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八十六章 凶手也是受害者(1 / 1)毒药当酒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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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已经到了尾声,大叔后来又问了几个人,但都没有什么新的线索了。

我眯了眯眼睛,手指再次捻了起来,“那家人,你后来又采访过吗?”

一提起这个,大叔就有点懊恼,摘掉眼镜擦了擦,“没有。

我本来想着再多搜集一点证据,好去跟他们谈,也容易压住他们。

就他们那个样子,不然也不会配合,没想到再过去的时候,他们就消失了。”

“那报社呢?”我听到现在,都没找到什么必须要封口的东西啊,就算是水脚印诡异。

但大多都会当成看错了,或者灵异事件谈论着玩,最好的方法就是置之不理。

这时候还要闹的这么大,又是封帖子,又是下封口令,甚至把主流媒体都打压了。

我怎么都想不到原因,但上面肯定不会做没有用的事,所以肯定有什么重要的,是被我们疏忽,漏掉的吗?

大叔的眼神有点躲闪,这是有什么事想要隐瞒的节奏,我直接跳到他的眼前。

他再躲,我又跟着过去,一连转变了几个地方之后,他扶额叹气,“这件事不是你能过问的,也跟案子没关系,你就别问了。”

为了增加可信度,他还特意强调,这是上面要求封口的,非要说出来,对他也不好。

我呵呵一声,“报社都没了,大叔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吗?还是我想错了。

这一切其实你根本就不在乎?”

要真是那种人,我反而不用顾忌了,可惜他不是,我认真脸的看着他,“不是你说的,配合调查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

不是你说的,公正和公平比什么都重要。

不是你说的,死者不是终结,他们不能开口,需要有人替他们发生,亵渎人命的人,终将被良心谴责?”

我没太重的语气,但说话的同时,已经逼近他面前一步之远,甚至都能看到脸上的绒毛了。

大叔想退,可身后就是墙了,他眼神四处飘乎,就是不敢看我,我明白,他是想保护我,但更清楚什么才是正确的。

我默默叹了口气,“我比刚才那个孩子大。”

所以,我更可以做点什么了,甚至,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罪犯从不会因为你的退缩而有所收敛。

他只会更变本加厉,更猖狂,到时候死者只会更多。

大叔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他已经放手了,我追究这件事不会放弃,但你不一样。”

我嗤嗤了声,“大叔是在自我安慰,失去睿智了,还是看不起我,以为我没有用处?”

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又没被发现,说收手就收手,只能是他还有更大的企图。

有个心理学家曾经说过,犯罪也是会上瘾的,根本不是给他一次机会,就会痛改前非。

这也是为什么案子总会一而再再而三发生的原因,否则最好隐藏就是小偷了。

只要偷了一次之后隐藏下来,根本不会有人追着不放,可事实上呢,小偷基本一辈子都只会是个小偷。

“你啊。”大叔摇头苦笑,“好吧,我就告诉你吧,也省得你再去问别人。”

大叔告诉我,其实调查到这里的时候,上面还没怎么干涉过媒体,虽然为了不让民众恐慌,还会有点引导和制止。

但都是在寻常合理的范围内,甚至有些人的意见还是赞成正方向报道的。

受到压力是一回事,但只要罪犯一天没落网,受害者就有可能会不断出现,要是大家都不知道,还是在晚上出现。

或者以为那里有什么神秘的力量,还组团去探险,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报道出这些。

是会给办案增加难度,加大压力和时间紧迫感,但能减少受害者也值得了。

“那后来?”我知道真正的问题快要出现了。

大叔抽出根烟,却没点上,只是含在嘴里咬着,“那之后命案又出现了一次半。”

“一次半?”一次我能理解,半个是怎么回事?而且我也搜过了,事情蔓延了很久。

但那已经是最后一个受害人了,再之后就没有过了,听大叔这意思,还是有的。

“没错,还有。”大叔告诉我,那是在隔了一个多月以后。

警方还在紧锣密鼓的追查,但其实大家心里都觉得,那个人不会出现了。

事情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甚至除了特别行动小组之外,别的人都推出案件。

去处理其他事了,毕竟这么大个城市,每天发生的危险不计其数,总不能所有经历都集中在这一件事上。

别的罪犯怎么办?

可这个时候,再一次的命案发生了,跟之前的一样,但也不一样,这回有人直接打了电话到警局。

说出要杀人的时间和地点,警方再想问什么的时候,电话就挂断了。

再打过去就关机了,因为当时接电话的是个小民警,也不知道会是这么劲爆的消息,没有开监听。

后来再想定位就做不到了,怎么都显示在警局里面,可别说会不会真的有内鬼。

就算是,也不可能用这么找死的方式打电话,真非找不可的话,说不定还会中计,造成内部的不和谐和互相猜忌。

这个电话更像是恶作剧,不过警方还是决定去看看,很久之后,警方还在懊恼,后悔派去的人太少了。

“当时我们还是第一主流媒体,我又一直关注这件事,所以也得到消息了。

另外还有几家,也跟我一样,先后赶了过去,不过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阻止杀戮。

所以没在第一时间往里冲,生怕耽误了警方办案,那些人就不一样了,他们都疯狂的扑进去。”

里面一开始还能穿出枪击声,咒骂声,采访步步紧逼的声音,很驳杂。

大叔紧张的直跺脚,按说再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警方已经封锁了这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记来。

更别说有受害者的少女,可谁都没想到,里面还真传来少女的惨叫声。

“但就是一声,跟着就什么都没有了,当时肃静的可怕,那种静,在当时根本不应该出现。

我赶紧跑进去,可里面已经没人了,一个人都没有,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地上有个尸体,一看就是少女,不过死的真惨,比之前每一次的都还要惨。”

之前的那些照片我也看过了,残的我现在胃还在抽搐,要知道我可是看过活埋,火焚,杀戮,剥皮的。

都有点承受不住,大叔说的这个,比之前还要惨的女孩,我都不敢再想下去了。

“查过她是谁吗?那些警察和记者呢?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想问的太多,我都有点手足无措了。

大叔也陷入到回忆里,“没有查到,那个女孩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衣服都没有,而且当时比对了所有失踪少女的记录,全都对不上,也公布出去。

当然没提这个案子,只是说死了人,也来了很多认尸体的,最后都对不上。

当然,这也说得过去,毕竟偏远的地方还是重男轻女的,甚至有个女孩大了,都没有身份证。

不过那些警察和记者却一个都找不到了,就那么凭空消失了,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大叔作为唯一的半目击者,被不断的传讯,他也想帮忙,奈何什么都不知道啊。

后来他用尽了一切的能力,总算是修复了当时摔坏的摄像机,里面一阵晃动。

应该是拿着的人很紧张,在不断的后腿,后来更是掉在地上,只罩的到天。

跟着里面出现一只脚。

“那是个男人,从私裤上看,应该是记者,他喊,魔鬼,是魔鬼的军队……”

“魔鬼?”我可不相信会是真的魔鬼,但死者没必要说谎,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里有什么误会?

大叔摇头,“我也不知道,没人知道,我把录像带交上去,以为能有更多的线索。

当时他们也是感谢了我的配合,可是三天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不但让我什么都不要说。

甚至否认录像带上有影像,这怎么可能。”

一般人要是到了这一步,就不敢再问下去了,可大叔胆子大,又正义感爆棚。

非要紧追着不放,甚至怀疑到这件事是不是有什么上层的内鬼。

不然也解释不了之前电话从警局打出来的事实,加上这回否认录像带。

最初接待他,跟着一起听过录音的那个小警察,被缠不过,还特意提醒他,这件事已经被特殊兵种接手了。

不让他再管下去,而且这种级别的案件,所有普通警察就都不能插手了。

大叔就更觉得怪异了,甚至着了黑客朋友,帮着探查警方的动向。

当时的黑客还不多,但水平也是真高,神不知鬼不觉的攻破了防火墙,接着,发现了那个奇葩的图标。

大叔抽出张纸,边涂涂抹抹,边接着说,“而且就在我探查这件事的两个小时前。

那个神秘的电话又来了,爆出最新的受害者,时间和地点,这一次警方第一时间监听,锁定位置。

还是在警局。”

笔划透纸张,大叔整个人都有点阴郁,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然后呢?”

他还做了别的事吧?才会让报社一蹶不振,大叔点头,“当时距离罪犯说的时间,还有大半天。

这回是在闹市区,警方布局很困难,也需要时间,我就先潜入进去。

在明面上弄了几个摄像头,对着不同的方位,保证不管从哪个位置出现,都会拍到。

我那个朋友还编了个小程序,只要录像拍到什么,我手机上就会收到报警,自动录像。”

大叔安排的可谓是万无一失了,哪怕是这样,他还是担心,那些摄像头只是放在明面上。

也没以为能瞒得住,又放了好几个隐形摄像头在暗处,大叔真正依仗的,也是这些。

“那个人没来?”我也只能想到这里了。

大叔却摇头,嘴上一个用力,烟断掉,掉在地上,“他来了。”

“啊?”我这才想起来,大叔说过,后来命案还发生了一次半。

一次已经有过了,那这回,就是那个半次了?

“受害者没死?”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我微微皱眉,这么多的摄像头,还有特殊行动部门。

“罪犯还是没抓住?”

难道就连受害者都没看到他的脸吗?那还真是有点难办啊。

大叔捻着剩下的半根烟,“抓住了,见到了。”

“啊?”我再次傻眼,还以为这么呆呆的,明显感觉智商不够用的情况,只有在面对大周王上的时候才会有。

其实现在已经退步到这种情况,连正常的案子都听不懂了吗?

“那个凶手是我。”

大叔话音刚落,我就跳了起来,匕首都攥在手里了,正常情况下,这时候我应该动手。

可智商还是在线的,不对,我自认看人还是精准的,他可以说谎。

但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还有对追求真相的渴望,我都看的很清楚,不会是假的。

“怎么回事?”

既然不是他,他又偏要这么说,肯定是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他成为替罪羊了。

不过肯定还有人跟我一样的想法,不是他,所以他现在才会在这儿坐着,而不是在监狱里。

大叔点了根烟,猛抽两口,烟雾迷茫起来,痛苦才减轻一些,可夹烟的手指分明还在轻颤。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当时就在案发地外面,警方都封锁了地方。

我也进不去,当时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摄像头录到了东西,我想看的仔细一点。

就把手机举到眼前,可只有那个图标,还很模糊,然后我就有点头晕。

后来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叔差点把那个女孩子杀死,摄像头里有记录,当时眼神凶残,还有点发红,整个人都跟疯了一样。

警方也及时反应过来,把他控制住了,那个女孩受的都是轻伤,没死,但也吓的不轻。

一口咬定就是大叔要杀人,但她的记忆还是在家里,身边有两个女警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

大叔怎么进去,又是怎么把她带走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就说不过去了。

加上好多的证据,大叔都不可能是凶手,最后还是因为证据不足,把他给暂时释放了。

但也同时限制了随便出入的权利,哪怕要去临市,都得先报备,加上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私下里调查的。

还动用了黑客,所以被严肃处理,整个报社都跟着完了,这一次,大叔什么都没说。

“我不是妥协,更不是害怕,我是觉得事情不简单,已经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我自己没什么,可以冒险,但报社里其他人是无辜的,他们还都上有老下有小呢。”

我很想说一句,大叔你也是无辜的,不过看到他抽闷烟的脸,又说不出下去了。

哪怕明知道不是,但只要真相一天不暴露出来,凶手一天不落网,他都一天不能安宁。

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神经方面的疾病,或者梦游什么的。

可惜他怀疑的事,警方也怀疑到了,特意给他做了很多次权威的检测,都说明他很正常。

没有一点问题,他再多说,还被怀疑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想要借由精神不好这一点脱罪。

对待他的时候就更严谨了,医生不断问着乱七八糟的话,就是不肯帮助他。

在他本人的同意下,催眠倒是用过一次,可一接触到那天的事,他脑袋就疼的快要休克了。

根本没办法回忆,事情就这么陷入了僵局。

“这……”我很想说点什么,但显然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要是对普通人,我还可以安慰一下。

但对于一个已经从中坚持下来,面对指控,咒骂,面对一身脏水还能不改初衷的人,那些没用的废话不是安慰,而是侮辱。

偏偏真正的真相扑朔迷离,我暂时还想不出来,就连个可能性都假设不出来。

好烦躁,我只能抓了抓头发,“那个,大叔你饿吗?我请你吃面。”

别的请不起,一百块,好吧,已经花了七块,还剩下九十三了。

但两个人吃面还是够了的,我已经决定,还要给大叔点个卤蛋,至于我自己,中午已经吃了,就不要再吃了。

还是得省一点。

我态度很真诚,大叔却不怎么感冒,还指了指窗外,我侧目看了一眼。

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天下自有公道,正事要紧?他叹了口气,又敲了敲手机。

我低头,刚想问,就发现这会儿才九点多,我们貌似刚吃完饭一个多小时。

呃……

这就尴尬了,“那个,我正在长身体,饿的有点快,我是说中午,中午饭我请你吃面。”

嗯嗯,这么说就没问题了吧?大叔也没计较,还特意说了,旁边就有个面馆,味道不错。

店铺很小,但还干净,店主又是厨师,又是服务员,看到大叔就很热情的过来,递了根烟,点上。

“还是老样子?干拌,加碗面汤?”又看了我一眼,指了下,“这位……”

“我远房侄女。”大叔让我先过去坐,“汤面,加个卤蛋。”

这是把我的话给说了,不过我也明白大叔的意思,我还年轻,他又有杀害少女的嫌疑前科在。

人三观正的肯定不会多说什么,但这世界上,多的是三观不正的,到时候再说出些什么来。

大叔自己经过,见过,自认还扛得住,可难免认为我只是个弱女子,到时候再出什么意外。

“叔叔,你也来个卤蛋。”我顺坡下的跟着叫,从小就缺少人疼爱,甚至洛筱筱都说我是缺少父爱才会喜欢上罗浩臣。

倒不是他年岁大,而是那副少年老成,给人安全感的劲儿,让我迷恋。

现在有个处处帮我着想的叔叔,哪怕不是亲的,也不错,至少在我看来,血缘什么的真心不重要。

否则哪里对得起那些默默帮助我的人,也只有他们,才值得我去珍惜,也只有这么想,我才能继续走下去。

大叔抹了把眼睛,哎了一声,让店主照我说的去做,“仔细着点,第一次带我侄女过来。

侄女可不是咱们这种大老粗,你可别丢手艺啊。”

大叔说着不好吃不给钱,不过态度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经过这么多事之后,还能这么亲近的。

显然也是个好人了,至少也是大叔真正的朋友,一念及此,我真诚的笑着冲他点头。

店主抽完根烟,拍了拍大叔的肩膀,“我的手艺你还信不过?

坐着等着,今儿给你多来勺肉酱。”

这顿饭吃的,怎么说呢?就一个字香,早上吃的不少,肯定不是我饿了。

这是真的好吃,肉酱也是软弱香甜,太多的形容词我也说不好,只能竖了个大拇指。

店主一看就乐了,“侄女真是个好孩子,对咱们脾气。”

大叔却不太乐意,“跟咱们混有什么出息?女孩子还是要多读书,找个好工作。”

那一眼,分明是警告,大叔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提点我。

不过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真好,“您就放心吧,我成绩不错。”

除了化学弄不明白,别的……

好吧,别的也不怎么样,至少不是倒数第一,不过也在中等以下。

我心里是打算好了要请客的,可大叔却非要请客,店主也不肯收我的钱。

还说什么长辈请客是应该的,让我好好学习,想请客,以后有多是机会。

都说是亲侄女了,我要是再矫情就假了,想请大叔吃顿好的心愿,也只能等下次了。

下午我先离开的一会儿,晚上要去受害者楼下的邻居家,从视频里就看得出,她不会配合。

别说我和大叔都没钱,就那种人心不足蛇吞象的女人,哪怕我们真的给钱,她也不会说真话。

为了多赚一点,说不定还会故意给假情报来误导我们,那就心塞了。

我刚打车离开,就从后视镜看到大叔也跟着锁门出来了,还把帽子戴上了,帽檐拉的低低的。

“他要干什么去?”刚才没提起啊,不过我还是相信他不会做什么算计我的事。

除了莫离,我还没这么相信过谁,毕竟之前伤害到我的,从来都不是敌人,都是身边亲近的。

不过这一次,我想任性一次,我也有秘密,对大叔也有保留,他经过了那么多,不会不一直调查。

“乔桑,你不是一个人在作战。”这次的事,我想试着学会配合。

在离开之前,莫离就说过,我差的不能能力,哪怕对付鬼怪我还没什么特殊的能力。

但保命和警惕我一直做得不错,但是我还没意识到,他说的差了是在什么地方。

他既然说出来,也是想提醒我的,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想的,又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就在刚才,胸口里的心脏怦怦乱跳的时候,我突然懂了,因为我从来都没有伙伴。

没有一个人可以站在我的背后,哪怕强如莫离,也有三十万莫家军兄弟,才会成就战神之名,让敌人闻风丧胆。

从来就没有什么一个人的英雄,战场上需要的是配合,一个人再强,也会有打盹的时候。

“师傅,这里怎么都扒了?”我再次不想下车,我手里没有法器,想买点简单的。

对付厉鬼不行,但是对付小鬼,或者对付活人,还是会有效果的。

我不会记错,这里是传承了百年的丧葬一条街,之前父亲经常过来,我觉得不吉利,劝过他几次,但他都不听。

还跟我喊,让我不许多问,不过我后来偷偷跟过来几次,才知道这里除了卖那些死人的东西。

还卖很多的黄纸,朱砂,甚至各种低等法器什么的,再好的,就凭我不到一百块的财力,是不敢想了。

这种地方不吉利,哪怕后来大开发,寸土寸金,也没有开发商愿意买这里,买了也没有人住。

纯赔钱的事谁愿意干,但现在这里分明被扒的乱七八糟,仅剩的几个房子上,也都写着大大的拆字。

这不对劲儿啊?

我已经第二次怀疑,我不是回到过去几年,而是来过平行世界,而且还是被改变的平行世界了。

“是啊。”没想到司机也有点懵,“没听过这里要拆啊,谁脑袋有病,也不能买这里啊。”

这就更惊悚了,最熟悉一个地方的从来都是这些出租车司机,天天的走街串巷的跑,哪里多了个电子眼。

什么地方开始拍照了,他们都是最先知道的,像这种大规模的拆迁,没道理不知道啊。

就算他恰好没过来,但对讲里面的同行呢?全都不知道?

绝对不可能。

我这怀疑着呢,他那边已经打开对讲开始告诉大家绕路了,“谁知道搬哪儿去了?这不得好长时间出殡的找不着地方?

咱们可不能不知道啊,不然咋干活?”

他是好意,别让别人跑冤枉路,结果应该是跟他挺熟悉的,上来就开骂。

“你可别扯犊子了,喝了多少假酒啊?我昨天早上才拉人去过,好好的营业呢。

当谁都跟你似的,傻啊,买那地方干啥?再说了,那么多商户能一下搬干净?

还拆了一大半,你咋不说你家拆迁了,还能做做大富翁的梦。”

司机就来气了,跟他对喷起来,我整个脑袋都是懵的,心里隐隐有个念头,那个司机也许没有说谎。

我们更是亲眼看到的,当然不会也有假,所以,是有人不在乎花多少钱,也要造成这个局面。

昨天早上还好好的?

唯一的变化就是下午我失踪了,这件事跟我有关系吗?

“罗昊辰?”我突然想到,罗家也算是跟这里有所关系,而且林轩知道的不多。

可也提醒过我,罗家的根基很深,还让我提醒罗昊辰,小心这里。

不管罗父说什么,都不要过来。

“所以,是冲着我来的?”我眯了眯眼睛,这里也许是个陷阱,但肯定也有不能让我知道的线索。

这就更得知道了,司机吵得厉害,我说了两句都没听见,我直接扔下车费,推门下车。

丧葬一条街?

我之前来过,这里不容易变化,比任何一个行业都要稳定,所以哪怕现在拆的乱七八糟,我还是能找到一点影子。

里面还有好些没有拿走的东西,估计也不值钱,罗家又给到价了。

好吧,我已经认定了这件事跟罗家有关,见过了厉鬼,我也不把吉不吉利当回事了,直接上手翻捡。

真不知道罗家是太聪明,还是自作聪明,给我当了神助攻了,还真让我找到不少好东西。

这些,哪怕是当年的价格,也不是我这不足一百块钱能买得起的。

把东西都收进书包里,我又接着往前走,我这次最主要想去的,就是那个罗家纸店。

我之前跟踪过两次,父亲都是去了那家店,每次都待的时间不短,却什么都没买。

而且……

罗?

罗家纸店,我没办法不多想,我本来打算过去试探一下,为了不打草惊蛇,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这里已经没有人了,我可以慢慢搜,重要的东西他们肯定会拿走,是在不能,也会想办法毁掉。

但我相信,只要存在过的东西,怎么都会留下痕迹,尤其时间这么仓促的销毁,我的机会就更大了。

罗家肯定也是顾虑这一点,才不得不铤而走险,宁愿被怀疑,甚至引来整个玄门的关注和动荡。

走了十多分钟,我就找到了罗家纸店的牌匾,看着就跟被摘下来,摔坏了一角的模样。

地上还有很多散落的纸钱,纸人纸马什么的,一切都看似很正常。

可我分明记得,罗家纸店是坐北朝南的,现在怎么会是开在南街上?

“他们也猜到我会过来,甚至追查罗家纸店,不能彻底清除干净,那就转移视线?”

这招用的不错,可惜……

我再次确定,父亲跟罗昊辰他爸不是那么友好,顶多是互相利用。

不然怎么会连我曾经发现他来过这儿的事,都瞒着没说?

为了以假乱真,距离不会太远,我扔下牌匾,拍了拍手,直接往对面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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