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唔...果然是个冒牌货!】
【这人本来不姓田,而是姓赵,叫做赵太医......嗯...可以看得出来他家有多想出一个太医了...】
【之前田习亮一家被土匪杀害,那伙土匪还拉着他们的医书下山去买,本以为能买个不错的价钱,结果人家都不愿意收,是他们亮出了刀子才逼的人收了,而那个收了土匪医书的就是赵太医的爷爷。】
皇帝和沈从良都愣了愣,然后就是恍然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不过,还没完,传文:
【不过,赵太医的爷爷当时并不是嫌弃那些书破旧才不收,而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些医书的贵重,但是他爷爷有个毛病,也是所有生意人的通病——有钱不赚王八蛋,不仅赚,而且要最大利润的赚!】
【然而对方可是土匪,跟土匪讨价还价,他也怕被对方送往极乐,于是干脆装出为难不想收的样子,在土匪亮出了刀子后就报了个最低的价格,哈哈!这是从老虎嘴里抢食儿啊!有范儿!】
传文佩服的都想给对方鼓掌了,但皇帝和沈从良看向那中年男人却是一言难尽了,能冒充医圣后人,果然祖宗也不是啥正经人。
毕竟正经人,谁跟土匪做交易!
【之后赵太医爷爷就弃商从医,连姓都改了,只不过这一家人名利心太重,虽然靠着钻研那些医书打出了点小小名气,但也没有更大的成就了。后来赵太医,嗯,也可以说是田太医,他生了个儿子,取名田圣医,呃......好吧。】
【田圣医倒是比他祖上都有从医的天赋,再加上从小就研读那些医书,他十几岁就把医圣传人的名气打了出去,只是没有精通医术的前人指引,再研读医书也有个限度,他的医术虽然比一般名医强出不少,但比起被母亲口头传授手把手教出来的田晚茵还是差太多了。】
到此,皇帝几人才算是了解了这个田氏医馆的来源出处,嘴角噙笑。
而中年男人却是被他们盯的不自在,好似他的身份已经被他们揭穿了一般,可明明谁也没有说话啊,大堂安静的落针可闻。
忽然传文就是灵光一闪,【田晚茵说过她手里的医书不全,要是祖上的医书都在,她兴许还能有法子救二狗,现在这不就找到剩余的那些医书了!】
传文再看向那叫做田太医的中年男人,眼冒精光,【该怎么得到那些医书呢?跟他借他一定不会给!】
皇帝忍不住就打了个激灵,这话听着那么耳熟呢!
恍然就想起了传文算计张诚觉家里那株千年灵芝的事了,不禁一阵头皮发麻,这丫头该不会又是要给他下毒,然后进言田太医贡献他们坑过去的医书就可以救他吧!
想想那种情况下,田太医还真可能会为了在他面前献功而拿出全部的医书。
传文真的:【给皇帝下毒然后进言?】
皇帝:咳!
沈从良虽然表情控制的很好,但已经全身警惕了,唯恐传文对皇帝做什么。
就在大堂里众人心思各异的时候,田晚茵也收了针,摸了摸齐丰虽然虚弱但明显稳定了很多的脉搏,长长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汗就走了过来。
“病情稳定住了,但是现在还不宜挪动,恐怕得在这里过夜了。”
田晚茵对大家说道,但就遭到了田太医的拒绝,“那他要是晚上出了事怎么办!”
他才不信那人的病情稳定了,肯定是这女子想让那人死在他们这里好推脱责任。
“再说了,你说稳定住了就稳定住了?”
田晚茵就仔细地打量了下这人,感觉他们田家不可能出现如此没有仁心医德之人,何况他们田家就只剩她一人了,何来其他医圣传人!
“您若不信,大可以去摸他的脉。”
田晚茵盯着田太医,又问,“之前是您给他施的针吗?”
看来此人不仅假冒他们田家后人,而且医术也着实不怎么样。
“是他自己抓着银针扎的,跟我可没关系!”
田太医连忙否认甩锅一条龙,但田晚茵却不信,“他不是大夫,不懂医术,那么不懂医术的他就算自己拿了银针往头上扎,可他又怎么知道要扎百会穴?”
田太医的那套说辞骗骗不懂医术的人还行,碰到行家就得露馅。他得眼里闪过慌乱,“也许就是碰巧了呢!”
“那也太巧了吧?”田晚茵对打着他们家旗号却招摇撞骗的人并没有好感,还差点害了一条人命,因此更加不喜甚至厌恶了,冷笑反问。
田太医只是慌了一下后就不怕了,反正那人还在昏迷着,也不能和他当面对证,就也冷笑道:“姑娘这是故意找茬吗?”
前来给田太医作证的路人们也都开始指点了,认为田太医作为医圣传人,是不可能说谎的。
田太医听的站直了身体,嘴边挂着笑。
田晚茵却是听的皱眉,不由看向那得意的中年男人,不知对方到底什么人,更不知齐丰到底为何成了这个样子。
【去叫田圣医来啊,他正被两个学徒押在后院看着呢!就是田圣医给齐丰扎的,而且田圣医和他唯利是图的老爹不一样,叫他来肯定能把事情说清楚!】
传文着急的皱着眉,但苦于不能说出口,只能干着急。
然而皇帝和沈从良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嘿嘿,没关系,你就算不能说出口,我们也听着啦!
皇帝给魏响使了个眼色,魏响就悄摸离开了大堂,好在也是人多,那田太医并没有关注一个随从。
很快,一个年轻人就冲进了大堂,他一看见大堂里这么多人先懵了懵,然后就看见他爹惊讶他怎么跑了出来,他爹惊讶之后就要过来把他重新推进后院,但被后面过来的魏响抓住了胳膊。
魏响的手劲儿大的出奇,田太医被抓的生疼,一点动弹不得,不由破口大骂,“你干什么!撒野撒到我家医馆来了?我告诉你,我可是当朝工部尚书的异姓兄弟!你们要来这里撒野,怕你们承担不起后果!”
田太医疼的龇牙咧嘴,又怕傻儿子说出真相,就先把自己的家底爆出来,就算对方想撒野,也得掂量掂量他们能不能得罪的起工部尚书!
皇帝和沈从良都愣了愣,想了想一把白胡须的工部尚书,纳闷那小老头儿啥时候多了个异姓兄弟?
尽管田太医嚷嚷的厉害,但魏响只是冷哼了一声,依旧不放手,制着他到一边,让田圣医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