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宣夏催着杨晚秀快走,这会儿宣夏蹦出这么一句后,立马换成了杨晚秀催促宣夏赶紧走。
这种话都敢说,不想混啦?!
两人上了车,杨晚秀便开始教育她:“夏夏,以后这种话可千万不要在外面说。小心隔墙有耳。”
宣夏无奈,道理她懂,她也没当人的面说。
除非有人在她身上安窃听器,不然哪能听得见?
不过赵明芳的顶级经纪做不做到头与她没一毛钱关系,宣夏一脸听话的表情,“嗯嗯嗯”着表示她明白了。
“还有,你该给季哥回电话了。”杨晚秀又提醒她。
但宣夏表示:“不急,我忙完手里的事再打。”
杨晚秀:“……”
到底在忙什么重要的事呀。
杨晚秀很好奇,但边界感使她不敢去偷看宣夏的手机屏幕,只能坐在一旁干着急,考虑怎么在季子尧那里替宣夏打掩护。
宣夏将安琪的情况都编辑进短信里告诉了秦道长,连带着又报废了一张符和送出去一张符也没隐瞒。
大约信息内容有点多,秦道长很久都没回信。
宣夏哪好意思催,干脆让杨晚秀用她的手机拨通季子尧的电话。
杨晚秀赶紧照做。
电话一通,季子尧不爽的语气飘出来:“宣夏在做什么?还没忙完吗?”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宣夏出声问他。
一听宣夏的声音,季子尧的火气立马收敛了七分,他还以为通话的是杨晚秀。
“你怎么现在才给我电话,我不是让秀秀通知你一结束就给我电话?”
“嗯,我有点事。”宣夏不多说,换话题问他:“你看直播了?”
提到直播,季子尧的火气又上来了点,“看了。你说你……”
宣夏掐断他的话,叫冤道:“不怪我,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是被针对的那个。”
然后季子尧便消声了。
过了两秒,季子尧讲八卦一样说:“谢芸想和周时清搭,她经纪人不同意。好在后面录制都是分开的,你不用在意她,她也不敢真做出什么事来。”
果然是这样啊。
宣夏来了点兴趣,追问道:“为什么不同意呀?”
没等季子尧回答,她又自己接上,“是不是和你的理由一样?”
季子尧“啧”了声,“你可真是个大聪明。”
“谢谢。”宣夏半点不客气。
季子尧无语了下,然后回归正题:“何天东的经纪人刚跟我联系,要商量下游戏环节定的赌约,希望可以删减。”
“那又不是我定的,怎么找我们商量?”
季子尧说:“周时清经纪人那边他也会找,现在就是问我们同不同意商量。”
说白了,比起周时清,她这边比较好搞定,所以何天东经纪人先找了季子尧。
今天如果是其他艺人,季子尧肯定就代为做决定了。但现在是宣夏,季子尧私心里还是向着她的,看她怎么说。
不过对方经纪人都找上来了,还是得给面子。
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混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宣夏也明白这个道理,反正她赢了比赛,至于输家最后执行不执行,执行多少,有网友去监督,少了也会有网友去嘲,她没什么损失。
于是她说:“随便啊,周时清那边同意就看他们想怎么改呗。”
季子尧满意了:“那行。”
说完这事,季子尧这边就没其他事了,只交代了几句要宣夏好好休息,明天就是正式的第一期录制,希望她录制顺利。
当然,不顺利也没关系,反正不是直播,再不顺利都可以通过剪辑使其顺利。
宣夏心说:真是谢谢你的“吉言”了!
“对了。”季子尧要挂电话时,宣夏忽然叫住他,“刚才走的时候遇见了谢芸的经纪人,她好像对你挺不满的。”
季子尧一脑门问号,“赵明芳?她对我不满什么?”
宣夏说:“她说你不会管理手里的人,所以她打算找方总喝茶。”
季子尧:“……”心情想骂娘。
杨晚秀在一旁眨巴着眼睛看宣夏,大概是头一次见有艺人挑拨自家经纪人和别家经纪人的关系。
赵明芳明明还说,让季子尧有空联系她喝茶来着。
但宣夏就是不说。
不过宣夏又说:“如果你真挨批了,你也不要太担心。谢芸经纪人的运势就剩这几个月了,你忍忍就过去了。”
季子尧:“…………”
宣夏还想安慰季子尧几句,但她自己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亮,是秦道长回信了。
她立马失去了继续和季子尧通话的兴趣,急匆匆地道了再见,直接挂断电话。
根本不给季子尧多说一个字的时间。
将电话还给杨晚秀后,宣夏赶紧点开秦道长发来的回信。
秦道长连着回了两条信息。
[秦道长:救人是功德,赠符护人也是功德,你做的很好。]
这是针对她把平安符转赠给安琪一事的回复。
宣夏本来担心秦道长会不会不满她这么做,但他回复说可以,那她就放心了。
然后她看下一条信息。
[秦道长:至于帮忙,很抱歉。我不能帮。就不必牵线了。]
宣夏哑口地看着信息。
不是帮不上忙,他的用词竟然是“不能帮”。
为什么是不能帮?
宣夏还想研究一下这条短信,但安琪的短信也跳了进来。
[安琪:不好意思啊,宣夏。我就是想问问,大师回复你了吗?]
这……让她该怎么回好呢?
这事说来说去,也是她没周全,给安琪太多期待了。
宣夏正考虑还能怎么帮安琪的时候,秦道长的电话却是打了过来。
“秦道长。”
秦道长说:“晚上好。”
怪礼貌的,还是头一次听人道“晚上好”的呢。
宣夏也跟着回了句:“晚上好。”
秦道长那边沉默了两秒,然后才听到他温沉的声音:“你的工作结束了?”
咦?
“秦道长起课卜卦了?”
“没有。”秦道长缓声缓调地说:“我看了你的直播。”
“……”
谢谢。突然有种社死的感觉。
但秦道长大概是怕她还不够社死,又补了句:“钟叔他们也看了。”
还“他们”?
就直说吧,多少人,观后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