俩挤眉弄眼的互动,扑哧一下笑了,叫他俩都朝自己看过来,于是忍住笑说:“徐队长,伤好点儿了没?”
“没事儿,一点儿小伤而已。”徐琰回答,但这话却是看着放好花走到俞夏旁边站着的许砚说的,因为她从一进来,脸上的担忧就没消失过,这让徐琰看着很心疼。
俞夏看到徐琰一直看着许砚,心下了然,在底下偷偷拽了拽成澜的袖子,给他使了个眼色。
成澜马上会意,对徐琰说:“阿琰,你吃饭了没?我和夏夏去给你买一些吃的吧!”
“嗯,行!”
“那砚子你先在这儿陪阿琰待一会儿,我俩去买点儿吃的。”
“哦!”
成澜和俞夏走后,病房里霎时安静了下来,许砚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最后还是徐琰先开的口。
“这几天过的好吗?”
“嗯,挺好的!”许砚说:“你去执行任务了吗?很危险对不对?怎么不小心一点儿呢?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你在关心我?”徐琰察觉到她的关心,很是激动。“那我那天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都伤成这样儿了,还想着这些事儿啊?”
“那可不,事关终身大事,怎么能忘,就算伤到失忆了也不能忘啊!”
“呸呸呸,瞎说什么呢?哪有这么咒自己的?”
“那你说说,你想的怎么样了啊?”徐琰揪着那个问题不放。
“我不说,等你伤好了我再告诉你。”许砚故意不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别呀,快说快说嘛!”
“我就不。”
“快说!”
“就不!”
“说不说?”
“就不说!”
……
病房里一片和谐欢欣。
门外,买东西回来的成澜和俞夏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相视一笑,将东西放在门边的座椅上,然后悄悄离开了,没有进去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