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赵太医又啐一口,这次是另外一边脸,给小老头儿来了个对称。
工部尚书一个清癯的小老头儿硬是把拳头捏的咯吱作响,沈从良都吓的忙后退了两步,唯恐当了那被殃及的池鱼。
【啊?两边,罪加一等!抄家!拿医书!】
皇帝几人:......
“哪里来的臭老头,你以为我没见过工部尚书吗!工部尚书正值壮年,你们就是骗我也得找个像样的人过来啊!”
赵太医骂完了,看样子还想再补一口,有了两次教训的工部尚书这次眼疾脚快的躲开了,但刚才的那口痰也够他恶心的了。
皇帝几人看了看赵太医,奇怪这人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就听传文的心声来了:
【异姓兄弟是真异姓兄弟,只不过这货进京后拜访人的时候找错了地方,进了户部尚书家里,进了人家家里就尚书大人尚书大人的叫,户部尚书也不知道他其实找的是工部尚书哇!】
呃......
皇帝几人表情古怪的看了看赵太医和工部尚书,惊奇这两人竟然还真是异姓兄弟啊,同时又对赵太医找错地方还这么理直气壮感到无语。
沈从良两眼冒着八卦的金光,请示皇帝,“那个...黄爷?”
准了!
知道他想说什么的皇帝大手一挥,沈从良麻溜叫随从去喊户部尚书,随从:......
行嘞!谁让咱干的就是这跑腿的活儿呢!
随从领命而去。
而围观群众们已经缩在角落里尽量减少存在感了,这咋还摇人呢!
户部尚书来的比刚才工部尚书快点,毕竟人家年轻力壮腿脚好哇。
同样的,随从也只告诉了户部尚书皇帝在这里,就让他赶紧过来了。
所以一进来,户部尚书和之前的工部尚书一样,看见一屋子人就懵了懵,最后精准的找到了皇帝,赶紧过去喊人。
然后又注意到了皇帝一旁的传文、沈从良和工部尚书,表情更加懵圈。
而这时,一声激动的“工部尚书您来啦!”的喊声吓了他一激灵,转头看去,就见一个不认识的人冲着他喊,还激动的要哭一样。
“这人、谁啊?”
户部尚书疑问出声,赵太医的激动僵硬在脸上,连忙道:“尚书大人,您不认识我啦?是我啊!田太医啊!您想想,我前些日才去拜访过您的。”
田太医?
有了这个提示,户部尚书很快就想起来了,因为这个名字很特殊,谁家起名起个太医啊!
“喔喔,是你啊,你这是...?”
户部尚书见他被魏响制住,就疑惑。
而赵太医见户部尚书终于想起了他,快喜极而泣了,赶紧道:“尚书大人,您快让他们放了我,这些人莫名其妙就来我医馆撒野还打人,您一定要为我作主啊!”
说着,赵太医就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而户部尚书:......
让他一个尚书和皇帝作对?
大兄弟你脑子没被驴踢吧?
户部尚书一整个呵呵,不过其他人就愣了愣,沈从良问田太医,“你说你是工部尚书的异姓兄弟?”
田太医趾高气昂的点头,不过他心里存了点疑惑。看向对方,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把工部尚书都叫过来,而且看样子工部尚书对他们还挺恭敬的。
沈从良又指了指户部尚书,“你说他是工部尚书?”
田太医又点头,看对方跟看傻子一样,这不是很明显吗。
沈从良一摊手,看向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笑吟吟地,“两位解释一下吧。”
户部尚书和工部尚书互相看了眼,哈?
户部尚书:“我不是工部尚书啊。”
工部尚书:“我没有异姓兄弟啊。”
田太医:“???”
“尚书大人您在说什么呀?您怎么不是工部尚书呢?”
田太医太懵了,什么情况啊!
户部尚书被田太医幽怨地望着,也是纳闷,“我是户部尚书,不是工部尚书。”
田太医懵了又懵,看了看户部尚书,又看了看工部尚书,脸上的幽怨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也就是说,他、他找错人了?!
而且,他、他刚才还吐了真正的工部尚书两口浓痰?!
此时的田太医特别希望时光能倒流,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一定听儿子的话早早把吐人痰的习惯戒掉做一个文明人,如果要让他给这份文明加上一个期限的话,他希望是一万年!
田太医愣愣看向工部尚书,忽然就声泪俱下,大喊:“哥哥!我可算找到你了,哥哥!”
田太医用出了毕生的力量从魏响手下挣脱出来,一下扑倒在工部尚书脚下,抱着他的大腿痛哭流涕。
田太医声嘶力竭的这一嗓子喊的整个大堂都安静了,虽然安静,但每个人内心都是震撼的,看过去。
一个是找到亲人的激动,一个则努力把自己腿往外抽。
“你给我放开!谁是你哥哥!”
工部尚书怒斥,他快被气死了,没这么欺负人的,他裤腰带快被他扯掉啦啊!
工部尚书正努力拯救自己的裤腰带时,【工部尚书在老家的时候认过一个磨盘当干娘,后来他当了大官,认那磨盘当干娘的人都排到隔壁省去了,还有不少慕名而来的,反正,工部尚书现在的异姓兄弟没有一支军队也有一支军队了。】
众人之间安静的气氛莫名染上了一丝丝的怪异。
皇帝:......咳,所以一支军队和一支军队有什么区别呢?
【现在那磨盘都成了当地的一个风景区了,被当地县官挂上大红花,遇上个路过的官员都拉过去炫耀,要不是曾经拉过那磨的驴死的早,恐怕也得被供起来...】
咳咳咳!
工部尚书简直如遭雷击!
他小时候确实认过一个磨盘当干娘,但怎么还有后面这一系列事啊!
想象一下一头嗯啊嗯啊的驴被挂上大红花还被供着的场景,工部尚书瞬间就打了个寒颤。
他低头看向那个把眼泪鼻涕往他身上噌的人,嘴角抽搐,如果我触犯了上天,请上天降道雷劈死我,而不是送来一个异性兄弟来提醒我干娘的事啊!还特么的是在老板面前提醒的!虽然他年纪大了,可他也是要面子的啊!
此时传文已经没了耐心,【唉,到底能不能抄家呢,皇帝你倒是说句话啊。】
皇帝正看自家大臣的笑话呢,听到传文的心声,余光瞥了眼身旁那小丫头,看她那样子,好似他再不抄家,她就要动手抢了,不由黑线。
抄家是不可能的,毕竟他还得看工部尚书的面子嘛,谁让他们是异性兄弟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