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纪南星第一次使用通天杀人!
平日每日练功都要使用的通天法杖,在这一刻爆发出了与平日完全不同的威力。
一股强大的力量自法杖内迸发而出,和以前濒临死亡的人有着些许不同,火云堂那筑基修士的身体开始变得迟钝且稍显僵硬,法杖穿透身体之后,那原本尖利顶端上花瓣微微张开,随后又紧紧闭关,恢复到长枪尖头的模样。
纪南星也有一瞬间的懵。
几个月来她一直在练,也在山中用通天斩杀过妖兽,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斩妖和斩人还有区别对待?双标?
只是此时也不是能动脑子的地方,纪南星抽出通天,火云堂那筑基修士硬生生倒地。
他的情况明显比纪南星以为的要重的多!
正常这捅穿身体就算死也要挣扎一下吧,但是好像那人被中伤之后,通天在其体内又给了他第二次伤害一般。
就在纪南星转身要去给云禾帮忙时,那边也传来了扑通一声!
那个拿刀的赏金猎人被云禾贯穿了喉部,结束了自己这刺激又奔波的一生。
两人对视一眼,云禾笑道,“没想到你比我还快,是我小看你了。”
别说云禾,纪南星自己都有些意外,今天的通天格外的厉害。
在确认两人彻底断气之后,纪南星打开了阵法,将刚刚打斗过的痕迹通通抹去。
而云禾则是收了两人的储物袋,仔细搜查过后,再一张火球符将两人烧成一堆灰烬。
只是两人此时都没注意到,那赏金猎人的脚底有一条手指般大小的红色小虫向前蠕动了片刻,最后化做一趟血水渗入自泥土里,随后便消失不见。
纪南星重新布置好阵法,放入灵石。
这些都是简单的阵法,就算没有她的操控,在灵石的作用下,也能困住敌人。
只是若对方修为高过她太多,这阵便坚持不了太久的时间。
这和她的傀儡是一个道理,不管是傀儡术还是阵法术,都不太可能做出比自己修为强大太多的东西。
就像她今天能杀筑基初期,除了三只竹剑傀儡的配合,更多的是那人被困在阵法中影响了心态。
“你觉得还有人会来?”云禾收拾了两人的尸体,看到纪南星再次布阵。
纪南星回头笑,“权当练手布阵了。”
毕竟山上有个被通缉的云禾,纪南星这样也是以防万一而已。
也正是因为她的谨慎,才布下的这个阵法就被人再次闯入了!
纪南星当夜睡在竹屋,云禾回了她自己那个地洞。
就算纪南星提出要给云禾在地面上建个小竹屋,或者云禾自己喜欢建石头的木头的都成,但云禾都不要,她说她就喜欢那个地洞!
纪南星只好作罢,所以当她发现山脚下的阵又被人闯入时,她只能发传音符给云禾。
云禾第一时间御剑而至,“怎么回事?”
纪南星站在竹屋外,神识锁定山脚下那个阵法。
今天新布置的,范围很大,确实也很容易就闯进来。
“又是个筑基中期,一个人。”
云禾也收回神识,“有没有可能是误入?”
纪南星摇头,“你也看到这竹山的灵气了,比旁边两座山都要少很多。我们布下阵法的位置,除非是要向上行,不然不可能会经过那个地方。”
灵气稀薄的地方,不管是灵植还是灵兽都会被影响,所以修士几乎不会踏足。
至于她和当年的纪云,纯属是误打误撞。
当然也有人到过山顶,但是纪南星和那个不存在的师父,一般人不会刻意去惹事,实在要惹事的,也是直接扔到山脚下。
此时两人已经收敛气息摸到山脚下,阵法内一个红衣女修,手执长鞭正在奋力攻击阵法。
看她那个样子,对阵法知道的应该不多,直接放弃破阵,而是打算以法力强攻。
两人隐在暗处秘语传音,“先让她消耗一下,我们晚些些再去。”
纪南星的阵法,筑基中期的修为想在片刻之内攻破也是不可能的。
云禾如今多少也对纪南星有些了解,别看年纪小,但很有自己的想法,并不会冲动行事。
两人盯着阵法内的红衣女修,纪南星犹豫了一会还是问出了困扰了自己一个晚上的问题。
“云禾,你说有法宝会因为对手的不同变的更加厉害吗?”
“什么意思?”云禾一时没听明白。
“唉,就是我感觉我的武器在斩杀妖兽的时候,和今日杀那火云堂的修士时有些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杀那修士时好像更厉害了,我就算是捅只二阶妖兽,它也要挣扎几下不是?”
其实纪南星也有些纠结,但是她确实是想了一个晚上没想明白,而且越想越怕,只能对外寻求帮助了。
这次云禾听明白了,“你之前说过你那武器是从秘境里带出来的?”
“对。”
“有些法宝除了因为炼器师的不动会有异变,还有在历届使用者手中因为战斗的原因,慢慢会发生变化,和我们说的剑心一样。当一个剑修修出剑心,那他的剑就和他合为一体,有些法宝还会遇强则强,有可能你的武器就是这种原因。”
纪南星将云禾的话反复思考,“所以这是好事,就像剑修修出剑心之后更厉害,我用这武器打架也会有法力加持。”
“恩,可以这么理解。”
纪南星舒了一口气,“我跟你说,我还担心里面附了什么邪魔之类的,有自己的意识,到时候把我控制了做一堆坏事,那可冤死了。”
云禾不由瞪她,“平日少看些话本吧,多看些正经古籍,邪魔若是附在你这棍子上,就算他们不动手,你也早被魔气侵蚀了,还能活?那是你一个炼气能承受的吗?”
纪南星恍然大悟,“你说的有道理,那可是邪魔之气!”
想通这个道理,纪南星终于轻松了,她今夜钻了牛角尖,担心通天里还有另一个灵魂。
毕竟云禾才说过夺舍,她确实有几分担心。
她将通天插回发间,“什么遇强则强,就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