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哈奇士全国叛乱的第二天,一道命令从君士坦丁堡下达到了全国各处,由军队牵头,大国民议会近600名议员在各自的家中,被一队队士兵强行带走,汽车,装甲,武装运输机,大力神运输机,一路风驰电掣的运送,这些人最终连夜抵挡了君士坦丁堡的机场。
就在一些人颤颤巍巍,以为遇到了军事抢夺权利的事件之时,它们又被紧急送往了某处歌剧院。
在那里他们看到了不苟言笑的鹰钩鼻,以及同样一脸懵逼的临时议长。
哦,对了,真正的议长已经在导弹袭击国会大厦那一天噶屁了,因此临时议长当选还没几天。
这导致整个会场变得有些像菜市场一样,到处都是交头接耳的样子。
到是鹰钩鼻看不惯会场乱哄哄的模样,他重重的敲了敲桌子,巨大的声音经过麦克风传遍了全场。
“好了,肃静!”
毕竟是国家元首,虽然经过了一系列的波折,但掌权近二十了,鹰钩鼻的威信还是有一点的。
议员们安静了下来,鹰钩鼻却看向了临时议长,并且将手上的议题文件递给了他。
“先生,这不合适吧?”临时议长皱了皱眉。
剩下的四名副议长也出声附和着。
毕竟是基于西方三权分立的模式,议会可是最高立法机构,哪怕元首干预都不行!
鹰钩鼻没有说话,只是黑着脸摆了摆手。
当即有士兵拿来了大量的文件,当这些文件摆在某些家伙面前的时候,它们面色瞬间变了。
有脾气暴躁者,甚至气的破口大骂要去薅鹰钩鼻的头发。
但旁边的士兵一枪托下来,这家伙瞬间头破血流,两个强壮的大汉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走,那宛若拖地般的猩红鲜血蔓延开,看的剩下的家伙心惊肉跳。
“先生,这,这是?”
“哦,没事,只是带他去后边治治伤势。”
但鹰钩鼻刚说完,会场外边就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砰!砰!”
似乎觉得还不过瘾,片刻后又变成了机关枪。
“哒哒哒……”
有些人脸色瞬间就白了。
但鹰钩鼻脸色却黑的厉害。
玛德,这黑锅背定了!
毕竟有谁会相信,眼下出现的事情与他无关?
他可是老大,明摆着就是鹰钩鼻暗中示意指使的!
真是不是屎也是屎了!
“先,先生,今天什么议题啊?”
把柄被人拿捏着,对方又杀人立威,临时议长不得不改变一下自己灵活的底线。
“自己看!”
鹰钩鼻正在气头上呢!
眼下他在君士坦丁堡空有其名,却无实权,这可憋屈死他了!
临时议长火上浇油,鹰钩鼻能给他好脸色才怪。
“不过,我警告你,今天这提案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而且要百分之百,少一個人投了反对票,你们就不用离开这儿了,外边的士兵早就帮你们准备好了饭菜食物与卫生纸!”
鹰钩鼻站了起来。
“我就不打扰你们的议题了。对了,你该不会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给你们准备卫生纸吧?”
“为,为什么啊?”
临时议长颤颤巍巍,毕竟,他特么都快80岁了!
“当然是怕你们拉在会场里没有纸。”
鹰钩鼻整理了下西装。
“一个人反对,你们吃喝拉撒就都得在这里,直到议题完全通过为止!”
“先生!诶!先生!”
面对临时议长的呼唤,鹰钩鼻充耳不闻,而是大步走出了会场。
玛德,真晦气!
走出了歌剧院,鹰钩鼻上了汽车,老伙计博斯普鲁斯正坐在车里等着他。
“怎么样?”
“还能如何,就算有些人骨头再硬,那家伙也能撬开对方的嘴。”鹰钩鼻神色阴郁:“对了,他人呢?”
自从二人之间起了龌龊,鹰钩鼻就再也没有交过那人的名字。
原本还是先生先生的,现在却连名字都不愿意提起。
真是两两相厌!
“我不知道。”
“什么?”鹰钩鼻愣了一下。
“你可是国内‘嗯嗯’的精神领袖,还执掌着奇物界的一部分力量,他的行踪竟然能瞒过你?”
博斯普鲁斯则摇了摇头。
“不知道他从哪里搞来那么多奇物,如今君士坦丁堡的奇物者几乎泛滥成灾了,我曾经的那些手下都被排挤成了边缘人物,甚至连埃米多兰都被派往了塞浦路斯。”
“呃,埃米多兰不是秘密委员会的主任吗?”
“没错,他是委员会的最高指挥者,但眼下,他却被派出去做外勤了,原因就不用说了吧?”
“玛德,他敢!”
鹰钩鼻气的差点跳起来。
“那可是经过国会正式任命的委员会主任,是他想撤走能撤的?他把这里当什么了?他的私有地?”
“我想是的!”
鹰钩鼻:“……”
他渐渐冷静了下来。
“我们没有翻盘的希望了吗?”
博斯普鲁斯摇了摇头。
“奇怪,你为什么不着急?”
鹰钩鼻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
按理说,那个家伙和军队一些力量勾结,博斯普鲁斯才算是最大的受害者,逆世俗化是他的本职工作,顺从世俗才是他的失败之处才对!
但为何博斯普鲁斯看上去好像稳坐钓鱼台一样?
鹰钩鼻稍稍靠近了椅背,并且低沉地说道:“是耶路撒冷先知会打算出手了?”
毕竟,耶路撒冷先知会才是代表着某种力量的一方,而博斯普鲁斯的背后就是这一奇物者组织。
但博斯普鲁斯再次摇了摇头。
“先知会不敢在这个时间节点冒头的。”
犹如“凯尔”所说,小弟的小弟被打的皮青脸肿,耶路撒冷先知会同样按兵不动,眼下又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派人来对付那个家伙。
博斯普鲁斯还透漏了一个消息。
“因为他在吉利克基地,抢走了数十枚核弹。”
鹰钩鼻当然知晓这个基地,当年他还曾下令过断水断电,但此时此刻闻听此言,他还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凯尔干的?”
博斯普鲁斯点了点头。
“他手上有那东西,别说先知会了,就算怒海方面,也未必敢亲自派人亲自来君士坦丁堡找他麻烦!”
鹰钩鼻脸色阴沉,他沉默了少许,忍不住说道:“那他岂不是更无人可制了?”
“未必。”
博斯普鲁斯眯了眯眸子。
“其实现在,你两个选择。”
“哪两个?”
其实这家伙一直都是鹰钩鼻暗地里的狗头军师。
“一是破坏大牧首的选举,让他目标全空,后果是,他可能会满世界的找你,然后将你撕扯碎片。疯狂一点的,他说不定会引爆大呲花,从而进行某种泄愤般的打击报复。”
“呃,二呢?”
傻子才选这个,他只是不服,又不是有病。
两败俱伤有什么好的。
“二就是什么都不干,凯尔要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他毕竟不是土著,早晚要离开的,而且,这个过程中,他会招惹无数的敌人,那些敌人说不定会比我们更有办法解决掉他。”
“你这是什么狗屁办法……”
但别说,最有用的就是这个了。
怪不得这家伙稳坐钓鱼台,原来是发现自己反抗无用,只能默默地被动“享受”。
博斯普鲁斯是一个绝对的聪明人,他清楚的知晓,以“雷神凯尔”的权能之力,以及抢夺的那数十枚大呲花,这家伙已经很难被单独的个人与组织搞定了,不要说是他,就算是耶路撒冷先知会真的肯派大部分力量来到君士坦丁堡,最后的结果大概率也是来送菜。
因此,要么等“雷神凯尔”和怒海方面两败俱伤,要么等待时间抚平一切。
像“雷神凯尔”那种人,他就不相信对方肯在君士坦丁堡终老一生!
这就是博斯普鲁斯所打的主意,傻子才会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连博斯普鲁斯都如此,鹰钩鼻又能怎么办?
他咬了咬牙,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当坐牢吧!”
反正又不是没做过,当年就是因为坐牢,他才改头换面,继而站在了世俗的巅峰。
说不定峰回路转呢?
做人嘛,要看开一点。
看不开的,都特么做不成人了!
8月3日晚,“米兰赦令修订版”终于在万众瞩目中,通过了国会的审议,并且迅速递交给内阁,在由经内阁首脑与国家元首的光速签字下正式发布。
当天晚上,整个哈士奇国的各个电台都是循环报道这件事情,这导致许多人觉得很奇怪,所谓的“米兰赦令修订版”又是什么东西呢?
可惜,没有更加详细的信息被披露出来,公众所知晓的仅仅只有一个名头而已。
“米兰赦令修订版”一经发布,暗地里早就准备的力量开始了第二波的行动。
全国81个省教区的主教齐聚君士坦丁堡,当然,大部分早就已经来了,眼下没来的,哪怕是躺在救护病床上插着氧气管的家伙,都被军方动用运输机紧急的运送到了君士坦丁堡的机场,确保所有主教一个不落的出现在这里。
8月4日上午10点,大量的修士出现在了圣索菲亚大教堂。
有些人是自愿的,有些人大概不是自愿的,但无论如何,当众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神色都稍稍有些激动。
因为这座教堂对于君士坦丁堡正教会,甚至整个东正教的意义太大了。
它曾经是东正教的中心教堂、拜占庭帝国极盛时代的纪念碑!
可1206年至1264年开始,由于第四次十字军东征摧毁了拜占庭帝国在该地的统治,牧首驻地也随帝国皇室一同迁至尼西亚。
在拜占庭帝国复国后,牧首驻地又迁回圣索非亚大教堂。
直到1453年拜占庭被奥斯曼帝国征服,圣索非亚大教堂也被强行改了“嗯嗯寺庙”,从那时,君士坦丁堡牧首的驻地就变成了法纳尔的圣乔治大教堂。
当然,圣乔治大教堂早就在几天前被人用火箭炮给轰的稀巴烂了,眼下连圣乔治大教堂都没有了。
可谁也没想到,快600年了,这座圣地终于又回到了东正教的怀抱,回到了君士坦丁堡教会的手里,换成哪个正教徒哪个正教徒不激动啊!
“这是那个魔鬼,哦不,是凯尔主教促成的?”
有年纪较大的主教似乎不敢相信,就连之前个别家伙一口一个“屠夫”咒骂的,眼下看着远处的某个身影,似乎都变得慈眉善目了起来。
虽然这位凯尔主教的脾气暴躁了些,手段激烈了一些,做事有点太脏了一些,但光是从“嗯嗯”手里迎回来圣索菲亚大教堂这一点,便功莫大焉。
这可是足可以在正教会历史上大书特书的一笔啊!
因为无论换成哪个牧首,都未必能在复杂的哈奇士国内办到这种事情,真当人家“嗯嗯”是纸糊的吗?
要是有这么牛逼的人物,就不会等这个时刻等了快600年了!
这一刻,甚至有人想要给“凯尔”立碑!
还好此时此刻“凯尔”并不知晓,不然他特么大概会破口大骂。
那玩意儿是能给活人随便立的吗?
“愿主保佑!”
“阿门!”
“阿门!”
与此同时,甚至包括远道而来的芬兰正教会和爱沙尼亚使徒派正教会的代表,都忍不住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亲吻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台阶。
“主啊,您降临的圣地,终于又回来了!”
这看的刚刚来到这里的陈怀宣直翻白眼。
几天前还对他喊打喊杀,一口一个“魔鬼”的家伙们,眼下竟然都变得好说话起来,有些人甚至还主动打起了招呼。
“凯尔主教!”
“凯尔主教好!”
玛德,这帮人指定有点啥大病!
好吧,脑电波不一样,这玩意儿他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这导致陈怀宣两手准备的脏活儿,一时间竟然没有了用武之地!
啧啧啧,好喜欢看你们桀骜不驯的样子,主教们,能不能恢复一下?
就这样,在某种和谐的氛围里,全体主教会议在圣索菲亚大教堂隆重召开,不过议题刚开始,就有人提出牧首的选举应该使用使徒抽签方式选出。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政治对牧首选举的相关影响,很明显,这玩意儿就是冲着“凯尔主教”来的。
因为这种选举的流程是先选出几个候选者,然后将他们的名字放进封闭的信封里,信封则被放在福音书上,并且当场抽取。
“通过使徒抽签方式决定这几人中哪一个配得上牧首的宝座是上帝的旨意!”
当然,这样做的话,得票率最少的候选人,同样有可能被选中。
玩的就是运气。
这是看着“凯尔主教”迎回了圣索菲亚大教堂这一傲然的功绩,怕是某些脑袋抽了的家伙突然反水投他一票。
毕竟,在正教会的历史上,他这一功绩相当于数学领域中解开了三大猜想。
尤其是一些年纪大的,眼下看着“凯尔主教”像特么看女婿一样!
风向看起来就不对,因此,有些本身就是热门人选的家伙着急了。
不过,这一主张最后却并未被采纳,因为有人提出这种选举方式与教法不合,毕竟君士坦丁堡不是其它的教区,它的选举程序应该更加严格才对。
最终,主教会议还是通过了最为原始的投票方式来选举牧首。
选举议会成员当即成立,除了知名修道院的教士及院长外,还包括神学院院长、神学校长,81省教区主教,芬兰正教会和爱沙尼亚使徒派正教会的代表,因为君士坦丁堡大牧首对这两个教会拥有管辖权,它们自然也列入了选举议会成员之中。
最终,选举议会成员共计121名,这里面也包括的“凯尔主教”本人。
他的提名是以圣索菲亚大教堂大主教的名义提名的。
这么牛逼的教堂刚刚回到主的怀抱,谁敢在这个时候挑他出身不好的刺儿,有人敢挑,大概会议中的其他主教都能喷死挑刺的家伙!
就这样,121名选举议会成员在当天进行了投票。
“凯尔主教”毫无意外的以97票高票当选君士坦丁堡大主教,牧首。
至于普世牧首的称号是需要进行加冕仪式的。
但也并不意外,毕竟,权能位阶如此牛逼,能力是有了,从“嗯嗯”手中夺回圣索菲亚大教堂,功绩又有了,以圣索菲亚大教堂的名义成为东正教主教,身份也有了,而且,这个身份别人还挑不出毛病,因为否定这个身份,就是否定圣索菲亚大教堂重新回归的合法性。
再加上“米兰赦令修订版”,陈怀宣完成了整个君士坦丁堡正教会,从排挤仇恨,到心服口服的过程,之间的转变仅仅经过了几天而已。
这里面不乏他收买了一些人,并且威逼了一些人脏活儿。
很快,君士坦丁堡正教会便以教会的名义宣布了选举结果,并且通报全球!
选举议会也开始准备普世牧首的加冕仪式,并且开始跟随着“凯尔主教”,哦不,是“凯尔大牧首”商量着邀请的名单。
不过,这个时候陈怀宣却已经没有心思在这上面了。
因为他刚刚踏上了影响【圣经】的第一步,还没有加冕为普世牧首,也没有举办全东正教所有牧首大会的前提下,远在爱琴海与地中海交界处的三支航母打击群便相继做出了一系列的反应。
游戈在君士坦丁堡外海的哈奇士地中海舰队,以及他自己控制的无人侦察机,已经发现了大批战斗机编队和轰炸编队,开始朝着哈奇士境内的方向飞了过来。
周边国家和部分基地,同样有地面力量与空中力量的密集调动。
一切处于海域之中的舰艇,甚至还打开了垂直发射管道,从而有火光迸溅而起。
与此同时,天基预警系统同样发出了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