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改口叫小宴了?那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了?”许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嘀咕道。
“咚咚咚”敲门声再一次响起,随后而来的是徐琰关切的询问。
“小砚,你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呃……没……没什么!我……我只是刚刚看见了一只……一只蟑螂,被吓……吓到了!没事儿!”许砚心虚,回答的时候底气不足,磕磕巴巴的。
“哦!那你洗漱好了吗?好了就快出来吧,早饭快凉了。”徐琰说完走开了。
许砚看着磨砂玻璃后的人影离开,门前的阴影散去,重新恢复了一片明亮,心里大大的舒了一口气,可是一想到接下来就要出去面对徐琰,尤其是他还是一个解放军叔叔。
而她呢,不久之前才对他说了谎,还戴着一张假面具在他面前晃,正常人谁整天带着面具啊,那可不就是有问题吗?
许砚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老猫儿面前的小老鼠,跑也跑不掉的那种,心里真的觉着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许砚真的是不想出去,恨不得现在自己能在卫生间的墙上打个洞,或者能遁地也行啊!
可是,徐琰的声音就像催命符一样,时不时的响起,之前许砚还觉得挺好听的,现在听来觉得那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声音啊!
“小砚,快点儿!”徐琰又提醒了一次。
外面的徐琰是怎么想的呢?
从昨天晚上,他揭穿了“许宴”的真面目以后,他先是分外的震惊,紧接着是喜极而泣的激动,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数的疑惑,想起许宴口中的那位朋友,“老白”,徐琰便想到了许砚的朋友,白帆。
又想到了几年前在安城的那几次行动中,白帆可能帮了他们多少的忙。
徐琰能猜得到白帆是一个身份非凡的人,而且跟那些国际上的恐怖势力应该是有一定的联系的,否则,他一个本本分分的商人怎么可能得到那些消息?
只不过,这些也都是他的猜测,即使八九不离十了,但是始终缺乏证据,而且,白帆从始至终都没有做一件恐怖事件,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正常的完全是一个良好市民,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英国。
他曾经派人追查过白帆的企业,很白,完全是正当经营,正当竞争,不管是什么时候的商业往来都没有过不良记录。
所以,在英国,白帆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优秀企业家,在中国,白帆就是一个优秀的英籍华裔,说他是恐怖分子,恐怕谁都不会相信。
更何况,白帆确实没有参与过任何恐怖行动,更没有组织过,英国的法律都管不了的,中国的更管不了。
昨天晚上,在想到白帆以后,徐琰又想起了其他的很多事情。
比如,当时许砚出事儿之后,白帆也很快就回了英国,甚至连许砚的“葬礼”都没有参加,这是徐琰后来才知道的。
当时他还在医院,正在悲痛之中,对于这一消息也没有多做思考,现在想想却觉得还是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