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关大道,商军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赶路,离青龙关越来越近了。
陈翊眉头一皱,他似乎发现哪里不对,又无法确定,杨戬遁走这么久,姜子牙没派人前来阻路,也未见阐教仙人现身拦路,这事有些古怪。
事出反常必有妖。
闻太师也察觉不对,现出神目,红光闪动,他发现周围的灵气导常浓郁,四面八方还在往这里聚集,他眉头一皱,神识放开,灵气浓郁的地方足有几十米,往外则是被一望无际的浓雾所笼罩,哪怕他是修道之人,也无法看清雾中景象。
他第一反应是有高人作法,阻止自己离开西岐地界。
陈翊瞧出闻太师脸色不对,忙道:“太师,可有发现?”
自己境界太低了,无法用神识查看四周。
闻太师叹道:“有人施法。”
陈翊闻言,倒十分镇定,毕竟燃灯等人不是吃素的,他们一个个神通广大,若是让闻太师带人马离开西岐地界,岂不让世人笑话。
故他们出手是必然的结果。
“那太师,现在该怎么办?”
对于姜子牙为首的周军,大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若是面对阐教那些金仙人物,这招显然不管用,因为无论是斗智斗勇,闻太师跟他们不是一個级别的对手,毕竟这些人一个个活了几万年,道法高强,老谋深算。
哪怕是修为最差的云中子,都能把闻太师玩得团团转。
闻太师叹道:“没有很好的办法,只能边走边看。”
也不知这次出手是谁。
陈翊郑重道:“太师,这节骨眼下,末将之前的建议,还请您慎重考虑一下。”
闻太师却道:“还没到那一步。”
说实话,闻太师希望凭借自己的本事把这支万人队伍完好无损的带去青龙关,而不是去海外搬救兵,因为这样显得自己无能。
而者,前番请九龙岛王魔四人、十天君、赵公明,自己多年积赞的人脉耗尽了,去了海外也不知请哪个,对方未必给自己面子,毕竟教主严令禁止截教门人前往西岐。
当初三霄仙子肯下山,完全是因为赵公明之死,申公豹从中劝说,而不是因为自己的面子。
陈翊心中叹了口气,闻太师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现在闻太师或许还能离开西岐地界,再过几日,只怕想走都走不了了。
在这方面,陈翊觉得闻太师有些优柔寡断,或许也放不下他内心那份高傲吧。
其实也能理解,闻太师是截教三代弟子,又是大商太师,无论哪个身份都比较高贵,对他来说,承认失败比死更难让人接受。
见陈翊不语,闻太师打算换个话题,道:“陈翊,你既会三昧真火,想必五行遁术也熟练掌握了吧。”
陈翊一怔,忙道:“太师,不瞒您说,末将不会五行遁术。”
除了刚穿越来,在闻太师身上用了两次顺手牵羊的能力,陈翊就没再对他使用了。毕竟那时的陈翊实力弱小,毫无自保之力,不在闻太师身上薅羊毛,活下来希望几乎不足一成。
现在虽然修为不高,可有金刚不坏之躯,三昧真火和火龙标,再薅闻太师羊毛就不合适。
明明知道闻太师在五行遁术方面有着很深的造诣,陈翊硬是忍着没用。
“什么。”
闻太师吃了一惊,五行遁术乃是基本法术,一般来说,到了炼气化神中期便能学习,这不仅是一种法术,更是一种逃生本领,是修行之人必备的本领。
陈翊的师父究竟是什么样的奇葩,让陈翊师兄教他三昧真火,却不教他五行遁术。
陈翊叹道:“师兄只教了我三昧真火匆匆离去,我就是想学也学不了。听说施展土遁,有种腾云驾雾的感觉,末将心向往之。”
五行遁术,腾云驾雾和纵地金光,陈翊都想学。
闻太师抚须道:“这个简单,你想学,本帅教你。”
五行遁术乃是修行界的基本法术,闻太师教给陈翊,也不算坏了截教的规矩。再说,他教陈翊法术,有着自己的打算。
陈翊喜道:“末将多谢太师!”
五行遁术,陈翊不奢望全部学会,学会一两样就够了,这样遇事不妙,可以急时抽身离开。
至于腾云驾雾和纵地金光只能靠金手指的能力获得。
闻太师开始教陈翊五行遁要的原理,只要境界达到了,学习五行遁术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当然,这门法术易学难精,要想达到闻太师这等级别,不仅自身需要足够的天赋,还要几十年的时间。
正所谓慢工出细活,对于神通法术也同样如此,同样的法术,两个境界不同之人使出来的效果完全不同。
陈翊认真聆听,对于修行方面的知识,他太欠缺了,难得闻太师肯教自己,他当然要用心学。金手指只是辅助自己修行,要想在修行这条路上取得较高的成就,自己需要掌握好多扎实的东西。
二人一边走,一边交谈,陈翊理解能力突出,对于闻太师讲的东西,他一遍就听懂了,只是还在赶路,没法去实践。
闻太师微微颔首,道:“陈翊,想不到你悟性这么高,若不是你已经拜入他人门下,本帅都想收下你了。”
余庆和吉立双双阵亡,自己这一脉的传承断了,看陈翊如此出色,闻太师不免动了收徒的念头。
修道之人,又有几个不想把自己一身所学传承下去,让弟子发扬光大。
陈翊道:“若末将没有师父,肯定会拜在您老人家门下。”
截教虽然很混乱,良莠不齐,可道统完善,是个不错的去处,若是有机会,陈翊还真想拜入截教,享受截教的资源。
闻太师淡淡一笑。
......
大军走了许久,又回到原地,将士们一个个无精打采。
闻太师眉头一皱,向陈翊道:“看来有人布置了一个阵法,让我们永远都走不出这西岐地界。”
深入浓雾中,闻太师凭着法力辨路,可走了将近一个时辰,兜兜转转,还是没有走出那片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