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卜杰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也不是第一次听沈优在心里头吐槽他了,因此接受能力良好,但钟思秋就不一样了。
沈优的话落入她耳中,看似是在吐槽王卜杰,但更像是在暗讽她。
什么叫,王卜杰真不挑啊?她钟思秋要身材有身材,有容貌有容貌,这是她的资本,她利用自身的资本得到一些好处,有什么可指摘的?难道其他人就不想要那些好处吗?他们只不过是眼红,想要也得不到罢了!
想到这里,钟思秋没好气地看了沈优一眼,接过王卜杰递来的纸巾却没有用,放在旁边,自己另外伸手抽了几张纸巾来擦。
不远处的赵清彤看似若无其事,实则悄悄竖起耳朵在听沈优的心声。
严立鑫有金主?然后呢?他的金主是男的还是女的?既然他结过婚的话,那金主应该是女的吧……?
说啊!快说啊!为什么不继续说了!
半晌没听到沈优继续“说”严立鑫的瓜,赵清彤有些坐不住了,心情难免焦灼起来。
她昨晚出乎意料地收到了严立鑫的留言,正想借机和他捆绑一下炒个cp,如果能和他在恋综的最后成功牵手,不管是当真情侣还是当营业情侣,以严立鑫现在的人气和流量,对她来说都是有利无害的。
但前提是,严立鑫不会突然曝雷!
万一到最后和严立鑫不对付的那個金主包/养的前任突然破罐子破摔,把事情都抖了出来,那她岂不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见严立鑫去接电话这么久都没回来,赵清彤也没了胃口,狠狠心,决定暂时搁置和严立鑫捆绑cp的计划。
一个前妻就能让他感到棘手,本人还是个抠门男,她得慎重考虑。
另一边,看着前妻发的小作文和营销号发的爆料贴已经上了热搜榜前列,严立鑫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怎么办?我现在要怎么办?那个疯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凌越给了她多少钱?她收了狗仔多少钱?五十万?!她现在要多少钱才愿意松口?什么?三百万?她怎么贪得无厌?!我不可能给她那么多钱!!”
见他想都不想就一口回绝,电话那头的经纪人都无语了。
他知道这个艺人抠门,但没想到能抠门成这样。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他还在乎区区三百万?到底能不能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啊?
经纪人无语道:“立鑫,你冷静一点,你前妻还没有彻底撕破脸,她向我们透露,她现在爆料给凌越和狗仔的消息,还不是最劲爆的,她手里还捏着你的其他把柄,所以咱们要是能顺着她,把这三百万爽快给她,她就息事宁人,不会再……”
经纪人苦口婆心,然而严立鑫光是听着他的描述,脑海中就想象出了前妻威胁他的嘴脸,心中厌烦,不假思索地打断道:“好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她手里还能有什么把柄?辰哥,你都在圈子里混这么多年了,怎么连这么低级的谎话都相信啊?她那么贪财的女人,要是真的有更劲爆的料,早就以更高的价钱卖出去了,还会透露给你?辰哥,我该说你天真吗?反正我不信!她肯定只是想诈我们!”
“……”
经纪人沉默片刻,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耐着性子和他分析:“我和她当面谈的,其实我看得出来,她对你还是留有几分情分的,所以才在这种情况下还想和你见面谈谈……”
严立鑫冷笑出声,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反驳道:“她对我有情分?那个疯女人要是真对我还有情分,她能拿那些东西还有那张离婚证来威胁我找我要钱?她对我有情分还能把东西卖给凌越和狗仔?!她就是个见钱眼开的贱//人!她见不得我好,想要害死我!”
“立鑫,你别这么激动,其实你想想,她未必那么贪财,有没有可能,她现在是真的遇到了困难,很缺钱呢?我和她见面的时候,看得出来她的状态不太好,而且她一开始找你要的只是五万块而已,是咱们不太厚道,才把她惹恼了啊。她现在告诉咱们手上还有别的把柄,也不一定是真的想要那三百万,她说了,只要你愿意和她见一面,坐下来心平气和当面谈谈,都有商量的余地,她只是想见见你而已……”
“放屁!”严立鑫想也不想就反驳:“我是不可能和她见面的!谁知道她有没有和狗仔勾结串通,安排人在见面的地方躲起来偷拍照片!这样就坐实了她发出来的东西都是事实,而我因为心虚去见她了!”
停顿了一下,严立鑫的脑海中冒出一个强烈的念头,对经纪人说:“辰哥!你和她的聊天内容有没有截图或者录音?尤其是她要钱的内容!我们可以用这些证据报警!告她敲诈勒索!!”
见他油盐不进,越说越偏激,经纪人深吸了口气,冷静道:“我认为报警不是现在的最优选择,毕竟她爆料出来的都是事实,倘若把她逼急了,对我们没有好处。”
“辰哥,听我的,报警吧!莪绝对不会让她如意!”
经纪人沉默了片刻,“你确定了吗?不愿意见她,要直接报警?”
“是!我确认!你赶快让工作室发声明维权!”
经纪人默默打开通话录音功能,对他说:“立鑫,我要和你说清楚,公司这边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够出面先稳住你前妻,和她私下处理,尽量不要闹大,你如果一意孤行不配合,那么后续的一切后果都由你自己承担。”
听到要自己承担后果,严立鑫心中一惊,但他很快想到自己是有后台的,于是只犹豫了片刻,就说:“没问题!我自己承担就自己承担!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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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立鑫回到客厅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吃饱了,正坐在客厅里,嗑瓜子的嗑瓜子,看电视的看电视。
他看向离他最近的赵清彤,但赵清彤只是朝他扯嘴角笑了笑,就假装有事,起身去卫生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