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晚上的充足睡眠,言祖觉得还是有些困倦,但赖了一会床之后,一睁眼就发现过去了三个小时,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时吓得他一瞪腿。
差点要错过霍德波尔开门的时候最新鲜的冰激凌了。
他赶忙洗漱,匆忙披上外套就拿着地上装满衣服的盒子传送到了店长家里。
他把盒子堆叠放在床头柜的地下,然后将回信放在柜子上。
随机便回到家里打算出发前往霍德波尔,
刚准备出门,就收到了江宝仁打来的电话,
“喂?言祖同学吗?我是江阿姨,我有个事想要拜托你。”
“阿姨不是答应了每周都请你吃冰激凌吗,但是我刚好又没空了,你能不能带雨清去你说的那家,霍比特人...”
“霍德波尔。”
“好,那就说定了,你来我们家接她,钱我已经给她了。”
“....”
电话已经被挂断了,言祖没有拒绝的机会。
他想了一下,也没必要拒绝,因为多一個人去,就意味着霍德波尔能多赚一份钱。
来到江雨清在江陵一品的家门口,他刚按响门铃,一个俏丽的身影就被推了出来,
少女的短发自额前翘起一撮呆毛,一身凌乱的小白裙像是被人强行套上的一样。
“不要总是呆在家里,多出去跟同学培养感情...”
一只雪白如玉的手在里面抵着她反抗的后背,不让江雨清回去。
“言祖同学,雨清就拜托你了...”
“来不及了,快走。”
在江宝仁错愕的目光下,言祖拉起江雨清的手,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消失在拐角处。
“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开放了吗...”
江雨清惺忪的睡眼从迷茫变成怀疑最后又闭上了一会眼睛之后,猛地睁开。
她后仰着身子,在前方的力气带动下不自觉地前进着,很快就脸色开始发红。
两人穿过小区,一路来到时尚沧海的一楼,挣扎无用,江雨清的脸上已然红成了日晒均匀的红苹果。
她微微张着嘴,手上传来的酥麻感时刻都在刺激着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再走两步,就有地方能够坐下来了。”
江雨清看着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言祖,脑子里一片浆糊。
待到站定,她才反应过来,
“你...你干什么。”
她将手从温暖中抽出,双手插在腰间略微弯腰,不断调整着呼吸。
就连她也无法判断,自己到底是累的还是...
言祖没时间跟她解释,又绕到她的身后,推着她往前走,
“你,你这个,别碰我了,我不能走这么快。”
听着她话语间带上了一些哭腔,言祖下意识将手收回。
钟筱蓉正好在整理着店门口的装饰,听到动静的她闻声而来。
“怎么了?”
她看到在手足无措的言祖和又急又羞的江雨清,顿时脑补出了一场年度大戏。
毕竟是刚看完《爱乐之城》。
“姑娘,你过来我这。”
钟筱蓉带着江雨清走进霍德波尔,将其安顿在一个靠窗边的角落位置,坐在她身边轻轻拍打着后背。
看着外面走动的人流,江雨清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在钟筱蓉身上,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店长,我要点单。”
言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马上就要过最佳赏味期了。
“点点点,点你个头啊,没看到人家女孩子伤心了,你给我过来!”
出现了,店长的教诲。
应该是跟校长一样的吧,随时随地都有教诲的权利。
虽然很迫切地想要吃冰激凌,
但是守规则的言祖换上一副认错宝宝的姿态,站在两人面前低头挨批,
“姑娘,你先说,到底怎么回事。”
江雨清此时觉得很不可思议,按理说,刚刚这种“高强度”运动,自己的身体现在应该撑不住的,但是除了有些喘气以及说话困难,肌肉没有任何的酸痛感。
钟筱蓉误以为江雨清气得不想说话,将目光移至言祖身上,
“你能不能有点眼力见,都气成这样了,你就不会安慰一下她?”
这句话一出,顿时空气就凝固了。
钟筱蓉忽然有些后悔插一脚,因为她...
根本不懂调解。
江雨清反应过来,头像拨浪鼓一样摇着,
“不是的。”
“哎呀,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年轻了,你们还是自己解决吧。”
钟筱蓉绷着脸从座位上起身,回到前台,却没想到言祖连看也没看江雨清一眼,直愣愣地跟在自己身后。
“你要干嘛?快去安慰人家啊。”
“我要买冰激凌。”
钟筱蓉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算你小子识相的笑容,道,
“哼,选吧,这次不要想这么久了。”
“那就巧克力吧。”
言祖已经想了一周了,自然不用思考太久。
钟筱蓉拿着冰激凌挖勺的动作一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她将圆筒放下,随后拿起两个纸盒,挖了两勺草莓到其中一个,再挖了一勺到另外一个纸盒里。
“我只有一百...”
买完布料之后,言祖实在没钱了。
忽然,他离开了前台,把江雨清拉了过来,
“付钱吧。”
在钟筱蓉震撼我一万年的目光下,江雨清拿出手机,痛快地按照菜单上的价格扫了268过去。
啊?
两人回到角落,在钟筱蓉杀人的目光下,言祖一个人吃着两个纸盒里的冰激凌,而对面的江雨清,则是“楚楚可怜”地看着。
“臭...小...子,你上辈子是拯救了地球还是拯救了世界啊?”
要是让这两个人去拍电影,指定要拍出一部科幻片来。
她冲上来揪住言祖的脸颊,
“唔...唔...”
在拉扯中,钟筱蓉不小心将言祖的眼镜碰歪了,露出来的半张脸让她的手一下子泄了力气。
这...这小子怎么长得这么帅。
她脸一红,咽了口唾沫,看着他那平淡的左眼,里面倒映着自己犯楞的傻样。
“臭小子,你不许吃了。”
钟筱蓉夺过放着两球的盒子,不顾形象地将里面的一球半像投石机一样用勺子投入嘴中,鼓着腮帮子也不管那冰凉刺牙的口感,咀嚼两下就吞了下去。
随后,她又打过来两球,将它摆在了江雨清面前,
“这是姑娘的,你今天只允许吃那一球,再多我也不卖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