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认真回道:“玄二兄可是在下挚爱亲朋,替他出头,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没办法,他小命捏在赵玄手里,不得不帮。
空来反应过来:“施主说要考虑一番,其实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手?”
第二化身呵呵一笑:“看来你没想象的那么蠢。”
空来脸色一黑:“贫僧承认王宇跟脚不凡,实力不弱,可他并不比贫僧和拓跋施主强,不足以作为你的倚仗。”
“三对二,贫僧等人依然占据上风,你狂什么狂?”
王宇玩味的笑道:“谁说本座是孤身前来?”
“玄二兄,我给你引荐一位人品相貌俱佳,义薄云天的少年英才。”
说完朝前一指,一道流光从天而降,重重砸在地上。
“轰”的一声。
一团实质一般的气流,随着巨大的音波爆开。
顷刻之间,天地间好似发生了一场大爆炸,荡起巨大的蘑菇云。
尘埃散去,露出赵玄本体修长的身影。
“就是眼前这位,道门大派真武门当代掌门赵玄。”
王宇一边介绍一边暗中腹诽:“明明是你赵玄叫我过来帮场的,还非得假装两人不认识,让我帮着介绍。”
“绝世妖孽的思维,真的和常人不一样。”
“是你?”
空来、拓跋野和孟浩然齐声惊呼。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赵玄会来。
空来更是忍不住问道:“赵玄施主,你不是向来与隐世宗派不和吗?怎么会和王宇施主混在一起?”
“他们可是围攻过张太丰,是你的仇人。”
赵玄尚未开口,王宇不乐意的开口:“什么叫和本座混在一起?本座是不如他,但比你差吗?”
“其一,本座不算隐世宗派中的人。”
“其二,当今阴神境有几个没围攻过张太丰,个個追着不放,你这秃驴,想让赵掌门与世为敌吗?”
赵玄本体维持着世外高人的风范,淡然道:“大师问我为何和王宇道友混在一起时,有没有想过,当日是谁和清虚并肩合作,想扼杀我?”
“这些都不提了,我受王宇道友前来救人,这场闹剧,是不是该结束了?”
“还是大师和大萨满意犹未尽,想见识一下我弄死清虚的手段?”
“我虽不介意展示一番,又担心会像对付清虚那样,新仇旧恨交织,一时无法收手,再造杀孽。”
听赵玄提及清虚之死,空来眸中浮现一抹忌惮之色。
他是为数不多,知晓道门在仙界属于第一大派。
派中人才济济,多如过江之鲫。
平日喜欢用“灰飞烟灭”的手段来消除因果。
连号称仙界第二大势力的佛门,都自问不如。
可就是这般凶名在外的道门,在人间界扶持的代理人,死在了看着平平无奇的赵玄手中。
这本身就很不寻常。
要么赵玄有奇遇,傍了一位顶尖大能。
要么赵玄的实力超乎他的想象。
不管是哪一种,他都惹不起,也不想惹。
他皱着眉头问道:“赵施主想替他出头?哪怕同时得罪万佛寺、天神教和圣学宫?”
赵玄摇头:“不是想,而是已经做了。”
说的他好像跟万佛寺、天神教和圣学宫关系很好似的。
有机会的话,谁也不会放过谁。
这是,第二化身淡然道:“老秃驴,这局你输了,收手吧。”
“输了就体面一点收场,别让自己下不来台。”
空来脸色阴沉,目光落在赵玄本体上,见他态度坚决,不由叹了口气。
“拓跋施主,三对三,再纠缠下去,没啥意义,我们走吧。”
拓跋野冷着脸回了一声:“好。”
在弄清楚清虚是怎么死在赵玄手上之前,他同样不想冒着风险和赵玄交手。
见三人准备离去。
第二化身突然说道:“老秃驴,我给你三天时间,撤走南晋境内所有佛寺。”
“逾期未撤,那就不要走了,我替你送他们去西天拜见佛祖。”
空来猛然转身,一字一顿:“施主一定要将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第二化身反唇相讥:“是你先把事情做绝的,我的手段还不及你万一,你竟说起我来了。”
“我不妨告诉你,即日起,南晋崇道灭佛,记住,手别伸过来,否则别怪我拿刀剁掉。”
“伸一只剁一只,你好自为之。”
空来自知先前所作所为,彻底恶了冒牌货。
这是冒牌货对他的报复。
主观、武断,没有道理可言。
所以他没想过和第二化身讲道理,愤然离去。
南晋佛寺何止千座。
三日撤离,时间上比较紧,容不得他浪费一时一刻。
三人离去。
第二化身立刻找到谢庆,交代道:“佛门秃驴暗算老夫不成,已决定与南晋决裂。”
谢庆闻言面露担忧之色:“那北魏谁来抵挡?”
第二化身摆了摆手:“老夫请到两位阴神境强者相助,无需担心北魏的威胁。”
安抚好谢庆,第二化身吩咐道:“有几件事,你召集各大世家,务必齐心协力办好。”
“其一,南晋皇室已名存实亡,找个时间,让他们名亡实亡,改朝换代,以谢氏为皇族,老夫为皇帝。”
“国号和年号,老夫晚点想好再告诉你。”
谢庆闻言一愣:“啊?父亲想做皇帝?”
第二化身反问:“怎么,司马家的傻子做得,老夫做不得?”
他做皇帝,有两个考虑。
一是王宇说的大势力之主,容易受到天道青睐。
二是,他要这么身份,给他谋取更多的好处。
谢庆一脸为难:“孩儿担心其他世家会有意见。”
第二化身大手一挥:“你代老夫告诉他们,他们愿意配合,老夫许他们世代公侯,否则世家那么多,老夫不介意少几家。”
除了谢玄,南晋世家连一个大宗师都凑不出来,哪来的底气忤逆他的想法?
杀戮或者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解决一时,还是没问题的。
谢庆闻言心一颤。
他已知眼前之人不是他父亲。
所以对方不介意少几家世家,应该包括谢氏在内。
于是他不敢再劝,只是深深低头:“孩儿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