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百八十九章 这个圈还有多大(1 / 1)毒药当酒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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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烟抽的很了,攥着拳头,干咳了好几声,才继续说道:“那些纸人的脸,全都是真的。”

“嗯?”全都是真的是什么意思?

“哎呀,就是那些脸,都在公安机关里有存档。”大叔好不容易找到描述的词语,“都是近十年上报了的失踪人口。

还都是年轻人,从十六岁到十九岁,跨度不超过三年,有男有女,长得都不错。

当时警察也吓坏了,就把罗家纸店砸开了,里面还有不少纸人,还有几个没有完全完工,但是能看出眉眼的。

就两个没找到纪录,剩下的都是失踪人口,那两个也不确定就不是。

当时负责的是蔡警官,很厉害的一个人,大家都叫他蔡队,他说十年前还没有电脑归档的习惯。

都是文字记录的,想要查不是不行,不过全国那么多人,又要协同调查,工作量可就大了。

要是那个地方懒散了一点,说不定就给漏掉了,反正我是没听说后来查到什么。”

纸人袭击人,还都是现实中失踪的,这案子比少女祭祀还要影响坏吧?

“警方就没严查?”

至少那个罗家纸店也被封啊,然后顺藤摸瓜,罗昊辰父子也跑不掉,说不定就连总去那儿,却说不清楚原因的,我的父亲也难逃干系。

大叔又点了根烟,“查了,怎么没查,可罗家纸店的老板说,纸人吗,就是随便画张脸,越逼真越像越值钱。

他没有灵感了,又不能找身边朋友画,晦气,就从电脑,报纸上往下扒了。

还承认自己做的不地道,认罚,认赔钱。”

“他根本就是在说谎。”我气的捶墙,这样就完了?警方就不追究了?

“怎么追究?警察办案是要讲究证据的,不然被人利用,冤枉了无辜人怎么办?

虽然有弊端,但大多数时候还是好的。”这一点,大叔一直没有动摇过。

“后来的事我打听不到,设了保密级别了,就不那么好问了,不过我相信肯定追查过。

不过估计没查出来什么,我也盯了罗家纸店一段时间,也没什么发现。

他们再出来的纸人都是那种夸张大红脸蛋的,我还托朋友去订货,出大价钱强调了要那种真人款的。

都被拒绝了。”

大叔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哪怕他解释的再好,都被认为心理变态了。

“那些人呢?”我也体会到大叔说不清楚的痛苦了,揪了揪头发,“就是那些失踪人的家人,报警时间太长的可能放弃了。

但也有刚刚失踪的,或者一直想找的吧?”

就凭大叔的性格,肯定会想到这一层,更会拼了命的找那些人的家人,就算警方和家属都会用自己的方式寻找失踪者。

但总不会所有人寻找的路径,渠道都一样吧?还有个时间差呢。

不是说失踪的人跨度长达十年吗?那些纸人却不可能是十年间做出来的。

没别的,这种事根本就不需要问,问了他也不会说实话,但罗家纸店的生意很好,多做出来的纸人都是有数的。

也很快就会销出去,剩下的都是定制款,只要做好了,一个电话买主就来取了。不催都不错了,更别说剩下,还是一剩就十年的。

“他说在什么渠道看到的,你查过吗?”总不会是翻看了那么多期,一个个挑着找的吧?

大叔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警方办案需要确凿的证据,可我们不需要啊。

大叔指着我摇头,一副早就知道我会这么问的表情,“网上是有的,十年失踪人口大盘点,还有警方的寻找网站上也有。

他非这么说也没办法,就算知道他在说谎,也没有证据。”

又是这个没有证据,我们是不需要确定的东西,但也不能凭空猜测。

不过大叔现在上撇的嘴角,显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我把烟头抽走,大叔一愣,又想去拿烟,被我先一步按住了。

“大叔,还有什么没说的,先说说,要是没用,你今天这烟可就抽不上了。”

我生性凉薄,很难信任一个人,我现在跟大叔有打有闹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甚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不抵触,还有点隐隐的熟悉感,难到这就是直男总说的有眼缘?

我一阵恶寒的哆嗦,这都想那儿去了,肯定是大叔长得正值,品格更好,嗯,一定是这样。

“冷了吧?”大叔啧的一声,把外套脱下来给我披上,“年轻人比我这种老年人还不禁冻,不行啊,得锻炼。”

我:……

他哪只眼睛看到我冷了?我那是冻的哆嗦吗?是吗?还有,他这教育上瘾了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那些失踪人口的家属,我也用各种渠道联系过了,采访上几个,都是还愿意,还在找的。

不过都跟罗家没有关系,也不认识,我担心他们说谎,还特意侧面深度打听了一下,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大叔很肯定,那些都是普通人,罗家没道理盯上,难倒真的是我想多了?他们只是随机做出来的纸人?

“那倒也未必。”大叔提醒我,“你别忘了,那些纸人都会攻击人,还打伤了林轩,我也是后来联系不上她。

特意去查了,才知道她身份的,她当时给我打电话,不是给罗总,本来就说明一定问题了。

所以我特意选了个罗家没人,至少是没其他主人的时候过去,借口要做采访。

当时林轩脸色很差,下楼还穿着睡衣,有个保姆一直站在她身边,她说了两次要跟我单独谈谈,保姆都没离开客厅。

也就是站的稍微远了一点,但说话肯定能听到,我问到关键地方,她就冲过来干涉。

一次是给林轩拿药,说是到吃药的时间了,虽然有点没礼貌吧,不过也说的过去。

但第二次她直接跑过来,喊夫人,那声音已经是警告了,还强行把她扶起来,说是该休息了。

让我回去,否则就要问我是哪个报社的,让罗总投诉我,什么私闯民宅,不顾及受害人心里创伤。”

这罪名有点大,大叔不得不走,就在门口的时候,突然被人堵住了。

“谁?”我皱眉。

“罗昊辰。”大叔苦笑,“没想到吧?我们早就见过了,不过我老的太厉害了,今天都没认出来我。”

我奇怪的一瞬,就觉得释然了,也对,要不是见过,大叔没理由一眼就认出罗昊辰来。

他又不是他父亲,没那么爱上报纸啥的,大叔很火很风光的时候,他还是个屁大点的孩子。

“他堵你干什么?”我很想知道,罗昊辰在他父母的问题上,是怎么想的?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彻底放弃林轩,转向罗父一边的?还能让林轩一无所知?

“他让我救救他的母亲。”大叔叹了口气,又想去摸烟,想起我之前不让他抽,就没点上。

烟在烟盒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这孩子知道的不少,我赶紧问他怎么回事?

还跟他保证,一定会救他母亲的,他却突然后退,连眼神都变了,还说,我救不了她,我什么都做不到。

然后让我赶紧走,再也不要过去。”

“什么?不是他拦住你,让你救林轩的吗?”那是他家,无缘无故出现什么的巧合,我是不信的。

他故意来求救,一点意外都没发生,也没人阻止,他就自己不干了?

罗昊辰是换了个人吗?还是精分啊?

这变化的也太快了。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这孩子还是不相信我,所以给了他块糖,还跟他说,林轩就是我救下来的。

我这次来,也是想知道真相的,可他已经不想跟我说了,冷冷笑着说随便我了。

那眼神,就跟看最后一眼的死人似的,我吓的回头,除了送完林轩下楼来的保姆,什么都没有。

直接送客把我撵出来了,其实我后来想想,他转变那么大,肯定是出现了什么变故,而我的反应让他不信任了。

我当时真应该回头的,至少能知道是谁,可惜我就想着稳住他,让他信任了。”

大叔嗤嗤的摇头,倒是一点不觉得罗昊辰有错,“你想啊,小孩子遇到问题的时候,还不都把希望寄托在大人身上。

要是他看到危险来了,大人一无所知,会怎么样?”

“会躲起来,然后向危险低头。”我试着代入罗昊辰的心情,然后发现我可能真的真相了。

“没错,就是这个,那个保姆都叫保安了,不会听我解释,而且我当时也怀疑她。

毕竟就她出现的最尴尬,再说了,哪有做主人主的佣人?我只能找我的黑客朋友。

想办法弄到当天罗家的监控视频,这东西说实话不难,他才抽了三根烟就搞定了。

从我进入客厅,跟林轩谈话的时候还好好的,可看到罗昊辰出现的时候。

我身后突然有很淡的红色影子出现,跟人的形状,大小都差不多,但就是一团很淡的气。

要不是监控的远红外,我怀疑什么都看不出来,影子在我背后写了什么,然后就走了。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罗昊辰的眼神开始变了,我回来还没换衣服呢,一直在忙。

看到这儿,赶紧把外套脱了,正后面的地方,有一行红色的字。

再来罗家,必死无疑。”

只是说这些话,都耗费了大叔一半的力气,额角冷汗都下来了,“我那时候还自欺欺人说是恶作剧。

但把那些字拿去化验,红色的根本不是颜料,而是血,你能想的到吗?那些血是我的。”

我张开嘴巴就闭不上了,我还真想不到,大叔的血?“你有什么地方受伤吗?”

大叔摇头。

不过这答案才应该是最对的,那个影子的出现好像就是为了写几个字而已,真伤害大叔,他早就察觉到了。

用大叔的血写,不过是为了让恐吓更有可信度,也更强悍一点。

“看来害了林轩,吓到罗昊辰的,就是那个红色的影子了。”

“也不一定只是它。”大叔不怎么赞同,“那个影子应该只是最没用的棋子。

甚至不如那个保姆,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但只有亲眼看过,你就会赞同我的观点了。

罗家太复杂,我也不问你们怎么扯上关系的,就一点,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之前,别作死的对上他们。”

这才是大叔跟我说了这么多的真正原因,“这次他应该开始怀疑你了,别出现在他眼前。

你也没地方住,先住报社也行,大叔别的没有,泡面管够。”

想了想,又豪迈的大手一挥,给我加了个卤蛋的标准,这已经是大叔改善生活的水准了。

我当然不会留在报社,倒不是我租了房子,已经付了房租的问题,而是我在哪儿,危险就会出现在哪儿。

今天事出突然,罗昊辰没察觉到什么还说的过去,但是之后呢?他肯定会盯上大叔。

跟我相比,他最大的优势就是,他手下可以用的人多啊,哪怕不是猜的很透测,也不把大叔当成多重要的人。

甚至没想起小时候曾经见过,还求救求了一半的丢人事,但只要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怀疑。

他就可以一句话,让人盯死了大叔,除了家里,大叔也就只有报社值得盯了吧。

单单是一点怀疑,罗昊辰还能沉得住气,但只要跟我扯上关系,他一定会杀人。

对于罗昊辰,这点了解我还是有的,干笑着转移话题,“放心吧,我不惹他。”

但是他惹我,我也不能不还击不是?大叔在我头上揉了一把,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习惯。

这是把我当成猫在撸了吗?还笑的一脸满足,不过他看来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知道劝不了我,肯不计较,我当然乐得屁颠屁颠的跟着。

“不是,大叔,不是三号楼吗?我看过了,是那边那个,这个是一号楼。”

我跟着大娘回来看的很清楚,我抓住大叔的袖子,指着楼号牌子,其实心里也是纳闷的。

隔了几年,记错很正常,可大叔应该不一样啊,他一直调查这件事,从来没间断过。

难道大叔也是路痴?大叔在我眼里,突然有了同类人的亲切感了。

“你已经看过了?”大叔倒没怎么惊讶,“这些楼号是后改的,改完之后物业就解散了,我也找了几个人打听。

都说是经理决定的,但那经理联系不上,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这个就是原来的三号楼。”

不只是一号楼和三号楼对调了,整个小区所有的楼号,全都不是原来的那个了。

我当下有点惊讶,这里是原本的三号楼?为了掩饰什么,破破晦气之类的都有可能。

但……

刚才大娘就是从这里进去的,她跟死者就住在同一个楼,同一个单元,那她就不是多管闲事,是真的知道什么了?

大娘?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大叔突然说话,我这才回过神来,跟他描述大娘的样子。

“是你说的那个对门的老太太吗?”唯一对糖糖不错,想帮她洗清冤枉的。

还透露出借种的秘密,要是她,就能说得通了,可惜大叔很肯定的摇头。

“不是,那个老太太去年已经没了,而且她眼下也没有泪痣,你说的这个人,除非是后搬来的。”

大叔当时采访过整栋楼的人,哪怕当时不在家的,也都在事后以电话啥的方式接触过。

照片更是第一时间就弄到手了,要是别的还不好确定,可是有大致的年纪,眼下有泪痣的。

一个都没有。

这就奇怪了,大娘明明说是这里的原住民,哪怕当年的案子她都知道。

“会不会不是户主?”

比如是跟着孩子住什么的,没在登记上也是有可能的,再加上年纪大了,采访的时候也没出来。

大叔就没见着?

这个可能已经是最贴近现实的了,可大叔还是摇头,“不会,我当时调查的很详细,后来的资料还是从警方弄出来的。

所有住在这儿的,哪怕是暂时租房子的,来串门做客的,只要案发当天在这里的,一个都没漏下。”

那我就想不通了,反正我一直没离开这里,又是亲眼看着大娘上去的,一会儿挨家问问,不怕找不到。

“嗯,想不到还有人知道当年的隐情没说,也挺好,这样不怕白来一趟了。”

大叔搓着手,推开楼道门。

我刚一进来就捂住鼻子,我从来不是什么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可这里也太脏了。

说不出什么气味混杂在一起不说,家家门口都堆着垃圾,污水淌出来,顺着楼梯向下,黏糊糊,很恶心。

我胃里一阵阵的翻腾,脸色都不好了,大叔也苦笑着摇头,“原来不这样。

估计命案出多了,没人敢住了,整个小区都说不吉利,也卖不出去。

物业又没了,这不就开始恶性循环了吗?越是这种地方,就越是容易滋生罪恶。”

上到三楼,那股难闻的气味就更厉害了,大叔问我要不要先下去,知道我在意要打听的事。

还特意提了下,可以一直开着手机,跟我视频,这样既不会错过什么消息,甚至对面人的表情都能看到。

“你还能做个外援,那女人太厉害,十个手指头都带尖的,抓人爪爪见血。”

大叔故意拍着胸脯,一副怕怕的表情,不过我倒是听进去了,除了大叔,要是还有其他人也在关注这个案子。

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凶手了,通过当时的采访,凶手肯定也怀疑这个女人知道什么。

我还挺纳闷她怎么一直活着,还以为是警方的严查起了作用,让凶手畏惧,可如果不是呢?

那就是凶手故意的,那她当饵,在引人上钩,这么一想,我就不能跟大叔一起上去了。

我把唯一的匕首交给大叔,还有两张定身,招鬼的符咒,“贴上就行。

发现不对就动手,我喊动手也要动,千万别含糊,对面的可能不是人。”

大叔强调过,他是无神论者,但这个时候,我还是不得不说实话,面对人不敢杀。

错放过别的东西,我跑上去也来不及了,我倒是想自己上去,让大叔甸后。

奈何他不答应啊,而且我怎么看都是个未成年的学生,也问不出东西来。

那女人再报警怎么办?

不过出去等什么的,我是不会同意的,“我就在这儿死角等,上边看不到我。”

只有一层楼的高度,真拼命跑也就一分钟,说不定来得及,我把手机绕了个带子,挂在大叔脖子上。

又接通了视频试了试,角度,高度都调整的刚刚好,“一会儿她开门你就后退一步,跟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但是为了安全,这个角度也方便我能看到女人的脸,通过她的表情来判断。

最重要的是,帮大叔盯着有没有什么危险逼近,大叔又揉我的头。

“放心吧,大叔也是练过的,不会吃亏的,倒是你,给我老实待好好,有什么危险就喊大叔。

刀子这种东西以后少拿,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接触的,你想进监狱待着啊?”

大叔瞪了我一眼,伸手问我还有没有别的匕首了,我其实还有一把,给他也没什么。

但这会儿赶紧摇头,摊开双手表示真的没有了,大叔根本没把我说的话听进去。

我也是挺无奈的,但也怪不了他,我只能更加倍小心,连眨眼都控制了频率。

生怕保护不好大叔。

敲了两声,门就开了,听声音是个中年女人,“干什么?找谁啊?

嗯?是你?你怎么又来了?没完了是不?”

大叔后退一步,我也趁机看清,女人五十来岁,比之前视频上看起来还要刻薄。

“我来问问当年的事。”大叔一点都不惧的,“你可想好了,这回有报酬,而且小区又出现了,你也听说了吧?

跟那件事脱不了关系,你现在不想说也行,我可不管你了,反正我只要把消息放出去,只有你知道线索。

新闻爆点就来了,至于你会怎么样,就轮不到我操心了。”

女人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裂了。

我捂着嘴,不敢深呼吸,大叔这招太高了,拿我刚从大娘那儿听来的八卦吓唬她。

半真半假的,最能让人不安了。

果然,女人把门都推开了,拽着大叔就进去了,屏幕狠狠摇晃,我差点头晕吐了。

声音还在继续,“你可不能见死不救,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不就是为了骗点信息费吗,也不只我一个这么说的,你盯着我不放干什么?”

女人凶巴巴的把大叔推到沙发上,就站着瞪着他,我把手指放在手机上轻轻敲了三下,两短一长。

她在说谎。

说话的时候,她眼神在飘忽,只有不小心对上大叔的时候,才有了波动。

那种眼神是杀意,我绝对不会看错,她想杀了大叔,为什么?

可惜这个时候,除了提醒大叔危险之外,我什么都不能说,脚趾头蜷了蜷去,我倒是想冲上去。

但撕破脸,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可不去,万一大叔被她暗算了怎么办?我从来没面对这么难的抉择过。

心里跟有团火在烧似的,扯了扯领口,还是呼吸困难。

大叔的惊讶只是一闪而逝,跟着就靠着沙发,懒洋洋的坐着,“什么都不知道?

就为了骗钱?那你说凶手会不会相信呢?其他人就算说的是假的,也都证实过,被骂过了。

只有你的没说,也没报道出来,你说不是真的,恐怕没法让人信服啊。”

我用拳头抵住牙齿,哪怕这么紧张的时候,还是差点忍不住想笑,想不到大叔在采访的时候,是这么腹黑的吗?

这就是摆明了说,你知不知道,真相是什么样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打算怎么说了?

女人的杀气更重了,眼睛也不离大叔的瞪着,“那你就去说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报社已经败了。

连发一期刊物的钱都没有,你还能做什么?被警方怀疑的嫌疑人,你以为你说话有人会相信?”

大叔哦了一声,“原来你一直这么关注我,这可不像只是为了蒙点钱。

想骗钱都有时效性,多找几家是最好的,除非……你手里的消息是真的,才会待价而沽。”

大叔步步咬死了她知道什么,眼神也开始聚焦,我听的都跟着紧张起来。

这个女人的资料,大叔收集的最齐全,一个没什么文化,只上过扫盲班的家庭妇女。

别说大叔他们这种正轨的报刊了,就连都认不全,她家人也都是最底层,没人在相关行业工作。

怎么知道报刊不行了?去年的时候,报社还在时不时的出一刊,哪怕销量很小,但也还在。

真正停刊是上个月才决定的,根本没大肆广而告之,就在当期的报纸上说了句。

“因为不得已原因,报纸无限期停刊,江湖路远,有缘再见。”

字迹很小,大叔显然是还打算回来的,网上还有个专门的帖子,怀念当初的风光。

还有大叔侠客一样的告别方式,但是弄的挺煽情的,但一切都仅限于在报社的官微之下。

还是那句老话,这个女人怎么会去关注?关注的应该另有其人,那会是谁呢?

凶手……

我脑袋里最先反应出来的,就是这两个字,视频在微微晃动,显然大叔也在怀疑。

沙发正对着电视,电视是黑屏的,我勉强能看出来,大叔也在寻找。

难道凶手还在这个屋子里?我刚想上去,就意识到不对,不会,凶手就算要乔装打扮,也会远离案发地周围。

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相对于当时而言,这都过去这么久了。

跟证人走的太近,没有好处,所以……

大叔在看的也不是凶手,他是在寻找凶手可能留下的线索,证据,或者这个女人在隐瞒的东西。

是了,我可真笨,要不是事发突然,怕被发现什么,大叔只是来询问当年的事,她为什么会有杀机?

“你别瞎说啊,这个小区你问问,谁不在意当年的事,老人本来就没剩几个了。

能不害怕吗,你们报刊不是一直关注这件事吗,我多看看有什么错?

赶紧出去,一会儿我老公回来了,他脾气可不好,到时候把你扔出去我可不管。”

女人说着就要揪大叔,连信息费都不要了,怎么突然就发怒了?

我眯了眯眼睛,想不通啊,大叔肯定不会就这么出来,就那么赖着不走。

一个大男人的力气,还不是她一个女人能比的,只是扯的晃悠几下。

但手机的镜头已经偏转了很大,在某一瞬间,甚至翻转了过去,刚好照向身后。

“那是什么?”

背后的一扇门,应该是卧室什么的,在转过去的一瞬,突然关上了。

我依稀看到里面有个红色的影子?

红色的……

影子?

影子。

“大叔说的,在罗家看到的那个影子?”我都说不清当时是个什么样的心理了。

赶紧敲着手机,给大叔信号,让他四处转转,早知道暗号就应该多定一些。

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了,我也同时开始往楼上跑,无论如何得保护好大叔。

还有那个影子不能放过,这个女人还真没说谎,她的确知道什么,哪怕是之前的杀意,还有刚才突然赶大叔走。

全都是那个影子的意思,我脑袋里已经顺清了一系列的脉络。

看来是大叔之前来问消息,没有给钱,这女人就是个贪财又爱占小便宜的主儿。

觉得只凭一个消息还不能要出天价来,甚至有两方面要价,看看谁给钱多的主意。

连凶手都算计在内了,应该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才会被红色的影子盯上。

不管为什么没杀她,肯定都跟这个小区有关,祭祀根本就没有停止,它一直在继续,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警方都没有察觉。

大娘说,这里不断的有女孩子出事,失踪,自杀,全都不是意外。

还有那几次监控无缘无故的被覆盖,在见到红色影子的那一瞬间,我就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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