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琰没再逗许砚,就站在床边看着许砚在被窝里跟条虫子一样动来动去,片刻之后,许砚已经穿戴好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一头黑发乱糟糟的,徐琰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很好笑,但是看着许砚气呼呼地看着他的样子,徐琰努力的忍住了。
伸手摸摸了许砚的头发,徐琰温柔的说:“去洗漱一下,吃早饭了,不是刚刚还喊着饿么?”
许砚“哼”了一声,很傲娇的把自己的脑袋从徐琰手下挪开,然后起身下床,准备去卫生间洗漱。
结果脚刚踩到地上,身子刚直起来,就腿一软,扑倒在了地上,徐琰就站在她旁边,仍然没能避免她与地板的亲密接触。伸出去的手有点尴尬的杵在半空中,但是没多反应,徐琰赶紧俯身将许砚一把抱起来,重新放在床上。然后蹲在她面前,四处检查,一直问:“怎么样?有没有摔倒哪里?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摔倒了呢?”
许砚倒是很清楚她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还不是昨天晚上的运动太剧烈了,以至于她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下床走路了。
许砚心里气啊,可偏偏罪魁祸首还一脸无辜的样子,真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许砚一把打掉徐琰还在她身上四处摸索的手,说“还不都怪你?”
“我怎么了?”原谅徐琰,他没有装傻充楞,而是真的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你?算了算了,我没事儿,你扶我去卫生间洗漱吧!”许砚真是不好意思和他坐在床边理论那样的问题,干脆放弃了,但在心里把徐琰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还打算罚他一个星期都不要上她的床。
这些徐琰当然不会知道,他担心许砚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但许砚又不说,他还打算再问问,结果被许砚一个特别凶恶的眼神给制止了。徐琰只好把话暂时放在心里,想着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不好琢磨,还是先放一放,等一会儿再问吧。
徐琰小心翼翼的将许砚慢慢的扶起来,又将她扶到卫生间,让她洗漱,还以眼神询问她能不能行,要不要帮忙什么的。
结果被许砚毫不留情的推出了卫生间,还气性特别大的一把将卫生间的门关上了,差点儿撞到了徐琰的鼻子。
被关在门外的徐琰摸了摸险些被磕到了鼻子,转身往卧室里走,一边走还一边在想自己纠结哪里惹到许砚了,让她这么生气。
徐琰来到卧室中央的大床边,收拾着被刚刚被许砚团成一团的床铺,熟练的将被子扯开一抖,平铺在床上。
忽然,眼中闪过一抹红色,徐琰似乎想到了什么,将被子掀起一看,被子中间有一抹血迹,此时已经干涸,颜色趋向于暗红。又看看和被单并非一整套的床单,徐琰突然想明白了许砚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原来如此啊,徐琰看着那抹红色,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心中了然以后的愉悦让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徐琰暗戳戳地找了把剪刀将那块有血迹的床单剪了下来,小心地叠好,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出他们的结婚证,将那块儿小小的布料夹了进去。
丝毫没有注意到此时他的行为有多么猥琐,堂堂的陆军少校,现在却这样一副痴汉的样子,啧啧,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