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赎买到了62年结束,到时候正好方便娄家卷款逃跑。
娄振华听到李修竹的话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那我接下来做什么?”
“坐等收钱?别的什么都不用做了么?”
李修竹闻言开口道:“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收黄金吧,但是得私下里收,不能让人发现。”
“家里明面留一箱子,但剩下的必须藏起来,而且得藏到不能被人发现的地方。”
“这要是被发现了,可能就是有罪了。”
娄振华闻言一滞,有罪两个字让他心中一颤。
“这有罪的事情咱们也做么?这会不会不太好?”
陈雪茹闻言轻笑道:“娄老板说的对,都依你。”
“不过么,这要是依了你,你这万贯家产可就保不住了。”
纸钱?
她男人可是说了,未来钱会换版。
这要是换了版本,你这么多钱换不换?不换就作废,换了就暴露了。
别说是娄振华,她也会想着办法的变现的。
除了金银,别的也得换,不然只是金银达不到她们家的收入。
而听到陈雪茹这么说,娄振华懵了,这家产可是他家奋斗了几辈子才得来的,不能在他这没了啊。
“行,我知道怎么做了,只收黄金是吧?”
陈雪茹闻言点点头说道:“黄金最好,要是有名贵古董的话那就更好了,比如那八十七神仙卷之类的,您女婿就很喜欢。”
娄振华闻言嘴角一抽,懂了。
“行,我抽空再去老徐那转一圈。”
娄振华相信什么东西都是有价的,如果不肯割爱,那就是价不够。
“得嘞,您懂就行了。”
娄振华又和陈雪茹聊了一些细节,吃了饭二人就离开了娄家。
李修竹本以为今天就没事了,下午可以去钓鱼了,但没想到刚回家就被人截住了。
不是什么坏人,是李先生的人。
跟着警务员见到了李先生,李先生又和陈雪茹商谈起了公私合营。
李修竹没参与,主打一个不那么精明的人设。
很快事情就定下了,为此还连累了范金友。
这是陈雪茹提了一嘴,说队伍里有蛀虫,打着干部的名号借用公私合营威吓老百姓。
这时候出这种事,李先生肯定派人严查啊。
谈完事就到了下午饭点了,二人和李先生吃了顿饭,这才出了紫金阁。
出来一看天黑了,陈雪茹笑道:“得嘞,这一天,又忙公私合营了。”
李修竹笑道:“好在事情解决了,以后就不用麻烦了。”
陈雪茹也是高兴的,闻言笑道:“这话是,这烫手山芋,终于扔出去了,未来咱们就等着收钱就行了。”
“走,小酒馆喝两杯再回去。”
“今天心情好,得庆祝庆祝。”
李修竹笑道:“得嘞,我发现你是真喜欢那小酒馆。”
“没事就想着去喝两杯。”
陈雪茹笑道:“那可是咱们前门的文化,咱们前门的消息和人脉,大部分可都在那呢。”
两人没一会就到小酒馆,一进门就看见范金友在和徐慧真套近乎呢。
“慧真,出来一下,说点事。”
徐慧真闻言声音立刻高了八度。
“这都是街坊邻居的,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徐慧真不是不知道范金友什么心思,但这一打明牌,立刻就让范金友说不出来了。
果然,范金友只好拿公私合营来说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想知道下,你对公私合营的看法。”
徐慧真闻言皱眉问道:“代表街道?”
“不,個人。”
懂了,拿公私合营说私人的事是吧。
徐慧真一边忙自己的,一边说道:“没想法。”
“不,这关系到小酒馆的将来呢,你怎么能没想法呢?”
“真没想法。”
范金友闻言不悦的说道:“那我可真不信了……”
徐老师一听,赶忙打断道:“哎哎哎,范金友,人家没想法,你非逼着人家有想法。”
“回头您街道会上再一说,人家还干不干了?”
范金友一看徐和生英雄救美救到了自己头上,忍不住笑了。
什么东西啊,一个小学老师,也敢来打抱不平啊?
“徐老师,我平时啊,还比较尊重你,是因为您是人民教师。”
“但我发现您最近的所作所为呢,不太像一个人民教师。”
徐和生闻言也杠上了,范金友管街道,但是管不到他头上啊。
“那您说说,我这哪不像了?”
范金友强词夺理的说道:“喝酒就不像,人民教师能嗜酒么?”
“你能?”
“我当然能了,我这是下基层体会民意,是不是牛爷?”
范金友的话顿时把大家都逗笑了。
陈雪茹也没着急开口,拉着李修竹找了个桌先坐了下来,津津有味的看起了戏来。
这一出她看懂了啊,两男争一寡,有意思着呢。
不光陈雪茹,此时大家都盯着看呢,显然也都是看戏的。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徐和生突然大声斥道:“道貌岸然。”
“说谁呢?”
“我说谁您知道。”
范金友闻言放下了酒杯,认真的开口道:“徐和生,那我可得跟你说道说道了。”
“你三十多岁了……”
“是,结婚没几天老婆就病死了。”
“但你是人民教师啊,这胡同里的孩子可都认识,这学生们怎么看你啊。”
“你是顾面子的人,顶这么大骂名来喝酒,这心里面怎么想的,我估计大家伙啊,这心里面明镜似的。”
徐和生闻言笑了,是嘲讽的笑了。
徐和生反驳道:“那你以为你来这里干什么,大家伙心里面就不明镜似的呗。”
片爷听到这也忍不住笑着说了句。
“就是啊……范干部,要说过去呢,这不插帮的,你不往小酒馆扎。”
“现在接长不短的老往这溜达,这为什么啊?”
“其实我们大家伙吧,心里也明镜似的。”
陈雪茹闻言也跟着笑道:“他们呐,这是醉翁之意都不在酒啊。”
“慧真啊,给我来四两酒,一碟小肚、一碟咸菜,再来一碟花生米,就这么干看着有点寡淡。”
片爷一看是陈雪茹,立刻笑道:“哎呦,您也来了。”
“得嘞,要不您来说两句?”
陈雪茹笑道:“别介,我看片爷您说的就挺好,您继续说,我继续听。”
看到陈雪茹,徐慧真好笑的说道:“你这也是来看我笑话是吧。”
陈雪茹也不否认,只是说道:“赶紧的,先上酒,这看戏没酒差了点意思。”
听到陈雪茹的话,这边片爷也是说道:“得嘞,那我就再说两句。”
“范金友,要我说啊,您呐,还不如人家徐老师呢。”
“人家那是丧偶,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呐。”
范金友闻言故作没听清,问道:“谁有未婚妻啊?”
然而片爷混起来,那以前也是个混不吝。
“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片爷的声音高了八度,范金友自己不要脸,那就别怪他不给了。
陈雪茹笑着低声问道:“精彩不,这得亏咱们来了,不然错过了这一场大戏了啊。”
李修竹对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但看现场那瓜似乎更香了一点。
“得,看来以后这小酒馆我也可以常来来,这比广播还精彩啊。”
“是吧,以后咱俩一起来。”
范金友则是在此时起身开口道:“您要说到未婚妻,我今天跟大家伙说明白点。”
“莪范金友没有未婚妻,以后谁要是说我范金友有未婚妻,那就是道听途说。”
“不信上我们家问问去,问我们家老太太。”
“我今天要是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徐和生闻言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哎呦,这不至于。”
大家也是笑了起来,确实,这话严重了。
牛爷跟着说道:“得,我信了。”
片爷也说道:“我收回。”
不过事情到了这了,他范金友也不能就这么结束了。
“徐老师,怎么样?这没话了吧?”
徐和生闻言无语的说道:“这不是理由。”
合着你没未婚妻,我就得让呗,不是那么个理。
然而范金友笑了,咄咄逼人的说道:“那什么是理由啊?您下午往酒馆跑干嘛呀?甭以为我没看着。”
徐和生闻言轻笑道:“呦,既然问了,那我不妨跟您说道说道。”
“蔡全无,我下午是不是手里拿着一幅画。”
蔡全无也不撒谎,应了一声。
徐和生这才继续道:“各位,和贺老生前有过古玩字画交情的恐怕只有您牛爷、片爷、还有你卖糖人的李义宽。”
“我啊,今天下午啊,淘了一副黄宾虹的山水画。”
“贺老爷子生前特喜欢黄宾虹,他那屋里啊,挂了一副徐悲鸿的马,我也特喜欢。”
“虽然这贺老爷子人不在了,但是我啊特别想完贺老爷子这个心愿,我下午拿这个画,就来找老板娘了。”
“哎,我还正好看见蔡全无往这屋子里端酒坛子。”
“他还说我进这屋里不合适。”
“蔡全无,我问你,我进了没有。”
蔡全无这时肯定不会败坏徐慧真的名声,哪怕是徐和生进了,但是他还是说了声“没”。
这也不算他说假话,人被他拦在门口来着。
“范金友,没屁放了吧。”
“再有就是尿盆里放屁,蹦瓷。”
闻言陈雪茹笑道:“你们呐,一个字怂,一个个就没几句实诚话。”
“喜欢就喜欢呗,反正你们都是单身,就是喜欢怎么了?”
“徐老师,您是比慧真大,但您单身不嫁吧,没听说过死了老婆还得给老婆守寡的。”
“咱婚姻法还说了,不得干预寡妇再婚。”
“怎么滴,到爷们这就不能了?”
“说真的,我看不起你。”
“你们猜我男人当初见我第一眼说的什么?”
片爷闻言当了个捧哏,接话道:“怎么说的?”
“我男人说了,你长得好看,我看上你了。”
“别管我同意不同意,但我男人真实啊。”
“不像你徐老师,心里惦记着,还非得撇清。”
“还拿贺老爷子的马说事,贺老爷子的马都赔给我了,你拿什么换?”
“真想完成贺老爷子的心愿,你按淘货价给慧真啊。”
徐慧真闻言眼神一亮,问道:“徐老师,雪茹老板说的是。”
“你要真是想完成我公公的心愿,你把画直接给我吧。”
“不让你吃亏,我免您一个月酒钱。”
徐和生闻言嘴角一抽,不过为了徐慧真的好感,还是同意了。
“得嘞,那我明天拿给你。”
“酒就算了,一码归一码。”
“这是情意,不是酒钱能衡量的。”
陈雪茹则是笑道:“徐慧真,一个月的酒钱你也开得了口啊?”
“就按徐老师一天喝半斤,一个月也才十块五毛钱,黄宾虹的画最少也值三四十吧。”
“徐老师,要不您给我?我给您六十怎么样?”
徐慧真闻言脸色一变,笑道:“我这不是不懂么。”
“既然雪茹姐这么说,那我也给您六十,多的算请您喝酒的,不让您白忙。”
听徐慧真这么说,陈雪茹这才没再开口。
现在黄宾虹的画四十多就能买到,真不需要花大价钱,人没死、不值钱。
陈雪茹之所以说六十,不过是因为省了自己去淘宝的时间了。
她的时间可比这十几块钱来的珍贵多了,而且还不一定去了就能淘到,这得看运气。
这时小酒馆后面隐隐传来了哭声,陈雪茹顿时笑道:“徐慧真,我还没见过你女儿呢,抱过来给姐看看呗。”
徐慧真闻言笑道:“行,我过去看一下就来。”
“蔡全无,你帮我看一下。”
蔡全无闻言立刻回头。
“您放心去,前面我给您看着。”
不一会徐慧真就带回来了一个胖娃娃,抱到了陈雪茹面前开口道:“这就是我们家理儿,好看吧。”
陈雪茹听到徐慧真的话,一边看徐静理,一边开口道:“她叫理儿?姓贺?这名字有点不好听啊?”
徐慧真闻言淡淡的说道:“不,她跟我姓徐,徐静理。”
陈雪茹忽然看向徐慧真,笑着问道:“慧真,贺永强真的死了?”
徐慧真闻言一怔,看着笑眯眯的陈雪茹点了点头。
“是死了,被开车的撞死了。”
陈雪茹摇摇头说道:“这要是死了,那你女儿这名字就不应该啊。”
“人家是死了,但也不是不要你们娘俩了。”
“你吃的、穿的、住的、甚至经营的都是老贺家的遗产啊,你这不应该让人老贺家绝后啊。”
“你这,不道德啊。”
徐慧真还真没想到这一茬,闻言脸色一变,就是其他人也纷纷侧目。
之前他们忽略了这个问题了,现在想来,确实是不道德了。
牛爷和贺老头关系最好,闻言也是开口道:“陈老板说的没错,是这么个理,慧真你这做的可不太对啊。”
片爷也开口道:“人不能忘本,是这么个理,徐慧真你这有点鸠占鹊巢那味了。”
“依我看你是一开始没想到,不行给孩子把名字改过来吧。”
徐慧真闻言看着陈雪茹说道:“可这是我公公同意的。”
她这句话仿佛想得到陈雪茹的认可,可是却多少有点舍本逐末了。
现在不是陈雪茹信不信的事,而是大家信不信的事。
陈雪茹笑了笑说道:“慧真,你这和我说不着啊。”
“我啊,就是好奇问问,慧真你喜欢用谁的姓,我都可以的。”
“就是也没人见到老贺头说,到底说出去不好听。”
徐慧真闻言一滞,但是她是真不想让孩子姓贺。
李修竹无奈的笑笑,他媳妇就是爱看戏。
徐慧真沉默了一下,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李修竹就先开口说道:“行了,你就别逗慧真了。”
“这件事,其实我们是知道的。”
“事情呢,大致是这样的。”
“贺永强不太听话,抛妻弃子了,还和贺老爷子断绝了关系。”
“贺老爷子就认了徐慧真当干女儿,许诺将自己的遗产都留给了徐慧真。”
“同时也许了理儿姓徐的事。”
“这事呢,是家丑,所以徐慧真不太想说也是可以理解的。”
“雪茹也是好心,想让徐慧真说明白。”
“这不清不楚的,以后难免慧真母女得被人指指点点的。”
徐慧真懵了,因为李修竹说的都是真的,可李修竹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见过我公公?”
陈雪茹也不开口,只是笑笑,不过李修竹却开口道:“是啊,正月十八吧。”
“雪茹想来小酒馆买点咸菜,我们就来了。”
“不过当时你可能不在,就没见着你。”
说着李修竹看着大伙说道:“不过他们断绝关系,贺老头说家产一点不给贺永强的时候,除了我们和慧真,慧真表妹也是知道的。”
“不过慧真表妹跟了贺永强了,未必愿意给作证。”
“事呢,就是这么个事。”
“说明白了就成了。”
徐慧真闻言感激的说道:“小李哥,谢谢你们给我作证了。”
说着也看向大伙说道:“事情呢,就是这么个事情。”
“大家也都清楚了,我们家理儿姓徐,是她爷爷认的,谁也别嚼舌根。”
这时,陈雪茹把徐静理抱给了李修竹,自己则起身在她耳旁说道:“光说谢,怎么谢啊?要不把你家缸里的石头卖给姐?”
徐慧真闻言一怔,赶忙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这不行,这可是我家腌咸菜的秘诀,给了你,我家咸菜就不好吃了。”
陈雪茹笑道:“你别糊弄我,我男人可是跟我说了,你家咸菜比别家好吃,主要是因为石头重,你要是想换,姐给你找个一样重的。”
徐慧真闻言一滞,不知道该怎么推脱了。
这时陈雪茹轻声继续说道:“要不给理儿当嫁妆怎么样?我家两个小伙子呢,都是个顶个的可爱。”
“要是理儿嫁我们家,你把石头给我怎么样?”
徐慧真闻言眼神一动,轻声说道:“行啊!”
“但是这婚事我不逼理儿,理儿自己做主,要真是进你家门了,这石头我就真给了。”
二人的悄悄话顿时引起了大家的不满,只见徐老师当先开口道:“陈雪茹、徐慧真,你们说什么,还藏着掖着的,我们听不得啊。”
陈雪茹闻言白了一眼徐老师说道:“我们在商量儿女亲家呢,这不是理儿我男人看着喜欢么,我打算结个亲。”
闻言大家看向李修竹,果然李修竹的脸上都是稀罕的样子。
而此时的徐静理,也是开心的在李修竹怀里呵呵笑呢。
李修竹看到大家看了过来,笑着开口道:“静理不错的,我没意见。”
徐慧真闻言眼前一亮,说道:“那要不先认个干亲?”
李修竹顿时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能认,新婚姻法说了,近亲不能结婚的。”
“谁知道这以后干亲会不会也在范围内啊。”
“别到时候再横生波折了。”
牛爷闻言笑道:“得嘞,看来小李哥这是认真的,到时候你们两家结亲可一定得告我啊。”
“这杯喜酒,我老牛不能缺席。”
片爷也跟着凑热闹道:“算我一个。”
有俩带头的,这立刻就热闹上了。
“也算我一个。”
“还有我。”
陈雪茹说道:“放心,真结亲,一个也少不了你们。”
“行了修竹,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走吧。”
李修竹将孩子抱给徐慧真,刚一松手,徐静理就‘哇哇’的哭了起来。
“哎呦,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上了,这不是刚吃了么。”
陈雪茹闻言说道:“怕不是认人了。”
“这是看上她公爹了啊。”
徐慧真白了陈雪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去,孩子的玩笑也开。”
陈雪茹也不生气,闻言笑道:“不信咱试试呗,要不你再让我男人抱抱?”
徐慧真还真不信这个邪了,闻言看向李修竹。
李修竹看到这,也只能把徐静理再次抱了过来。
果然,这一抱小家伙就不哭了,还乐呵的笑了起来。
看到这,徐慧真莫名的嫉妒了,一旁看着的人也笑了。
“得嘞,徐慧真,你这姑娘还真看上了小李哥了。”
“要不也别嫁儿子了,嫁老子吧。”
“我看行。”
“……”
徐慧真瞪了一眼说话的人们,没好气的说道:“都起什么哄啊。”
“孩子的玩笑也开。”
说着话就要从李修竹怀里抱孩子,不过刚一抱过去徐静理又哭了。
“这……我的小祖宗啊,你别哭了啊。”
“你们俩,别在这站着了,赶紧走,我哄哄就好了。”
陈雪茹闻言笑道:“要不孩子我们抱回去也行。”
“别瞎说,这抱回去我孩子饿肚子啊,半夜你给换尿布啊?而且这可是我姑娘。”
李修竹看到这笑着开口道:“要不我给你哄哄吧,哄睡着了我再走,孩子这样哭一会再哭不好了。”
说着话,再次接过了孩子,徐慧真看李修竹的动作也没敢阻拦,不过嘴上却说道:“这一时半会睡不着吧,这不方便吧。”
李修竹再次接过孩子,孩子果然不哭了。
手在孩子的小脸蛋上摸了摸,亲了一口。
孩子还小,也没人觉得李修竹这是占便宜,只认为是稀罕孩子。
说来也怪,还没十秒钟时间,小徐静理就打起了哈欠,然后闭上了眼睛。
看徐静理睡着了,李修竹这才把孩子递了过去。
他也没开口说什么,比划了一下,就带着陈雪茹走了。
等徐慧真抱着徐静理进去,李修竹二人离开了小酒馆,小酒馆里这才再次有了声音。
“嘿,这也太神了。”
“就那么摸了摸,亲了一口,小家伙还真就睡着了?”
“那可不,我亲眼看见小家伙闭上眼的,他怎么做到的?”
“嘿,这你问我,我哪知道。”
“不过这小家伙是真的稀罕李修竹啊,这长大了,不是真要嫁给小李哥吧?”
闻言蔡全无不乐意的开口道:“各位嘴上有点口德吧,孩子还这么小呢。”
“嘿,这还有人不乐意听了,我们就是猜猜,没说啥坏话。”
这时徐慧真走了出来,说道:“猜也不要猜,我们两家是定的孩子亲,不是童养媳。”
“而且啊,我跟雪茹说好了,这成不成得以后看孩子选择,我不干涉。”
听徐慧真这么说,说这话的人干嘛开口道:“得,我自罚一杯。”
再说陈雪茹,上了车后笑着开口道:“你啊,倒是会怜香惜玉,咱们哪看到老贺,你就给她作证。”
李修竹闻言笑着说道:“不然咋办,我不出来说一句,她可真就被戳脊梁骨了。”
“笑话可以看,但是咱也不能为了看笑话害了人家不是。”
陈雪茹笑了笑说道:“得,就你是好人,本来还想给你逼出个小妾来,既然你不要就算了。”
她还是看上了徐慧真的,20岁的徐慧真要是没点美貌,光靠小酒馆吸引不了那么多男人。
先把人名声坏了,再收起来,那还不是手拿把掐?
不过现在也挺好,只要俩儿子争争气,那老贺头留下的财产不还是她家的么。
李修竹回到家惊讶的发现家里除了田枣屋里居然没人。
别说李修竹了,就是陈雪茹都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这人呢?”
李修竹想了想说道:“不是以为咱们去那边了,所以他们去那边了吧?”
闻言陈雪茹点了点头,紧接着笑了。
“得嘞,她们不在更好,今天姐姐我吃独食。”
“走吧,陪姐姐洗澡。”
李修竹无语的说道:“好像你一个人吃得消一样,人菜瘾大。”
“你这一个人,难受的肯定是我啊。”
陈雪茹脸上一红说道:“那不是有枣儿呢么,赶紧走。”
得嘞,老婆大人都开口了,他还能说什么?
李修竹跟着进了屋,和陈雪茹一起洗了洗,等陈雪茹睡了后,通过机关门进了田枣屋。
李修竹刚一躺下就察觉到了不对。
嗯?不是枣儿?
这时躺着的女人也看了过来,虽然伸手不见五指,但李修竹也算非人类了,立刻察觉到了是谁。
但他惊讶的发现周茹水并未睡着,只是没开口。
啥意思?
不好意思?
李修竹有点迟疑,在周茹水腿上的手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似是察觉到了李修竹发现了,周茹水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轻声说道:“枣儿姐说街道那边发现了敌特,得配合行动,所以让我来看着点孩子。”
说着沉默了一下继续道:“哥你是不是挺难受啊。”
李修竹闻言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的“嗯”了一声。
周茹水这才继续道:“哥你别有心理负担,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
“你就当做了场梦,让我报答你一下行么。”
李修竹闻言想到了第一次医院里二人挨着时的尴尬场景了。
周茹水脸上一红,也感觉到了。
……
翌日一早,田枣对周茹水说道:“茹水起来了,来参加全院大会。”
周茹水闻言脸色一白,赶忙说道:“枣儿姐我错了,都是我不好,能不能不开全院大会啊。”
“我无所谓,但是小李哥……”
田枣闻言笑道:“想什么呢,和你有啥关系。”
田枣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么?她男人的味道她能不熟悉,不过这全院大会还真是周茹水想差了。
周茹水闻言愣了一下,田枣看着周茹水笑道:“这次大杂院里出了敌特,街道方面做了商量,建议设立帮忙管事大爷。”
“一进院一个,二进院两个,以此类推。”
“所以啊,和你没关系。”
“咱们都是女人,我还和你一样,不会管你和我哥的事的。”
周茹水闻言脸上一红,不知道怎么开口解释了。
她有心想说这就是一场梦,就这一次的,但是话到嘴边,她忽然说不出口了。
人都是贪心的,都是朝三暮四的,她承认,她贪心了。
如果不是必须离开,她也想在李修竹身旁占个小小的地方的。
“行了,快起吧,我去通知其他人。”
“嗯!”
不多时,大家就被叫了起来,因为是周末,都休息了,因此人到的挺齐全。
这次全院大会,田枣义不容辞的站在了中间,开口道:“这次召开的全院大会是我代表街道召开的,主要是为了选出几个管事和调节邻里纠纷的人。”
“最重要的一点,管事的人必须保证对院子里人熟悉。”
“昨天在五四街大杂院我们发现了一名敌特,我们希望能尽快揪出藏在群众队伍里的敌特,所以才有了这次选举。”
“原则上每个院子里选一个德高望重的,得票最多的,会按照年龄排。”
“现在呢,从前院开始选,大家举手表决。”
虽然话是田枣说的,但是旁边站的却是南锣鼓巷街道办的人。
只是给田枣这个街道办主任面子,所以改成了由田枣开口。
听了田枣的话,大家都是平常心,但刘海中有点不淡定了。
他做梦都想当官的,哪怕是个小官。
要是没李修竹一家,他可以说是稳当这个管事,但李修竹一家在,他没机会啊。
刘海中看向李修竹,欲言又止,却不知道怎么才能打消李修竹当这个管事的念头。
“首先是前院的王家,同意王家当管事的请举手。”
闻言没有一人举手,连王家自己都没举手。
田枣看了一眼继续道:“接下来是钱家。”
这一次有人举手了,不过也只有钱家自己一家。
还是钱家女人举的手。
“同意阎家当管事的请举手。”
这一次阎埠贵、他老婆和王家的男人都举起了手。
王家男人都举手了,那女人自然也跟上了。
看到这,田枣说道:“那前院的管事就是阎埠贵了。”
“好,我们接下来选中院的管事人。”
中院就三家,不出意外的,易中海当选了。
后院则是李修竹当选了。
“好,管事人已经选好了,易老哥、阎老哥,你们说下年龄,我看下怎么拍。”
阎埠贵闻言说道:“我没老易大,他排老大就行。”
田枣点头道:“行,那以后易老哥就是院子里的一大爷,阎老哥是院子里的二大爷,我小李哥就是院子里的三大爷了。”
李修竹一开始是想拒绝的,毕竟这大爷操心的事也多,但是想了想他就没再拒绝了。
事他可以让秦淮茹、田枣办啊,没必要亲力亲为。
至于家长里短的评判,这也好玩啊,在这娱乐匮乏的年代,这也是一种好的消遣方式。
全院上下,除了刘海中,都对这个结果很信服的。
田枣看了一眼一旁的工作人员说道:“登记好了么?登记好了就回去报吧。”
“已经登记好了,田主任,那我们先走了。”
他们回是回不去的,还有很多院子需要登记呢,一人负责一条巷子呢。
除了这边,帽儿胡同那边也有选,不过那边相对简单,大都是个人的四合院,由个人负责,也只有登记的大杂院需要选。
他家因为是在街道办了外租的,自然也要选。
最后自然是三家家长,枣儿的妹妹小兰,外加周雪。
说是五个管事人,但其实还是后院说了算。
选管事人的事情,闹得城里沸沸扬扬,只要出了门,大家都在谈论这个事。
不过也就选了一天,现在街道办细致划分了,两人一巷,加上还是周末一天就选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