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祖回到家之后,发现自己给对面的橡胶制品已经消失了,今晚看来是休战的一天,因为没有亮起氛围灯。
他们终于累了。
咖啡的提神效果对言祖来说是没什么用的,因为他可以像段誉使用六脉神剑一样把咖啡内的提神物质排出体外。
所以理论上他喝再多也不会对身体产生什么不适。
倒是杨菀,她看起来今晚绝对是睡不着的。
刚刚听到杨菀跟自己说的,店长在自己给自己写信,估摸着应该是已经答复了自己。
趁着那两人现在应该还没回到家,言祖赶忙传送到店长家一探究竟。
他刚进入大厅,就闻到了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不仅如此,大厅上的沙发还多了一床薄薄的被单以及一个白色的枕头。
在那薄薄的被单下面有两个谜样的圆形凸起,言祖只是扫了一眼便快速转移了视线。
B。
不如店长。
看来杨菀现在暂时是跟店长住在一起了。
言祖越过几缕零碎的发丝,走入店长的卧室。
果不其然,已经有一個信封在等待着自己。
【小信灵】
【我不太会说那些让人听了感慨万分的感谢,但我一定会好好保守我们之间的秘密。】
【我会认真学的,而且一定能够学好,我向你保证。】
【这么久了,我有些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能见你一面吗?】
【你会不会是因为有一双残忍的眼睛,长满了绒毛,像是蜘蛛和鳄鱼的混合体,所以害怕吓到我才不敢跟我见面。没事的,我不怕。】
店长,我怕...
【画画、照片或者是约好一个时间地点,任何方式都可以,我不是在强迫你,如果很为难的话就算了。】
读完这封信,言祖发现桌子上的银行卡已经不见了,希望店长能够好好利用这笔钱吧。
作为再一次启动的资金,这一百万应该够她去做很多事了。
不过...形象吗?
自己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呢?
言祖这次没有再重新写一封信,而是直接在店长的那张信纸落款处写了两个字,
【等等。】
然后把它塞进了自己那封被保存的很好的信封里,随后放在最上面便离开。
回家后,他又继续开始画设计图了,因为看起来店长还算满意,她的信上面没有了酒气,还有淡淡的喜悦跃然纸上。
做完自己所有的“功课”之后,言祖躺在床上,思考着自己的形象慢慢进入了梦里。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对面又奏起了猛烈的号角声,言祖这次没有去关窗,
他依旧是心不在焉地思考着,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店长可能说得对,他是一个很可怕的怪物。
他确实是害怕吓到店长,才会用这样的方式去接近她。
否则,店长没有任何理由接受自己的帮助。
自己也没有任何合理与恰当的方式去接触她。
两人永远都只是顾客和老板的关系。
如果不是受到“信灵”的刺激,店长真的会像现在一样对自己吗?
言祖叹了口气,背起书包出门,走上地铁,怀揣着一种作弊了的心虚感,听摇滚的时候都觉得歌词是在抨击自己。
忽然,一道浮夸的声音将言祖拉回了现实,
“哟,少年,怎么你今天愁眉苦脸的?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
言祖抬头,看到黄侯挑眉翘嘴,一副歪嘴战神的模样。
?
死宅大叔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还一副要死的样子,今天好像就没事了。
黄侯得意地把嘴歪得更高,
“少年,你别小看成年人的根性,办法总比困难多。我昨天见到你之后,才算是真正地赚到钱了。”
言祖很好奇,
“为什么这么说?”
黄侯继续说道,
“你总是对我爱答不理的,我就回想起了以前的峥嵘岁月。”
“咱们那时候,总会想给自己立一个高冷的人设,让自己看起来很酷。譬如像是过了一个暑假回去之后,不想再当嘻嘻哈哈的人了,就对身边的人假装很冷漠...”
黄侯挠了挠头,总觉得这描述还是不太对味,他看着言祖依旧面无表情,一拍手,
“就像你一样。”
言祖纠正道,
“不一样。”
黄侯,
“一样。”
言祖,
“不一样。”
言祖,
“两样。”
黄侯,
“一样!”
...
黄侯面色灰白地往后退两步,生无可恋,
自己真的老了,居然在最擅长的游戏领域被这小子玩弄了。
可恶!
“总之就是你这种,烦死了,怎么我当年就装不成你这样的。”
“不过!”
他话锋一转,
“虽然以前在学校里青涩的我做不好,可我昨天在公司一雪前耻,你是不知道我回去之后摆出一副快死的样子,谁来喊我我都不理,直接把同事的椅子都抢了过来拼在一起,我倒头就睡。”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真的快死了。
“结果一觉睡到了晚上下班,你是不是以为莪会被骂了?”
言祖刚想说,既然你都这么自豪了,怎么可能。
黄侯便突然吼了一嗓子,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
“错!不仅没有,我还按时下班了。所以,我昨天上班睡觉又正常拿了工资,血赚。”
言祖鼓掌,
“哦,厉害。”
黄侯的嘴角慢慢回收,
“来点真情实感行不行...”
言祖叹了口气,
“大叔,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想要跟比我年纪大的人拉近关系,对方会不会觉得我很奇怪。”
黄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所以才说你是小孩嘛,大人啊,很懂得该怎么圆滑地活下去,或许在你眼中的奇怪,在对方看来其实很平常。”
言祖听了,若有所思,
“那,大叔你能理解有人跟踪你而且还不时闯进你的家里吗?”
黄侯冷漠地道,
“不,我会报警。”
言祖不死心,
“如果他没有恶意呢?”
黄侯立马换上了一副笑脸,
“你信吗?”
“小子,你不会是被人跟踪了吧?谁啊?”
言祖上下打量了一下黄侯,
黄侯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干笑了两声,
“理解,理解,我怎么不能理解呢,你别报警哈,我没有恶意的...”