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依参加访谈节目去了,办公室里又回来一个人。
曾多秋。
久违舞台的胡子哥显然对与阿玲的首次合作相当满意。
这一次登台表演唤醒了他记忆中的自己。
爱情不再,音乐梦回来了。
和阿玲的合作,让他感觉这个梦想能成真!
阿玲已经在办理调动手续了,颜小棋特地去公司人事部门核实过。
公司要先与阿玲解约,然后江牧尘的工作室和阿玲重新签约。
反正一套流程走下来,最快也得有三天。
趁这個时间,曾多秋回了工作室。
两个男人在的时候,说话就直接多了。
“牧尘,这次多谢你了。”
“秋哥,客气了,一切还得往前看。”
“嗯,牧尘,这次我和阿玲外出演唱,和我们同去的那配乐伴奏团队是你找的人?”
“是不是很专业!秋哥,以后你可以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台前了。”
“牧尘,你还没回答我这些人你从哪里找来的。”
“秋哥,我还给你和阿玲准备了新的歌曲,你们不是还受邀参加其他地方的节目表演吗,第三首我也在筹备中,等到你们第三场的时候,差不多就好了。”
“牧尘,你给我们写歌我肯定是高兴的,不过你给我们配的配乐团队太专业了,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他们到底是哪里请来的团队。”
“不是请来的,以后可能就是我们团队自己人了。”
“自己人?牧尘我总感觉那几个人有些眼熟。你和我说实话吧。”
“秋哥,我知道你从上一段感情里走出来不容易,既然现在能重走音乐路,那一切就应该看开些。”
“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牧尘,你说吧。”
“秋哥,他们原先是给《十年》重新编曲的,后来听说了你重新登台的事,欣然同意给你伴奏。
而且他们反馈你和阿玲唱的歌曲很有韵味,与现在的很多流行歌曲大为不同,他们也很有新鲜感。”
曾多秋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团队,的确专业,传统,现代的乐器都会,几人能配合运用多种乐器演奏。
“牧尘,我记起来了……”
曾多秋正要说话,门外响起许海峰急吼吼的声音。
“胡子,你回来也不跟我说一下,我这一听你回来也立马赶回来。
我还听说你们那首《荷塘月色》火爆了!商演都排满8月了!是不是呀!”
耳听着许海峰进来的声音,曾多秋长话短说。
“牧尘,他们是书君的幕后团队,是吧!”
“是!”
“为什么?”
“过去已经过去了,秋哥你不是说钱老师已经和你说明白了吗?”
“明白?”曾多秋一脸惆怅,叹气一声,“当我向她问最后一个问题,她告诉我两个字。”
爱过?江牧尘心里想着,嘴上却没说。
“他居然告诉我。”
“不爱!”
江牧尘目瞪口呆,钱老师说双方说明白了,原来这么简单直接。
眼瞅着曾多秋一脸苦楚,许海峰已经到了身前,一把搂住曾多秋。
“胡子,什么爱不爱的!你和阿玲的组合这么成功,该不该庆祝呀?老地方,你请客!”
许海峰拉着曾多秋就往外面走,“牧尘,走,吃饭去,胡子请客。”
“他和玲花这商演看着就让人羡慕呀,你说他上台,就杵在那,念几句话,谁还不会呀,这钞票就飘进了口袋!”
“那时年轻的你,和你水中的模样,依然不变的仰望。你们看,是不是很简单,我行我也上!”
许海峰夸张地表演着。
“谁说秋哥的部分容易啦?”阿玲标志性的嗓音在门外响起。
“许海峰,你要是有那能力,牧尘早就让你唱了,莪看呀,你还是唱你的伤心情歌去吧,草原汉子的雄壮你不懂!”
“呦,阿玲,才几天,你就跟胡子一帮了,让我来戳破你们之间的塑料友谊。
我来一个灵魂之问,秋哥马上要请客了,你们商演赚了多少,怎么分账呀?”
“这是我们的秘密,不告诉你!”阿玲狡黠一笑。
“切!我看是按台词分。”
“许海峰,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我和秋哥只要登台,永远对半分!”
许海峰大吃一惊,拍了拍曾多秋,又对着阿玲竖起大拇指,“了不起!哥敬你是条汉子!”
阿玲一听,立马拉住许海峰,“就怕你不是条汉子,敢不敢去跟我喝酒,我请客,谁趴下谁就是孙子!”
许海峰眼珠一转,看了看阿玲,心下想着,早就听说阿玲从草原而来,青稞酒、马奶酒、闷倒驴当水喝,之前在魔都年会上,把一桌人给干趴下了。
最后一脚踏着凳子,单手酒瓶对着其他人道,在我老家那,家家户户安装三个水龙头,一个出水,一个出奶,一个出酒,价钱都一样。
“嗨,许海峰,怎么不说话了!”
许海峰硬挺着回道:“走呀,who怕 who!谁怂谁是孙子!”
不曾想,刚到饭店,阿玲叫来服务员上酒。
直接倒上三大杯。
对着许海峰道:
“第一杯敬上苍,第二杯敬大地,第三杯敬世间万物,我干三杯!”
许海峰看着阿玲手上原本用来装啤酒的玻璃杯,现在被阿玲倒上了白酒,腿微微打颤。
“呵呵,要不是牧尘说过从今开始不能喝酒,我肯定要干了的。”
说完看向江牧尘,“牧尘,是吧,你给阿玲说说。”
“胡子,你说是吧,再说这喝酒伤嗓子,回头影响你们商演表现。”
“许海峰,当孙子就当孙子,找借口干嘛,喝最烈的酒,唱最嗨的歌!”阿玲连干三杯,又倒上三杯。
“歌声不停,酒不停。来呀,许海峰!”
许海峰只能托曾多秋帮忙,“胡子,你来劝劝玲姐吧,别真把嗓子弄坏了,多不好!”
阿玲咕嘟咕嘟喝完一杯,把空杯倒过来悬在许海峰面前,“你这来是光说话了?”
“胡子,胡子,你劝劝玲姐。”
“许海峰,你老叫他胡子,胡子,啥意思呀!”
“玲姐,这你就不知道了,胡子,不,秋哥,以前可是风流倜傥,长发飘飘的,那胡子更是增添了一抹忧郁沧桑的气质,可惜你没见过!”许海峰转移了话题。
“然后,他知道要和你合作了,就剪去了他那一头飘逸长发,还有那沧桑的胡子!真可惜,你没见过。”
“飘逸长发?”阿玲看看曾多秋,“长发的禁锢?”
突然阿玲端起酒杯,大笑道:“好呀,告别过去,告别长发,自由自在,重新开始!”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又咕嘟咕嘟干了一杯!
许海峰有些后怕地看了看曾多秋,曾多秋看了看江牧尘。
江牧尘却拿出桌上的餐巾纸,掏出一支笔,唰唰唰的写起来。
“阿玲,秋哥,这首歌就依阿玲说的,名字叫《自由自在》!”
许海峰在旁念道:“再见吧长发的禁锢……钟爱这短发的守护……哦哦!”
原来音乐也有这般豪情,这真是打破了他的认知。
看到这首歌,曾多秋总算是打开了心扉下了出来,久违的笑了。
一笑既是对他自己的解脱,也是对别人的解脱。
笑了就能放下,不论举重若轻还是举轻若重,终究是能够放下。
“牧尘,今天我想和阿玲一起痛痛快快地喝一次。”
“你们是一个组合,你们自己商量。”江牧尘笑道。
“好!”
“好!”阿玲的声音豪情万丈。
“秋哥,喝完这一杯,再来一杯。”
“好,喝完这杯,再来三杯!”
“哈哈哈!”
江牧尘看着曾多秋的变化,突然感觉是时候再给他单独准备一首歌。
恍惚间,似乎看见了那个长发的男子,抱着吉他,用丝毫不修饰的嗓音和粗狂的唱法唱着一首歌,台下的观众疯狂地叫着。
当他站在舞台上,带领着全场观众一起高歌时,所有人都被他的音乐魅力所感染,一同陷入这场音乐的狂潮。观众们甚至要提前备好金嗓子、润喉片,一起享受两小时的狂欢
音乐的形式不唯一,可以没有华丽的舞美设计,没有群星助阵,但是全场观众的欢呼才是音乐最需要达到的效果。。
当曾多秋和阿玲再次商演回来的时候,办公室的人多了好多。
杜时、沈依依、许海峰都在。
许海峰嘚瑟地拿起手机给众人看,“快看,胡子和阿玲的歌现在可火了,你看看这些广场上都在唱他们的歌,老接地气了!”
曾多秋摊摊手,“功劳都不在我,都是阿玲最辛苦,谁管接不接地气,反正我也没几个词!”
众人大笑,阿玲白了一眼曾多秋。
杜时感慨道:“秋哥,还真是羡慕你,一登台就爆火,我7月份挣得还没你一半多,我也想挣好多好多钱,以后可以躺平。”
曾多秋拍拍杜时,感慨道:“阿杜,你还年轻,时间还长呢,慢慢来。”
“你才踏入社会,要沉得住气。”
杜时道:“秋哥,我也想多挣钱,挣好多钱,然后躺平不干活,每天吃吃睡睡。”
曾多秋正色道:“我也曾年轻过,还是有一句忠告给你们年轻人的!”
“现在我们是一个整体,在同一个工作室,对吧,牧尘。”
胡子哥朝着江牧尘抬了抬下巴。
“就是应该多劝劝你们。工作不要怕吃苦,多干活,多积累,千万不要认为今天我干的多了,我好累,这样的想法万万要不得!”
“咱们工作室可不是外面那些明码标价的资本主义血汗工厂,按工计费,按件计费,我们是一个整体,不要斤斤计较,趁年轻,多干活,多积累经验。”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多干一点肯定不吃亏!”
杜时和许海峰相互看了看,“真的吗?”
“那当然,我就是这么劝阿玲的。”
杜时和许海峰本来喝在嘴里的一口水全都喷了出来。
许海峰指着曾多秋大喊道:“胡子,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沈依依掩嘴而笑,看着旁边的阿玲似乎一点不在意的样子,反而脸上洋溢着笑容。
杜时对着江牧尘道:“牧尘,你说秋哥就这么几句话,我也想这么唱!”
江牧尘忽然受到提醒,拉着沈依依就走。
“依依,我想到了电影的第二首歌曲,还是你来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