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就走,”张老爷转过头去,回到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木箱子。
看着张老爷子吃力地样子,就知道里面怕是不少黄金。
“我去拿着我那些首饰,”见到张老爷子如此,那些妻妾坐不住了,这么多年她们也是攒下来不少私房钱。
说着她们就要起身。
“想死的就去吧,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拿你们拿点东西,”张老爷呵斥道。
一群头发长见识短的娘们,外面那些暴民都是疯狗,眼下要赶紧走才是。
妻妾们还想说些什么却见到张老爷带着儿子和管家转头就从房间内走出,木箱子被身体素质相对最好的老二搬着。
刚走出门,就听到前面喊杀声惨叫声响成了一片。
“去死!”
刘振华握着钢筋对着眼前的一个家奴砸了过去,他的钢筋后面绑着布,握着舒服了不少,也更方便刘振华发力。
他的手在钢筋尾部三分之一处,这样虽然牺牲了一些武器长度,但是增加了挥舞的力道。
面前的家奴慌忙双手架着棍子想要挡住这一棍,他慌了神,从后院出来以后竟然看到乌泱泱一群人。
他们顿时斗志就丧失了一半。
“咔!”
钢筋棍和木棍,一個是强化拉满的神器另一个是新手村的烧火棍。
仅仅只是稍微一个照面,木棍就断了。
家奴不明白,明明看起来比他手中木棍要纤细的棍子为什么能够瞬间让他的木棍折断。
还未来得及多想,那棍子势头不减的朝着他的脸上砸过去。
刘振华的力气虽然比不上任宏利,但也比普通人强上不少,这一下砸在了家奴的鼻梁上,鲜血瞬间彪了出来。
家奴只感觉眼睛一黑就倒在地上。
刘振华没有补刀,抬头看着四周,一百多天兵对上四十家奴,战斗几乎是摧枯拉朽的。
单单是一个任宏利就如同虎入羊群一样,他拿着钢筋棍,左一棍又一棍,周围三米的范围内几乎没有站着的人。
那些家奴平日不过就是一群耀武扬威的软蛋,甚至连正儿八经的训练都没有。
空有锋利弯刀却不敢靠近任宏利上去砍一刀,只能够握着刀最里面发出‘诶诶’的声音来回踱步对峙着。
“砰。”
还未晃悠两下,就感觉后脑勺一疼,瞬间失去意识,刘振华看了一眼地上的弯刀,劣质的东西,薄薄的和一层贴片似的。
估计还没有杀猪刀好用,“这地主还真是什么都省啊。”
刘振华转过头,杨立超正在杀的痛快,虽然也是用钢筋棍大开大合的挥舞,但是偶尔总会出几招,钢筋棍对着别人的眼睛捅去,和长枪一样,但凡捅到眼睛,里面就是一个坑,就算是没有捅到,被钢筋棍顶一下脸庞眼窝也会丧失大部分的反抗能力。
“黑子,跟着我往前面去,”刘振华喊了一声,右前方和一群村民围殴一个家奴的黑子顿时转过头来,他眼睛有些血丝,反应过来以后立刻往前跑。
刘振华喊来杨立超和几个天兵跟在后面。
前面的战局已定,那些家奴没有丝毫抵抗之力,四十多个家奴不如当初的马匪。
张家地主此时后悔不已,早知道不将那马匹卖掉。
明末边军几乎无马可用,马匹价格奇贵。
在加上大旱,马匹的养殖成本也变高。
因此张老爷将家里的两匹马趁着马匹价格最高的时候卖给了延川县的官兵。
眼下想要逃跑无马车可坐,无马匹可骑。
无奈,张家地主只能够在一些仆从的簇拥下从后门准备离开。
“站住!”
后面传来大喊声,让几人亡魂皆冒。
“快走!快走。”
张老爷子声音都变得有些尖细起来,他仓皇回头看了一眼,后面七八个人拿着棍子追了过来。
他可没有所谓的富人气势,地主的胆子和抠门程度是相关的,抠门程度越狠,胆子越小。
别看他那日在房间内大骂皇帝老儿,但他平日见到一个县令几乎都是小心翼翼的。
“你们别他妈跑啊,回来拦住那些人,”张老爷扭过头来却发现簇拥着他的家奴竟然跑得比他还快,只有两三个还留在他身边。
“你!去,拦住他们。”
张老爷揪住一个身材矮小的家奴领子。
“啊?我?”
家奴一脸茫然的指了指自己,他还没有那些暴民的棍子高呢。
拿头拦住啊,靠着手里的这把砍柴都费劲的刀吗?
“你...额...”
张老爷话还未说话,只感觉脖子一疼,他慌忙松开面前的家奴,捂着血流如注的脖子,朝着一侧看去。
另一个留下的家奴手中柴刀染血,显然是刚才给了张老爷一刀。
“嘶...”
张老爷话说出口,变成了吸气声,那一刀切断了他的气管和动脉,他踉跄着倒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周围的人惊了。
“老爷!”
“爹!”
妻妾和三个儿子有些悲怆的喊了声。
那家奴拿着柴刀大喊了一声,“我把张老爷杀了!”
“你杀我爹?”
抱着箱子的老二顿时瞪眼,举起箱子就要砸过去,却被胖子老大拦住了,“使不得啊二弟,这些都是金子,快走吧,再不走追上什么都没了。”
老大满脸慌张,胖脸上急的满是汗水。
老二看了眼那手持柴刀杀了人红着眼的家奴,在看看后面那些追来的人。
“害,走,”他咬了咬牙,杀父之仇跟小命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三个儿子慌忙拉开后门朝着外面跑去,妻妾们被吓破胆子,踉跄着跟在后面,但是速度着实有些慢。
黄埔眼见着老爷子死了,自己平日作威作福,那些暴民估计饶不了自己,眼下也跟着跑在后面。
拿着柴刀的家奴,用手里的柴刀对着张老爷的脖子一顿割,想要取下脑袋,他听得那些故事里面都是,取下首级邀功。
逃跑是跑不下了,他慌忙之中决定杀了张老爷作为投名状,不仅能够活下去,说不定还能换些地位财富来。
张黑子看到这一幕气的鼻子都歪了,张老爷就这么死了,还没死在他的手里。
眼下先登和取下首级都没了,他看见那些从后门钻出的人,也算是张老爷的人,应当还算是功劳。
张黑子顿时嗷嗷叫着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