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来了!”许悠很快就从书房拿来了酒,走到位置上放下,又去橱柜里拿了几个杯子,给许卿远、徐琰、许砚,以及他自己面前都放了酒盅儿。
许悠拿起手中的酒,一边儿给大家倒上,一边说:
“姐夫,这可是我爸珍藏了好久的上好的汾酒竹叶青,平时我们想喝,他都不让呢!”
“竹叶青,汾酒?这我还是第一次喝,一定要好好尝尝。”徐琰说。
“小徐,你不知道吧?这竹叶青可是好东西。
虽然它没有国酒茅台啊,五粮液啊,剑南春什么的那么有名,也没有被列入国家十大名酒,但它却是国家卫生部唯一认定的保健名酒。
它以国家十大名酒之一的汾酒为基酒,保留了竹叶的特色,再添加砂仁、紫檀、当归、陈皮、公丁香、零香、广木香等十余种名贵中药材以及冰糖、雪花白糖、蛋清等配伍,精制陈酿而成。
使该酒具有性平暖胃、舒肝益脾、活血补血、顺气除烦、消食生津之多种功效。
竹叶青酒和名盛千年的汾酒,同产于汾阳杏花村汾酒厂,在第二、第三届全国评酒会上,均被评为全国十八大名酒之一。
你看这酒色泽金黄透明而微带青碧,有汾酒和药材浸液形成的独特香气,芳香醇厚,入口甜绵微苦,温和,无刺激感,余味无穷。
你尝尝,感觉怎么样?”许卿远很是兴奋的向徐琰介绍这酒。
徐琰端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将酒含在嘴中绕了一圈,细细品味,最后才咽下去。
酒刚入胃,便觉得胃暖了很多。
“嗯,确实像伯父说的那样,这酒清香醇厚,入口绵软,而且我刚喝下去就觉得胃里很暖和,真的有暖胃的功效。”
徐琰诚实的评价。
说心里话,这酒确实不错,虽然名气上比不得茅台,五粮液,但是口感真的不差。
“是吧!这可是我们这儿的特产,等你回去的时候带上几瓶,好好尝尝。”许卿远高兴的说。
“好,谢谢伯父。”
“好了好了,别拉着人小徐说个没完了,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沈瑞如打断许卿远的唠唠叨叨,催促几人赶紧吃饭。
又说:“小砚,你少喝一点儿啊,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老喝什么酒啊,都是被你爸给惯坏了!”
说着,沈瑞如手肘戳了一下许卿远,好像在责怪他把女儿惯坏了。
“哎呀,沈老师,这是在咱自己家,小砚想喝就让她喝一点儿嘛,怕什么,就算醉了……
喏,走几步就是她的房间,进去就能睡嘛,也不用担心会出事儿嘛!”许卿远护着许砚,跟沈瑞如反驳。
“不过啊,小砚,出了外面可不要随便喝酒啊!
要是有人劝你喝酒,必须坚决地拒绝,不要怕不好意思,如果你一开始没有果断地拒绝,破了例i,后面就拒绝不了啦!
要实在不行,你就说家里管得严,要是知道你喝酒了,老爸就打断你的腿,知道不?”
许卿远一本正经地教许砚在外面如何拒酒。
“我知道的,爸爸,这话你都说了好多遍了!
我在外面从来不碰酒的,连啤酒我都不喝的!”许砚信誓旦旦地说。
“嗯,爸爸相信你!”
“哎呀,老爸,你真是想的多了,还教我姐怎么拒酒,我姐要是在外面真的喝了,能让你知道啊?
再说,就算知道了,你还真舍得打断她的腿啊?”许悠好笑的看着他爹说。
“您还是大学教授呢,教自己闺女在外面装神弄鬼!”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许砚伸手拿筷子敲了一下许悠,“什么叫装神弄鬼?爸爸教的这是与人交往的艺术。”
“看看!小徐,你看看,还是我闺女懂我!”许卿远得意的说,说完还和许砚击了一下掌。
许卿远给许砚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香辣肉丝,许砚又给许卿远夹了一筷子红烧茄子,父女俩配合的老默契了。
可是把许悠气的不行。扔下筷子,就说:“太过分了,你们俩合起伙来攻击我!看来我在这个家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许悠双手抱胸,一扭头不看众人,气呼呼地。
众人看着他这副幼稚的样子,都哈哈大笑。
沈瑞如和徐琰坐的离许悠最近,都夹了一筷子菜给许悠哄他,表示还没有遗忘他。
“来,快吃饭吧,先吃一点儿菜再喝酒,你不是要试我的酒量吗?今天就试试,你能不能把我喝趴下!”徐琰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
“你说的啊!不许耍赖,我就不信我喝酒还是喝不过你!”许悠赌气的说。
“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来,喝!”徐琰答应了许悠的挑战。
端起一杯酒和许悠碰杯,刚要喝,放在裤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徐琰拿出来一看,是军区的电话。
徐琰站起来,抱歉地说:“伯父、伯母,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你们先吃。”
“没事儿,去吧,去吧,谁不准有什么要紧事儿呢!”许父体谅地说。
“嗯!”徐琰朝许父微微一点头,拿着手机穿过客厅走到阳台去接电话。
路过客厅里火耳的窝边,火耳看着徐琰拿着电话,脸色凝重,也警惕起来。
餐厅距离阳台比较远,徐琰又将声音放低,所以任凭许砚努力支起耳朵也没听见半个字。
完了许砚才惊觉自己在很努力地偷听,心中暗笑自己不知所谓,有什么可听的呢,他工作上的事情跟她也没关系。
于是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片刻之后,徐琰打完电话,回到餐厅,坐下,但并未再拿起筷子。
而是看着许家一家人说:“对不起,伯父、伯母、小砚、小悠,我不能和大家一起吃饭了。
刚刚队里来了电话,有任务,我得马上赶回去!
所以,非常抱歉。”
徐琰说完就站起来,想着许父许母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哎呦,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有事情你就去做,有什么好抱歉的。这顿饭吃不成还有下一顿,来日方长嘛,有什么好道歉的。”许母见徐琰行这么大礼,连忙站起来阻止。
“对,就是说,没关系的,你的事情要紧。”许父也附和。
“这么着急吗?你还没有吃饭,饿不饿?要不抓紧时间吃一点儿再走!”许砚也说。
“就是啊,姐夫,多少吃一点儿再走吧!”许悠也劝道。
“不了,情况紧急,我必须要连夜赶回安城去。现在就得走,这次不能陪你喝酒了啊,下次一定补上。”徐琰说,语气里好像有几丝着急。
“好了,都别劝了,小徐有任务在身,这才是要紧事儿,不要耽误了。
小悠,你帮小徐弄一点方便的吃的让他路上带上垫吧一点儿,还有客厅里那条军犬的犬粮也给带上,咱这儿虽然离安城也不算远,但也要开好几个小时的车呢,不要让他疲劳驾驶。
小徐,你路上开车也一定要小心一点儿,不要为了赶时间就超速,不顾危险的。”
许卿远吩咐完了许悠,又嘱咐徐琰。
“是!谢谢伯父!”徐琰向许卿远敬了一个礼,表示敬意。
“好了,去吧!”许父点点头,拉下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膀说。
徐琰点点头,又跟其他人告别,接过许悠火速给他做的三明治,走出饭厅,叫了一声:“火耳,走。”
就见火耳蹭的一下从从窝里一跃而起,跟在徐琰后面,随他出门。
“我送送你!”许砚突然喊了一声,跑出餐厅,追到门口。
“不用了,小砚,我自己走就好,你继续陪伯父伯母和小悠吃饭吧。
乖,不用担心我,回去吧!”徐琰阻止许砚送她。
“哦!那你一定要小心啊!”许砚依依不舍的说。
“嗯,知道,回去吧!”徐琰将许砚抱到怀里,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随即便放开她出门了。
许砚看着家门被慢慢关上,在完全关上的那一刻,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这刚分别就开始的思念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就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