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吹拂着我们纯真的脸庞,春日的暖阳沐浴着我们跃动的心房。伴随着春天的气息,我们迎来了中戏第x届学生运动会的胜利召开……”
上午8时许,开幕式正式开始。
在激昂的乐曲声中,各系方队迈着整齐矫健的步伐依次入场。
伴随着雄壮的国歌,全体人员立正面向国旗,鲜艳的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全场人员的歌声响彻了体育场的上空。
“发展体育运动,增强人民体质,提高警惕,保卫祖国……”
站在场边,江浔赫然看到,何冰、徐卫等人走在队伍中间,陈小艺、徐帆也都是一脸严肃,嚯,胡军戴着白手套,扛着表演系的大旗,充当着旗手……
伴随着一阵阵声浪,看着一杆杆红旗,一张张笑脸,今天,真的就象过节一样,这是这个学校的节日!
今天,老师和学生一样,都有项目,鲍国安、李保田还充当了裁判,王志文老师也在场边吹起了哨子……
“浔子,您终于回来了,我还给你报名了呢,咱们系的成绩就指着你了……”
冷不丁,有人一下抱住了他,他再一扭头,是兴高采烈的江珊。
得,大四,学生生涯的最后一届运动会!说什么也得上。
……
运动会如火如荼地展开了,学院摄像的同学也扛着摄像机到处捕捉精彩的画面。
“快,5000米决赛开始了。”身旁的一位同学提醒道。
田径5000米决赛,历来都是学校运动会的重头戏,前面的预赛已经进行,今天是决赛的时刻!
几个同学小跑着就冲向起跑线,起跑线后,三十几名运动员在做着准备活动。
江浔也在其中,他随同其他运动员一并在起跑位置前站好。
“各就各位,预备……砰——”
裁判员的发令枪响了,三十几名运动员几乎同一时间冲出了起跑线,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住了。
“加油,加油,加油——”
叫喊声,鼓劲声,喝彩声……就响彻了云霄。
“磨炼的是非凡的毅力,较量的是超常的体力,拼搏的是出类拔萃的耐力,把长长的跑道跑成一段漫漫的征途……”
主席台上的播音员声情并茂地朗诵着,“听,呼啸的风在为你喝彩,看,猎猎的彩旗在为你加油……”
可是广播员的声音江浔没有听到,满场的加油声他也充耳不闻,一张张笑脸一杆杆红旗象是摄影一般,在他眼中已经完全虚化。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的耳边只有风在呼啸,安静,安静,好安静,只有风,只有我,一直在飞……
……
“加油,加油,加油。”
何冰带着八七班的同学打着拍子,疯狂地喊着。
“少爷,加油,浔子,加油……”王斑和徐卫举着一面红旗,沿着场边就开始追赶江浔……
江浔没有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小青枣跟着杨哲也到了体育场。
杨哲笑了,她没有叫喊,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场上的江浔,一圈,两圈,三圈……
江浔曾经告诉过她,他最渴望拍那样的戏,是他骑着骏马在草原上狂奔,云朵、野花和青草都在他的左右,此时,她仿佛看到那匹梦中的草原上的马驹,在纵横驰骋……
“加油,加油!”
最后一圈,江浔已经远远地把其他运动员甩在了身后,可是却始终有一個年青人,紧紧地尾随着他,一会儿江浔在前,一会儿年青人在前,两人谁也甩不掉谁。
江浔看不到,可是场边的人都已经看到,这个年轻人左脚上的鞋不知被谁踩掉了,他只穿一只鞋仍是跑得飞快。
“加油,加油!”
何冰几乎就要冲到赛场上了,刘红梅和龚丽君已经喊破嗓子,杨哲却只是嘴唇微微张开,但是她的心里却是在呼喊,“浔子,超过他……”
鲍国安,李保田,颜冈等老师,早已停止说话,“小江加油……”待江浔经过时,王志文竟也喊了一嗓子,惹得鲍国安诧异地看着他。
最后一圈,两人显然都把保存的体力完全释放出来,江浔与那个年轻人就象两匹脱缰的野马,飞快地向终点线冲刺。
五十米……二十米……十米……
江浔看一眼并驾齐驱的年轻人,年轻人也在看着他,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
“加油,加油。”
“江浔,加油,快跑。”
终点线前,围满了全校的学生,不管认识不认识,大家都在为这块含金量最大的金牌呼喊。
江浔猛跑几步,两人几乎同时触碰到了终点线。
“第一名。”裁判员马上宣判道,“第二名。”他又看向后面跟上来的几名运动员。
江浔双手拄在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江珊赶紧把衣服给他披上,陈小艺笑着就端过红糖水,江浔却摇摇头,盯紧了裁判。
“谁是第一谁是第二?”何冰挤到裁判跟前,紧张地问道。
“28号第一,9号第二。”裁判看看何冰,直接宣布道。
“江浔,赢了!”何冰看着江浔胸前用别针别住的号码,马上兴奋地喊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少爷,你行……”
“少爷赢了。”王斑和徐卫也抗着旗飞奔过来。
“快,别站着,再活动活动。”场边一位体育老师盯着这群喘着粗气累得够呛的运动员。
“浔子,你赢了。”江珊、徐帆、陈小艺、刘红梅、龚丽君也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江浔笑了,他把衣服往后一撂,何冰顺手接过衣服,江浔接过徐卫手里的红旗,缓缓地沿着场地跑了起来……
哦,全场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到田径场上,这个令人印象深刻的运动员,举着红旗,这个中戏十年一遇的学生,举着红旗,满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江浔举着红旗,缓缓绕场一周……
红旗迎风招展,光彩夺目,人山人海的体育场中,全校的的职工、老师、学生都在看着江浔的红旗。
人群中,鲍国安也看到了江浔和他的红旗。
在中戏四年里,全校最出色的学生,还有几个月就要靠别中戏了。
“唉,以后也不知道我们学校会不会再出一个江浔。”本来是高兴的日子,李保田就是高兴不起来,跟拍过年时一样,皱着眉说道。
“喂,哥们,哪个系的,怎么称呼?”江浔看着也在场边慢慢活动的9号运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